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一个为高考而奋斗的女纸我华丽丽的穿越了,还是婴儿穿。而且穿来的这个时代除了很现代化之外跟我原来的时代根本没区别。亏我还想着是不是要来拯救世界来着。穿越过来我没见过自己的父母,我见到的只是楼层跟保姆,我都怀疑其实保姆才是我的亲生母亲,为了让我过上好日子所以才把我跟有钱人家的小孩掉了包。事实不是的,因为我见过父母的照片,我跟父亲母亲非常像,遗传了他俩所有好的基因,可喜可贺。
我住在最高的那栋大厦的最高楼层,真是不幸,如果地震火灾啥的跳窗都不行,跳下去比呆在房间还死得早。我无比哀怨,直到我四岁,我终于见到了父母亲本尊,照片美化了吧,父亲没有照片看上去温和,母亲没有照片看上去漂亮。
“顾正,过来。”父亲居然叫我全名,真是不亲切。我翻白眼,假装不认识,很多小孩不都是没见过父母,父母打工回来都不认识了的嘛。我作死的抱着保姆的腿,假装胆怯,脆生生的叫了声“叔叔。”谁知他冲上来一个耳光,不应该呀,不是都是一脸悲伤然后心疼的抱着说“我是爸爸呀”吗?我擦。顿时眼泪冒出来了。
“你打她干嘛,别说是叔叔,叫你儿子你都不准动手,这是老娘我的女儿。”母亲一脸责备的说,然后摸着我的小脸。我嘞个大擦,这是什么情况,女士,你是真的留学生吗?你是真的在外读研吗?说话咋这样的。不过有人这样护我,我干嘛不把那巴掌讨回来。我任母亲擦我的脸,然后看着父亲一脸认真的叫了声“儿子。”顿时擦我脸的手停了下来。不对,是顿时房间里的空气停了下来。然后那个男人捧腹大笑“哈哈……”笑到一半截然停止,面无表情的对我说“欠揍,是吗!”不是疑问句,是感叹句。好恐怖,我不自禁的钻到母亲的怀里,颤抖的叫了一声“妈妈。”
“顾问你想干嘛。她可是你亲女儿。”母亲护住,然后呵斥父亲。
“亲女儿?回来的路上你不是说她是别人的女儿吗?”他笑了起来,嘴笑眼不笑。然后我就学到了他的表情,用于想给给别人心理压迫时最好的表情……
“魂淡,还不是你总是跟你秘书成双成对的出入各种场合,我气的。”母亲理直气壮,我擦,难怪我叫他叔叔他会发那么大的火,都是感情都是您老惹的。
“他是男的!”父亲听见母亲的回答脸色终于缓和,语气与表情变得正常不恐怖了。再持续下去我怕我崩溃呀,那气场太压抑了。
“男的才更生气……”母亲开始用撒娇的语气说话。把我的思绪唤了回来,不过我听见这句话忍不住的笑了,男的才更生气,信息量略大啊!
“你笑什么?”父亲问我。我知道他为什么生气的原因后胆子肥的不行,原谅我这作死的性格。
“妈妈笑什么还要告诉儿子吗?”我小眼一转,斜视他。
“小俞呀,她跟你太像了。”父亲无奈的笑笑“过来,让我抱抱。”这才叫父亲嘛。我走过去张开手。
我五岁时对他们说要去乡下读书,我不喜欢城市,于是两人欣然同意了,说乡下空气好,乡下小孩子活泼,乡下怎样怎样的好……说了一大堆最后谁也不陪我来住,六岁时终于与保姆搬进了乡下新家。一个很封闭的村庄,没有马上去上学而是玩,然后直到遇到了文永乐,哑巴,有趣的哑巴,我喜欢他的眼神,仿佛淡漠了世界的一切。我接近他,假装与别人不一样,是的,对于他这种情况,必须让自己特殊,要表现出不喜欢他却绝对不是瞧不起他的模样。有句话怎么说来着“特殊情况特殊对待。”
