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完澡出来后,我们去调查了一下有多少人有类似得病的状况。
然后发现得病的人还很少,所以就没有人往流感那方面想。
现在只知道这病前期就跟普通的发烧感冒是一样的,主要的是想知道靠什么传播的。
我们努力回想文可言还没有得病时有什么与我们不一样的,但是无果。因为我们是同吃同住,不存在她得病了而我们没有的可能性,而且应该不是靠呼吸空气传播的,不然我们在就死翘翘了,这里的病情也不可能还没被发现。
一时间我们也想不透,反正到现在我们几个还没被感染,也没必要瞎担心瞎操心。
我们找了好几户人家,才找到纸和笔,写好我们刚才所发现的事情后扔进了何清之的房间。
上面还写清楚了我们的暂时住在哪里,表示其实他们可以和家人多相处一下的,毕竟我们真的没想到下一步该怎么做。
说是找出国的父母,那是在我们可以出国的情况下,现在,似乎一点与飞机靠边的消息都没有听到,更别说飞机的位置了,也别想到时怎么混上飞机了。
我下意识的去看陪我来的几个人。
我这次来会不会是个错误的决定,或许我真的不该这么任性。我把用布包好的刀包拿出来,抱在怀里,似乎能得到一丝慰藉。
那个梦,因为那个梦,我就拉上了一众人出来冒险。
现在想想,不过是一个梦而已。
天色渐晚,住宅区只有星星点火光,灯火辉煌的那中间的不知名的建筑,光亮的煞似白昼。突然觉得白天进来是正确的选择。
白天虽然亮,但是那是整篇一起的光明,而这,很不利于我们发现敌人,灯光的强烈反而更利于敌人发现我们。
那座建筑的灯火像是要把天给烧起来,在黑暗中尤为显眼。
“嘀呜~嘀呜~~”
突然警报响起来,划破这寂静的黑夜,声音自在四周无限的扩散。
人声都嘈杂,纷纷爬起来,站在门口,有的人则关紧门窗。
“陋虫进攻。”
“陋虫进攻。”
我们就站在路中,抬头,看见了永远都不能忘得一幕。
有陋虫站了起来,用两只后爪撑地,前爪站了起来。
在城内都可以看到他们的头与泛着冷光的长牙。
大地都在颤-抖。
我们不可思议的瞪大眼睛。
身边有人在双手合十的祈祷,没有一丝声音,连小孩子都不敢抽泣,当最初的嘈杂过后,竟是陷入死一般的沉寂,只有外面浴血厮杀的战士的声音,丧失同伴的愤怒或生命最后的哀嚎。
居住区里没有一点光亮,众人都不约而同地熄掉了灯。
只有外面很大的探照灯为战士照亮路。
一片黑暗中,所有人都虔诚或惊恐的看着外面。
露出头来的陋虫被大炮轰掉,那大炮铁定不是寻常的材料做的,因为那些对陋虫都毫无用处,只有铸剑的那特殊材料才有着消灭陋虫的威力。
不怕火烧得陋虫所害怕的东西,到底是什么?
我们在震惊中无法回过神来时,何清之与何清满已经赶过来,何清之少见的严肃说:“这里的陋虫似乎有些有着低级的智商。”
这句话无约给了我们一记重创。
若是这么可怕地生物有了智商,那等待人们的,就只有毁灭。
又是进化,又是瘟疫,难道在现世没有发生的事情,要在这个世界发生吗?难道这就是人类本该承受的痛苦与绝望吗?
“为什么我们那边都不知道消息?”齐宁突然有些愤怒,为什么他们会携带智商这件事不通告其他区域?可以想象,如果有的区域的陋虫也开始有思维,那那些不知情的战士该死多少?
“总部封锁了消息。”何清满在一边解说道“可能是发现整个世界只有这一个地方有这种象限所以选择了保密,怕引起进一步的恐慌,所以封锁消息。”
“那那些战士就得死?”刘小利皱着眉,显然不明白这个做法,说是怕引起人民的恐慌也就算了,为什么连内部消息都封锁了,那些还在前线卖命的战士就不值钱吗?
“上面人的想法,我们怎么可能猜的到?”何清满有些嘲讽的说。
大地在震动,有的陋虫想把围墙撞倒,但是由于混合了那些特殊的材料,所以他们的坚胛对高墙不起作用,于是它们用尖牙不停地凿墙壁。
站在墙头的士兵用炮轰那些试图用尖牙凿墙的陋虫。
外面炮火连天,灯光合着火光,把整个天空都烧了起来。
居民区一片黑暗与寂静。
有的妇人已经小声的掩面哭泣。
在外奋斗的孩子是否平安,还是已经天人永别?
