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那就要看你的运气和本事了,拜拜。
再见,他也只好像自言自语一样说声再见。
……
这是《妳》的开头部分,下面是结尾部分:
风是和暖的风,光景是如今的光景。
你今天没有早起,放肆睡,醒来已是正午。
凌乱的短发,简单的洗漱,踏着人字拖,踩着牛仔裤。
今天周几来着?管他呢,还是先喝杯茉莉花茶醒醒胃吧。
风吹不开那木棉小褂儿,露不出那时外穿的迷人肚兜儿。
信步西门小街,迷迷糊糊,也有些许清醒。
绚烂的光线,朦胧着清晰,清晰着迷蒙。
也没数走了多少步,就到了港饮之都,花茶,还是甜些才好。
你好,一杯茉莉花茶加冰。
付钱,走人。
一低头,撞在一家伙怀中,刚要说抱歉,看见那家伙笑脸盈盈。
你……
还没说出口,就被拥入怀中。
我,回来了。
你还知道回来。
抱紧脖子,狠狠咬,不松,好久。
当你觉得口中有点点血腥咸味,才松了口,一看,果然渗出了血。
不疼吗?
疼。
那为什么不动。
因为想抱紧你,不想松。
抱着他泣不成声,轻吻着那深深的伤口。
抱着你,将你的背轻抚,轻轻地说,你,瘦了。
而你一直没有察觉,踮起的脚尖一直踩在他的脚面上。
这一刻是曾经所想,是曾经,是现在,是梦幻,是真实。
就让这久违的熟悉感久一些吧。
可爱的人儿。
时间就在阳光的绚烂中暂停,也不必在乎这阳光偏转了多少度。
还疼吗?
疼。
良久。
还痛吗?
痛。
让我用从今以后来抚你所有的痛好不好?
好。
抱紧,紧紧不松。
很久很久。
茉莉好冰,是不是给我喝一口。
这才从他的脚上下来,捧着你的手吸了一口。
嗯,味道没变。
甜吗?
甜。
一吻。
就好像能把那口甜吸回来,真是淘气。
这甜吗?
甜。
你那可爱的笑让他迷醉的笑挂在了嘴角。
饿了,带我去吃好吃的。
招牌式卖萌,真是受用,他用手指轻轻拂去你的泪痕。
好。
扣着你的手向街外走去。
唯美了春,唯美了秋。
下面是《他》的开头部分。
风是和暖的风,光景是如今的光景。
她今天没有早起,放肆睡,醒来已是中午。
凌乱的短发,简单的洗漱,踏着人字拖,踩着牛仔裤。
今天周几来着?管它呢,还是先喝杯茉莉花茶醒醒胃吧。
风吹不开那木棉小褂儿。
信步西门小街,迷迷糊糊,也有些许清醒。
绚烂的光线,朦胧着清晰。
也没数走了多少步,就到了港饮之都,花茶,还是甜些才好。
你好,一杯茉莉花茶加冰。
付钱,走人。
一低头,撞在一人怀中,刚要说抱歉,看见那人笑脸盈盈。
你……
还没说出口,就被他拥入怀中。
我,回来了。
你还知道回来。
抱紧脖子,狠狠咬,不松,好久。
当她觉得口中有点点血腥咸味,才松了口,一看,果然渗出了血。
不疼吗?
疼。
那为什么不动。
因为想抱紧你,不想松。
抱着他泣不成声,轻吻着那深深的伤口。
抱着她轻抚她的背,轻轻地说,你,瘦了。
而她一直没有察觉,踮起的脚尖一直踩在他的脚面上,就像很多个曾经。
这一刻是曾经所想,直到失去想的力量,此刻,是如此的梦幻,如此的不真实。
就让这久违的此刻久一些吧。
时间就在阳光的绚烂中过了1.25°,就在这阳光偏转的1.25°之中,失去的时间似在逆流,流回到两个人的血液之中。
还疼吗?
疼。
良久。
还痛吗?
痛。
让我用从今以后来抚你所有的痛好不好?
不好。
那?
就用现在,每一个现在,每一秒现在,每一份现在,每一天现在,每一年现在,每一瞬间现在。
好。
嗯。
良久。
茉莉好冰,我渴了。
这才从他的脚上下来,他拿着她的手吸了一口花茶,挑了一下眉,嗯了一声。还是那不朽而永恒的味道。
甜吗?
甜。
嗯,一声娇羞就要把那口甜吸回来,真是顽皮。
这甜吗?
甜。
嘴角那让她迷醉的笑,终于又看到。
饿了,带我去吃好吃的。她一脸深萌,真是够他醉的。
走。
就是现在,每一个现在,时光回流,不唯美了春秋,也唯美了春秋。
五小时前,他按时醒来,经过精心休息,已没有了长途的倦容。
如此阳光明媚,她应该会出门吧?
