一个对萌物有免疫力的人永远不能理解那些对萌物没有抵抗力的人的心理。
终于把文永乐赶去洗澡后,我与小猫静默的对视,然后看着它轻车熟路的跳到床上优雅的舔起了爪子。
我就呆坐在床上,头发没有擦干,水滴落进洁白色的床单里,直到文永乐出来我都没有察觉,因为一瞬间觉得不知道该怎么办,就这样一直,一直没有想法的活下去?为了消灭陋虫而挥动着手臂?
其实自文永乐回来以后我似乎对所有的情绪都没有了那么强烈,就像当时知道父母为我做出决定的真相。
现在想想感觉像是很久很久以前就知道的事情,那种开始被情绪所要淡忘的某些事情,我不喜欢忘记,所以每天都自虐似的不停地回想父母的好,父母最后看我的眼神。
从泪流满面变成稍微刺痛,无论是什么都会麻木的,我这样觉得。
文永乐洗完澡走出来,身上还有热气没有散去,我握住他的手,贴紧自己的脸,温热的,不是那么的冰冷。
他没有把手缩回去,而是坐在了我的旁边,另一只手把毛巾盖在我的头上轻柔的擦拭着。
小猫“喵”了一声,向文永乐靠近绵绵的小爪子踩过我撑在后面的手,爬上文永乐的腿,对着不可言说的地方开始踩奶。
我顿时没忍住笑了起来,文永乐也难得的尴尬了,抽回被我握着的手把小猫抱起,鼻子对鼻子:“色猫。”
我神差鬼使的把手覆上了他两腿中间,文永乐吸了一口气,然后错开与小猫对着的鼻尖,看着我,眼中意味不明,我并没有看他,而是认真的盯着自己的那只手,缓缓地揉动,他放下小猫,抓住我的手腕。
其实我以前并不是这样,打死我也不会想到会有一日摸到男生的东西,但是不知为什么,此刻的我就是这样做了,并且毫不羞-耻,也不觉得色-情,甚至觉得理所应当,应该这么做。
我的手没有再动,却是稍微用了点力,文永乐气息不太稳,他勾起笑:“你确定你可以承担后果?”
后果这种事,只要来了,怎么都能承担。
小猫小声的叫着,似乎还是想爬上文永乐的腿,但是被文永乐的大手一拨,又一屁-股坐了回去,然后乖乖的团在枕头上。
一切都如云流水般的进行,他吻了下来,半眯着眼睛吻下来,看着我,我目不转睛地看着他越来越近的脸,先是高挺的鼻尖蹭了一下我的鼻尖,然后温柔的错开滑走,随后是唇柔-软的触感,细细的啃咬我的嘴唇,我垂眼看着他的眼,捧着他的脸,先一步把舌尖探进去。
我手上的动作没有停顿,他穿着松紧带的裤子,很方便,我的手正要探进去,他的手冰凉的,伸-进我的衣服,划过的地方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突然门被打开,祁簧的声音毫无征兆的响起,“我又......”随后停顿,文永乐立刻把手收了回去,而且我保持着那样,一脸阴沉,十分想把这个人扔出去枪毙五分钟。
祁簧也是很尴尬,我以为他会乖乖的退出去,然后抱歉的说:你们继续。
但是我果然太天真了,他竟然硬着头皮进来了,然后绕到前面来,还好我把手快速收回来了,我阴沉的看着他把小猫抱起来,走到门边的时候说:“猥琐的两个人,请不要当着这么可爱的小纯洁做什么下流的事。”
我看都不用看反手就把枕头扔了过去,他飞快地把门关上,枕头砸在门上滑落在地。
房间里静默,突然,文永乐笑了起来,我也没绷住笑出了声。
两人四目相对,我凑过去在他鼻尖“啾”了一下,随后把被子裹住倒在床上,又轻笑了起来,也不知道为什么要笑,有什么好笑的,但是就是忍不住,文永乐见我笑,他也弯了眉-眼,一起倒在床上。
在末日这样的时光总是觉得很美好的,望着窗外,不知什么时候,外面又开始起雾了,这边不知是不是乱七八在的实验做多了,搞得天气都比其他的地方怪异,外面白茫茫的一片,仿佛自己置身于高空,我又爬起来,站在窗户边,脸贴近,努力的看着外面,不远处,隐约的看着里面住房的黑瓦白墙,一切都不那么的真实。
“文永乐,有时我在想,如果当时你没有出事就好了,那么我们现在是不是在某个地方过着平凡的生活?有自己的小菜园子,有一两只小动物,有我的父母,也许也有我们的宝宝。有时我又在想,如果你真的不在了,那我现在是不是依旧待在那个地方过着原地踏步他的生活。你没有回来的时候我觉得上帝待我不公平,后来幸好你回来了,我又觉得他没有忘了我们。”