每次陋虫的进攻,对于所有人来说都是一场噩梦。
不知它们从何而来,不怕水火,不怕刀剑。
有着利牙与让人恐惧的身型。
我们第一次与这种受保护的人群站在一起。
清楚的感受到他们的恐惧与不安。
在外战斗的士兵想念着一定要活着,要与父母团聚,在内的父母祈祷着他们的平安,期待着下一次的团聚。
我们在人群中穿梭,找到了叶野的住处,她一个人,孤零零的坐在自己的小床上,抱着枕头,茫然的听着外面色响动。透露出害怕。
其实她真的也很不容易,一个瞎子女孩又是无亲无故的一个人住。
每天在黑暗里,若是有什么危险她可能都发觉不了。
我们准备来这里的时候就已经跟何清之何清满分开了。明天再聚在一起商量后面该怎么走。
“叶野。”文永乐先是叫了她一声,她本受到惊吓,但是听出是文永乐的声音,就面露欣喜,忍不住扔下枕头过来抱住文永乐以求安全感。
我不满这她的举动,闪身挡在文永乐的面前,截住了她,她也没想到抱上来会是一个妹子,楞了一下,估计是准备撒娇的话都噎在了喉咙里。
我假意的好心拍着她的背说:“妹子,不用怕,我们来了。”
文永乐笑,刘小利也没忍住想稍微低头笑。
齐宁本来就与刘小利站的有些近,他一低头,就看见刘小利微笑的脸,有些愣神。
眉-眼弯弯的说不出的安静与柔和。
刘小利感受到齐宁的视线,抬头,笑脸还没收住有呆的问:“怎么了?”
齐宁一瞬间觉得自己有些心虚,急忙错来视线,有些恼羞成怒“能怎么。”
女生看不见我们,只能听我们声音。
她退出我的怀抱,然后说:“你们吃饭了吗?应该到晚上八点多了吧。”
我觉得好奇,“你怎么知道世间的?”
她笑着说:“我床头那里有个小闹钟,每到整点都会报时。”
我们果然看到枕-边有一个不起眼的闹钟,虽然看上去不怎么值钱,但是是个太阳能的。
我们相视一眼。
现在除了那些有权有势有钱的,估计这些平民应该不会有这么好的东西吧,而且这太阳能的,有些有钱的也不一定买得到。
“那闹钟是你之前的吗?”文永乐问。
“是国家颁发的,说是照顾残疾人士。”她笑着,说到这里表现的很幸福。
我们当然不会傻得相信国家会无缘无故的灰这么照顾一个瞎了的没有丝毫利用价值的女生。
唯一的可能性,就只有女生口中所说的,离开了自己的那个“叶成”。
那那个叫叶成的,倒是什么身份?只是单纯的入队伍的话,也不会瞒着女生,而且这么久都不来找她吧?从这个女生的生活来看,她过的并不比其他人差,甚至还不错。排除了参军的可能,也排除了他是某位权高位重的人,因为那样的话他大可以把女生带在身边。他现在这么护着她,所以不可能不爱她,不可能愿意与爱人相隔不见。
以前就看小说看多了的我,毫不犹豫的推理除出了“他是与某个人达成了某种协议”而且很有可能是什么不能见光的协议。他的身体与自由给那个人,而那个人要保证女生的生活无忧。
这样的话也可以说得通为什么女生会受到这种待遇。
我用眼神示意其他三人,我懂了,到时再说。
“我的柜子里有被子,可以打地铺的。”女生对家里很熟悉,所以很熟练的就摸到柜子,然后打开。
“我跟你挤床,让这一群男的睡地上好了。”我帮她把被子拿出来。她的待遇真的很好,被子有两套,我瞥了眼文永乐他们,三个男人虽然高,但是还好都挺瘦,所以这谁上去应该不会太挤。
刘小利与文永乐从我们手里接过被子,我帮着文永乐铺,齐宁本来在那里双手环胸冷漠的看着,但是犹豫了一下后,走向刘小利,与特一起理被子。
我偷笑着看齐宁那别扭的样子。
他正全心全意的对付着手里的被子,看着对面的人,心中有些异样。
一种从未有过的,满足感。
刘小利再次感受到齐宁的目光,有些疑惑的摸-摸脸,歪头问他:“怎么了?”
齐宁不知哪根筋坏了,勾起嘴角,对刘小利笑了一下。
刘小利惊呆,随后笑得很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