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也没想就扔垃圾桶里,这邪门的玩意,放身上不是招鬼惦记么!
白天我明明看着老太太自个儿走出门外的,后来突然又跑床上躺着,那之前和我聊天的是谁?
当晚我就告诉三才子,明天一早就出院,多一分钟我都不想呆了!
三才子也挺忌讳死人的,但又怕我没好利落咯,就说要不让医院换个病房,多输几天液?免得留下后遗症啥的。
我立马给否决了,态度很坚定,现在自个儿满脑子都是那老太婆诡异的笑脸,就算给我钱让我舒服的躺着,老子也不会留下来了。
而且越寻思越不对劲儿,从老太一声不响的就出现在我病床边上,还一句话不说的盯着我瞅。
到后来用柳条抽我,最反常的就是,抽完了她最后还往我怀里塞钱。真不像人能干出来的事儿,哪来这么热心肠的人。
当晚10点左右,一个负责铺床的女护士,抱来一床新被褥,把我隔壁老太太睡了数天的被子,给全部替换掉了。
我看她蹙着眉头,脸色不怎么好,一副嫌弃的摸样,就问她老太太的情况咋样?
护士斜着瞥了我一眼,冷冷的对我说,老太太刚推进手术室,就哇哇的吐血,几个小时前已经进太平间了。
我一听这消息,虽然已经猜到,不过还是打了个寒颤,跟掉冰窟窿里一样,更加坐立难安。
索性当夜就办了出院手续,三才子开车把我送回家。
到家快十二点了,我就叫他先回家睡觉吧!陪了我这么多天,也蛮辛苦的,改天我再请他喝酒。
三才子也没说啥,就让我早点休息,自个人便开车走了。
我住在三楼,楼道里的感应灯早坏了,由于是老居民房,也没物管来修,所以就一直没人管,我只得打着手机灯往上走。
楼道不知道咋的,今晚感觉特阴冷。我一进去就打了个喷嚏,里面还一个人没有,我就觉得有点慎得慌,赶紧上楼去。
到了三楼,我正准备投钥匙开门呢,就在这时旁边屋出来个少妇,我一看是房东,就跟她打招呼,心想不会又是催租吧!
哪晓得她开口就问我,白天在屋子里干啥呢,闹腾得她连个午觉都睡不好。
敲门也不见人来开门,是不是带人回家了,下次要再这样,她就不租给我了。
这话听得我有些炸毛,我就想问清楚是咋回事,可还不等我开口,她就转背进屋里去了。
我寻思自个儿都三天没回家了,这屋里能有谁啊!看这锁也没有撬过的痕迹,不像是进贼。
我不敢再往下想了,心里头发怵,站在门口跟个木头似的。
这几天怪事缠身,真心被吓破胆儿了,心想要不今晚就在楼下的宾馆对付一宿吧!
哪想我愣神的片刻,怪事又他妈找上门来了,只听见嘎叽一声,没有任何征兆,我跟前的木门竟然缓缓开了个缝。一只大黑猫从哪门缝里迅速地窜了出来。
惊得我后背一身冷汗,差点没站稳,从楼道边上栽下去。腿脚不听使唤的打着摆子。
常言道,狗来富,猫来丧。怕就怕是应在这丧字上。房东说这屋子里闹腾,原来罪魁祸首是只猫。
可尼玛我就一淘宝小店主,电脑和那些行李就是哥们儿的唯一家当。
思来想去,我还是舍不得那些东西,于是我把心一横,犹豫着,用指尖轻轻的戳开了那扇虚掩的木门。
刺耳的摩擦声响彻楼道,我一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待会要是有啥异常,我他妈拔腿就跑路。命始终比财产重要。
我伸手按开了门边的开关,本来我以为进来会发现家里已经乱得不行了。
可让我诧异的是,不仅没乱,和那天晚上我出门的时候一样。都摆在原地,电脑还处于半开启状态。
我还是不放心,又跑到厕所和卧室仔细找了一番,能藏人的地方都看过了。还是毛也没有。累的我一屁股就蹋沙发上,琢磨今晚终于能消停了。
不过老天似乎不准备让我闲着,突如其来的敲门声,把我脑子里一根弦又变得紧绷起来。
声音很细,不像是常人用手敲出的声响,倒像是用指拇挠门的声音。我寻思谁没事发疯,大半夜搁黑咕隆咚的楼道里站着。
难不成是那只黑猫又回来了?想想还真是,爪子挠门不就是这种声音吗?
还真把自个儿这儿当窝了,麻痹的,再吓人也就是个畜生,还能上天遁地不成,老子一棍子打下去,立马就解决问题。
棍子我没找到,不过茶几上有水果刀,我想好了,到时候一开门,我照着猫头就给它剁下去,一准把这逼给了结。看它还成天往我家里跑。
我猛地一下就拉开了大门,刀都举过头顶了,不过等我看清来的东西时,我顿时硬邦邦的僵立在哪儿,门外站着个女人,清秀的脸蛋儿,不是小资又是谁。
我当时脑子就像一团浆糊,磕巴着不知道说些什么好,就问她你咋来了?
她伸手过来,我本来还想迈开,不过看着她柔情的眼神,我也就没挪动。
她问我头还疼不疼,还给我道歉说她那天不是故意丢下我的。是因为遇上了万不得已的事儿。
我心里清楚这女人虽然救我,但肯定有事情瞒着我,要不然那恶心干尸叫她表姐,她为啥不当时就否决了。
不过心里稍稍衡量了下,毕竟人家还是救过自己,我就先让她进来!在门口说话不方便。她说不,让我说清楚,是不是心里头还恨她!
我支支吾吾的半天没说出话来,她脸上闪过了失落的表情,眼角吧哒吧哒往下掉眼泪,于是就转过背去,抹着泪水正作势要走,我赶忙上去拉住了她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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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吱声,转身回来捶了我几下,就这么一直抬头盯着我,脸上还往下掉泪水,趁我不备的时候,猛地往我嘴上就亲了一口。
我顿时一怔,不过迅速反应过来后,自个儿也被激起了兴趣。
一宿我睡得不怎么踏实,总觉得小资整晚没睡,就在我旁边盯着我。不过早上等我起来的时候,人已经不在了。
我以为她搁厕所里,招呼了几声也没人回答。我迷糊的从床上爬了下来,搓着眼睛走到客厅,就见那茶几上摆着张红色的硬纸。
我举起来瞅,上面写有一个女人的生辰八字,但却没有署名。我觉得纳闷,也不了解这是啥玩意,就上网搜,搜的结果让我很是意外。
这竟然是一张古代的聘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