文永乐走过来,从后面环抱住我,他知道,我其实很没有安全感。
“我回来了,也不会走。”然后他把窗帘拉上,把我转过身看着他。
“别看窗外。看我。”
这样的天气,总是让人觉得不安全,甚至是抑郁的,压抑的,烦躁的。
“文永乐,我想跟你说我之前的事。”
“嗯。”
“我在那个世界的家里比较平凡,没有现在有钱,那个世界的我很懦弱,不敢反抗,不敢改变,现在的我做的所有事都是那个我想做却不敢做的,所以我现在过着那个我想过的日子,文永乐,我很庆幸我有第二次人生的机会,也很庆幸遇到了你。文永乐,你可能不知道,我真的,很爱你。”说完我认真的盯着他。
很少说出“爱”这个字,文永乐不善于表达,所以他直接把我扔在床上,我还弹了几下,陷在被子里,他欺身过来,阴影笼罩在我身上,单膝跪在我腿间,双手撑在我的两侧,鼻尖轻轻的蹭我的鼻尖,我发现他很喜欢这个小动作,他的唇游离在我的耳边呼出的气息惹红了我的耳朵,声音低沉暗哑,说不出的性-感:“我也很庆幸,你来到了这里。”
眼看气氛越来越暧-昧,呼吸越来越急-促,门又被打开,伴随着的依旧是祁簧那万恶的声音:“小家伙它......”看清我两的愤怒后,他咽了一口口水继续说完“小家伙它不习惯我那里,所以我又送过来了。”
说着他还把那祖宗放到了床上,小祖宗果然跌转着爬到我的肚子上踩踩,蜷下来。
我和文永乐保持着那个姿势是真的没动过,被这****给逼的愤怒了,我发誓,他再多说一句话我就会拔出刀让他永远闭嘴。
他也有自知之明,这次他是关上门后,在门外说:“不要当着小可爱的面耍流氓啊!它可是看得懂的。”
随后我与文永乐同时看向夹在中间的小家伙,小家伙一脸萌萌哒,闪着大眼睛,张着小-嘴冲文永乐“喵”了一声,文永乐,倒在我旁边,手臂横在眼睛上,看不到表情,听声音,应该是带着笑意的:“看着它,我还真的下不去手。”
我侧过身,小猫“喵”的一声措不及防从我的肚皮上滚了下去,小爪子还勾着我的衣服,半天没抽开。
我双手捏文永乐的脸颊,气鼓鼓的。
文永乐则是看向小猫,然后轻柔的帮小猫把它的爪子从我的衣服中解救出来,我衣服被勾起一条小丝,文永乐把我的衣服扯平,那根线又回归了原位。
“看样子今天不适合做坏事。”文永乐笑着说了这么一句。
我哼哼两声,“快睡觉,晚上再留着精力做坏事。”
“今天某人这是怎么了?”
“欲求不满!有意见?”我手上加了劲,文永乐一脸我懂的笑着。我立刻捂住他的眼睛:“睡觉睡觉。”
我突然一个激灵,爬起来,在他疑问的目光中把门反锁了,果然门还是要随手反锁,不然遇到像祁簧这样的玩意儿真的是绝望。
重新躺倒,文永乐一手搭在我的腰上,一手抚-摸着小祖宗,那小家伙还抱着他的手细细的舔咬。我把手伸下去,握住文永乐的手,小猫也顺便舔我的手,刺刺的痒痒的。
当天我做了一个梦,梦里什么都看不清,但是我感觉有人抱着我,然后我的肚子是隆起来的,我知道抱着我的是文永乐,我内心很震惊,我怎么怀孕了?
但是在梦里的我似乎觉得很开心,说:“文永乐,我怀孕了,你说是男孩还是女孩?”
文永乐浅笑着,手覆上我的肚子,说:“我都喜欢。”
然后肚子是一阵疼痛,虽然感觉不到,但是梦里说痛那就是痛,我痛苦的蹲下来,说:“我好像要生了。”
文永乐惊慌的说,我找医生。
然后就是在医院,宝宝要出来了,但是那宝宝分明是小祖宗,但是梦里却没人觉得不妥,都在鼓励我努力。
随后医生说:“大人和小孩只能保一个。”
我听见文永乐说:“保孩子。”
那句卧槽没说出口我就醒了,满头大汗的睁开眼睛,文永乐闭着眼睛,眉-眼如画,睫毛微微颤-抖着,还没有醒过来,而我很快察觉到了异样,肚子里,小祖宗在踩奶,它竟然钻进我的衣服了!难怪我要生孩子!我把它抓出来,它还打着呼,闭着眼睛,小爪子在半空中一抓一合地,我把文永乐的衣服掀开,扔了进去。让他也生一次孩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