他站在桥上遥望,又怎么可能会瞥见她的身影。他沿着曾经一起走过的路,慢慢走,回忆漫溢,偌大一个春,又怎么那么轻易相遇。走过了小河,走过了桃花林,走过了公园,走过了情人街,走过了异能界,走过了旧书店,走过了沿溪路,走过了一座城,走过了……走到了港饮之都,已是正午。该歇一歇,喝杯茉莉花茶加冰。
远处走来,竟是人字拖,为何有种不识的错觉,站在门外,看着她形销骨瘦,甚是心疼,刚要迎上去,这冒失的丫头,还是不看路。本想问为何剪了长发,却已说不出,就是忍不住,忍不住要紧紧抱住。
两天前,他上完早课,看着那早起的鸟儿在晨光中悠游,手抚大殿石柱,这满眼苍茫。
我曾不知何去何从,为何如今依然不知何去何从?可这真的就是已定的命?
如此想着,佛珠轰然,在手中念断。
佛珠任性在地上滚动。
你还好吗?我们还能回到那时光吗?世间安得双全法,不负如来不负卿。如此这般,已是负你啊!
他收拾一些俗家衣物,便向师父辞别。
相视一笑。
去吧。
师父的声音中透着沉稳和坚定,没有不舍,也没有不易察觉的喜悦。
一个长途,一脸倦容。这样怎能去见她,去超市,买来些润肤品,去买些新衣服来,在旅店住下。只要十二个小时,他想,应该会有一个饱满的气色和勇气吧。
一觉不觉多少春秋,物是人非我能承受?不敢多想,已是虚妄,缘深缘浅,看今日阳光普照,也能有所希冀仰望。
你会在吗?妞妞。
沐浴更衣,些许斋饭,出发。
一个月前,他不再如此犹豫不决,他累了,满身心疲惫,世间林林总总,皆为尘埃,皆为苦,皆在轮回之中,他既如此认定,谁又能把他打醒。只轻轻告诉他,她不在,她非世间凡物,不在三界,不在六道,不在五行,不在轮回之中,他这个糊涂的执念生灵。
他徘徊在山门之外,一根接一根地抽着烟,可悲的家伙。半柱香之后,他迈着有点儿坚定的步子向寺门走去,年已过去,人们忙于活命,无人来添香油,寺门人稀。他,忐忑着,不知所措着,走向寺门,走上台阶,走进大殿,忐忑已是极点,不知所措亦是极点,一抬眼,大佛似睁大了眼,不自觉,只双手合十,跪下了。
半柱香之后,方丈来到他跟前。
起来吧。
他没有动。
你从哪里来?
我从山外来。
要到哪里去?
要到栖息地。
为何要栖息?
累了。
方丈突然笑起来。
是不是想着皈依我佛呢?
是啊。
可我佛不是栖息的地方啊!
为什么?
我佛以无边佛法度我等痴妄之心,予我等智慧,为了醒来,不为栖息啊!
不懂。
方丈离开了半晌。
你下定决心了?
嗯。
嗯什么?
下定决心了。
唉——,你可知,你还有尘缘未了。
没有啊。
你可真倔啊。
我不倔啊。
罢了,随我来吧。
方丈带着他到后院,给他安排住处。
你先住下,再考虑考虑。
好。
方丈哪里能告诉他,一入空门深似海,从此一心了凡尘,不得虚妄世间心,枯荣成败皆烟云。
又哪里能会告诉他,如此风华正茂年纪,不是为情所困,便是为情所伤,怎么会尘缘了结呢。
第二天,方丈已安排好剃度,而早课之后,方丈再次询问,是否已想清楚,他个傻瓜说已经想清楚了。
方丈微微一笑,说,今天给你梯度,正式皈依,以后若有悔意,随时可以走,这世间本就是轮回,本就是来来去去,哪里有什么栖息地,只有心,心外求法,无法可求,心内求法,或有栖息,悟吧。
阳光独好,他一夜思量,已下定决心,他个傻瓜,到底胡思乱想了些什么?唉,傻瓜。父母哪里是狠心,又怎么可能狠心,她又怎么可能没有等他而去相亲,倔驴,执念太重的可怜生灵。
剃度开始之前,先剃去了长发,沐浴更衣,更换了僧衣,来到大殿,持香跪叩,拜见在殿诸位,方丈一声开始吧,仪式便开始了,木鱼,诵经,剃刀在头顶刮了三下,他也只听清一句,清心,舍身供养,断除我执,法号了执。这香,烧得他一身汗,这疼痛,还能忍。仪式结束,方丈告诉他,要保持清醒,如果睡着了,会导致失明,零晨之前千万不能睡,如果实在困,出去走走,今天就坚决要持戒了,烟不能再抽了。
一个月,哪里是一个月,一个月持香,一个月斋戒,春去秋来,花落花开,也只是闪念的想象之中。春都来了,怎么还会有如此大雪。不说话,想着她的泪被他带走。雪啊,莫不是,你懂了他了。
依如在湖畔生活节奏,是慢到了极点,也安静到了极点。早起,早课,诵经,念念有声,又为何总把她的名字念,是不是断不了这深情。早饭,她是否也在吃呢?不敢想了,心也纠结,愁肠也百结,安心抄经吧。他个傻瓜。
时间流动缓缓,经书也只抄了一点点。
……