我站在办公室的窗外与文永乐踩着板凳看里面。“哈哈,文永乐,你看他可笑吗?”指着办公室里被老师教育的齐宁对文永乐说,齐宁欺负过他,我看见了,所以我就替他出气了。说来也巧,那天我心血来潮要去河边洗衣服,不顾保姆的反对硬是自己一个人提着衣服出来了,一边哼着歌,一边倒洗衣液,好开心,有种贤妻良母恩赶脚。在那个世界我的梦想就是当个家庭主妇贤妻良母,可是由于各种原因一直没有体会到那种感觉。本来还期待着考完大学然后在大学里找个男票然后毕业几年后结婚这样就可以当了,哪知道事事不如意,穿越了,又从婴儿开始!!!!我清泡沫时看见有几本书漂下来,书页上写着“文永乐”我目送它们远去后看上游,河边有几个男生在打架,我喜欢看打架,屁颠屁颠的跑去,发现其中被打的那个十分俊美,打人的那些孩子骂他“死哑巴。”哑巴?对了,听那些妇女说了,文家生了个哑巴儿子。我站在近处偷偷的,好奇的打量他,然后被他的眼神吸引,我第一次遇见文永乐便无限值的喜欢他。那是我对任何一个男生都没有过的感觉,虽然他还是小孩子,但是现在我的身体也是小孩子呀,我可以等他长大。想想都觉得开心。
“哈哈,百口莫辩吧。这种感觉怎么样呀!”我贼笑的捂嘴自言自语。看着办公室里解释不清的齐宁就觉得爽。
文永乐戳我的手臂,他在纸上写到“为什么?”我望着他美丽的眼睛,我在他的眼睛中看见了自己咧开嘴,缓缓的说“没有人可以欺负你。”我突然觉得自己很变态,难道穿越性格也扭曲了,明明自己以前很正常呀。他平淡的看着我,在纸上写“你觉得我很弱?”从我的角度来看,我觉得他有些温怒。因为他没有听我的答复便收好纸笔跳下板凳了,端起凳子便走了。我无奈的摇头,用一个比喻就是如果对方齐宁是有后方支援开着飞机手拿机关枪与手榴弹全副武装的猥琐士兵,那你文永乐就是被祖国抛弃手拿一把小刀身穿迷彩服的眼神凛冽的小卒,当然不是你弱,而是没有后盾的你对对方来说根本没有战斗力,所以身为被你外貌与气质吸引的你的守护神级别的我当然要好好保护你了呀,蠢货……闹什么小别扭。
我一个人看的无趣,便走进教室坐在他旁边,不知该如何开口。我也知道男孩子是有自尊心的,谁也不愿意被女孩子保护,但是昨天他说的那句伤人的话我都没有闹别扭呢“魂淡,竟然说我离开他不难过,说句难过会死哦。”
我偷偷的看他,侧脸还没有像十多岁的男生一样硬朗起来,软软的线条。他任我看也不管我,我递给他纸条“当然不是你弱,你看我我就告诉你原因。”他回头,就那样一动不动的盯着我,然后手上在纸上写“原因”。我小声的告诉他“我呀,会那样做是因为我喜欢你呀。与你弱不弱无关哟,骚年。”我贼笑的看着他,挑眉补充到“我从不撒谎。”我以为自己会看到他脸红什么的,没想到他倒是坦荡的看着我,我小小的吃了一惊,然后感觉心里很快乐,快乐的竟忘了很有可能他根本不懂喜欢是什么。我还自乐了好久“对,没错,我就喜欢你这波澜不惊的表情。”
村庄远离城市,被一座座大山包围,像是海面上的孤岛一样,十分偏远,所以村里人在政府的投资下创办了一所高中。
“顾正,带你去个地方。”有一天他突然这么告诉我,我看着他写的秀气的字,然后歪头调戏他“约会?”声音不大但也不小,班上的男生开始起哄,没办法,即便是高二了,班上的人还是这样不淡定,什么事都没弄懂就瞎起哄,文可言也放下手中的笔看我们,稍侧头秀发就从耳边垂下来落在肩上。气氛火热的不得了,而两个当事人却是一个一脸面瘫一个不明笑着的对视着。
“哑巴喜欢顾正。”比较调皮的胖墩一边鼓掌一边大喊,声音盖过了所有的吵闹声。像是说出了心声,本来只是起哄的大家像是得到了什么确认一样,认真的……起哄。
“真他妈无聊。”齐宁把凳子向后一拉就走出教室,不得不说这几年来变化最大的就是齐宁,他变得吊儿郎当起来,与校外社会上的人打架,与老师唱反调。我们都知道原因,他的父母在他四年级的时候离异了,妈妈跟别的男人跑了,然后爸爸又酗酒,一瞬间他成了那些妇女口中八卦的对象,幸灾乐祸和同情。那些人从文永乐转移到了齐宁,毕竟说文永乐说了这么多年了正是无趣的时候,这个小村庄又出了这么一出戏,她们还不在心里开心的不得了,找到了新的消遣八卦的东西。从那时起齐宁就变了,他与文永乐不一样,只要他听见她们背后在说就会冲上去打人,不做任何解释,像一个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