以上是《妳》的开篇与结尾,紧接的是《他》的开篇,结尾在牧暢玄离苏小艺而去,或在两人的第一面第一句处。
而两人相逢才有了《妳》和《他》的篇章。由此可见,结局是两人在一起过起了他们的小日子。
重点不在于此。
重点在于其中所安排的文艺元素,那这些文艺元素到底又有什么用呢?为什么要安排这些文艺元素而不是别的呢?这叫我怎么回答呢?有句话是说:什么样的人,听什么样的歌。那这跟苏小艺或者牧暢玄又有什么关系?好像没有,而只是,两人是确确实实的文艺青年。那《栖息》中完全将世俗和现实避而不谈吗?不会,反而将世俗和现实进行一个透彻的剖析。
从何说起是一个问题。
从苏小艺这姑娘开始说好了。
从两段开头一段结尾的示例可以得知,她对于世俗和现实暂时是没有斗争的,但在毕业之后,她找到了与之和平共处的恰适方式。
这样讲还是有点乱,还是按主人公的行动线来讲吧。
苏小艺在一个春天的下午带着相机出门去采风,拍照,积累作品,为以后为杂志社供应照片,也为自己写文章积累素材。
树很嫩绿,花很鲜艳,拍得有些累了,腹内又空空,便走进快餐店,邂逅了牧暢玄,以拍照为由,与他搭上话。
而后再次相遇,聊了不多不少的天。
而他也随着工作的变化再次与之相遇。
两人感到是缘分的安排,也是眼缘的欢喜,之后深中相思的毒,两人却都不曾流露。
牧暢玄的工作稳定下来,由于没能步入大学殿堂,很是遗憾,而人,越是遗憾的越是执着于弥补,借苏小艺,得以读很多书,陪苏小艺一起学习中文系的课程。
由于苏小艺会弹曼陀铃,耳濡目染,也自学起黑管,而这样的安排在于我个人是极喜欢曼陀铃和黑管的,每每都有一个场景出现在我的脑海,那便是一个骑马远行,浪迹天涯的男人,骑着马,吹奏着单簧管在雨中前行,目光中没有一丝杂乱和不安,只有安静和淡然。
而女孩子,弹起曼陀铃来,是极显气质的存在。
为什么两人要在快餐店相遇,这便是现实,男生高考失利,无奈与家人决裂,孤身一人,来到一个人的城市谋生,和感受这种种人世间。
大学生活现世安稳,日子恬静安然,两人以音乐,文学为共通,相伴,相生。苏小艺的主线尽现美好。
而后的一年日子,由于牧暢玄工作出色,收入可观,安稳恬静。两人也如大多数情侣一样,甜甜蜜蜜。
这一年中,苏小艺的曼陀铃得以精进,杂志社的投稿使之得以重视,也带来了额外的收入补贴。学习上如大多数同学一样,不好不坏。
而牧暢玄也蹭了不少哲学系的课程,纵观整个大学,在考量和选择之后,文学,哲学,艺术,成为重点,即为可为之一生的存在。
而哲学,过于精深,随着思考的深入,陷入了迷局,也勾起了走万里路的念头。
经过内心的挣扎,还是将想法告知了苏小艺,而苏小艺是个明白事理的知性女孩,明白暂时的分开,他会回来,对他的想法表示支持,从此两人分开。
苏小艺开始了分离之后的相思苦毒,而距离让两人的联系越来越少,直到失去消息,在又一年的光景里,也开始沉思栖息与找寻真谛的命题,其中包含了牧暢玄所说的浪漫与隐居。
而牧暢玄踏上去往远方的漫漫长路,一路上去到很多地方,见到了一些人,看到了一些事,记下了一些风景,心中留下了诗。
当两人分离的时间越来越长,苏小艺的内心渐渐归于平静,为杂志社写下了《文艺启示录》,也写下了关于栖息命题的诗。
那牧暢玄呢?哲学读尽,只剩谜题,困顿使人智昏,一路的思考,并没有答案。他选择抛下一些走入山林湖泊,学习梭罗隐居山林,在山林中生活几个月后,依然不能找到内心的答案。他走进了道观,却还是书中的那些。他又走进了佛堂,清规戒律却使他不能平静下来,佛堂掌事并不能有耐心长留这个心有挂碍的人,便找到“尘缘未了,还是还俗去吧”的托词。
就这样回到了本以为无望的漫漫等待的苏小艺身边。
两人却发现,也只外在及思想上的变化,而两人爱意的相处状态却不曾有不同。
随之苏小艺毕业,想走一走他走过的路,两人便让那隐居的湖畔小屋成了终点。两人定居下来。杂志社外派摄影师是她的头衔。而牧暢玄走了这一遭之后发现,父母当年也是措手不及的无心之言,与家人随之和解。
在湖畔,两人与世无争,写诗,写文章,奏乐,放歌,成了常态,其中也写下了小说《栖息》,也写下了大量诗歌,加上以前相恋时写下的诗歌,集合成册,名为《别站在风中等我》,《别站在雨中等我》。而在牧暢玄的远行生活中,写下了《一杯开水加冰》,而后两人定居下来之后,加以改动,校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