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我请吧!你要是真忙,就先走!”
“那我先走了,有时间我们再联系,如果,你想去我们公司试试,我可给你问问!”
“嗯,好,谢谢你班夏!”
“谢什么啊,我们是什么关系啊,还谢我呢!”
“哎,班夏,你是个好人!”
“说什么呢,莫名其妙的!我是好人,你就不是了!”
“好了,快走吧,别耽误了公司里的事情!”
看着班夏充满离开的背影,王涵有那么一刻是犹豫的,她想起了大学时候,和班夏那些共同渡过的时光,那里时间里,除去自己暗自嫉妒她的,其他的其实也是很快乐的。因为只有班夏不会嫌弃她,不会鄙视她,更不会刻意跟她保持距离,又会不动声色的给自己诸多的帮助,给了自己若干的勇气把艰难的四年大学坚持了下来。班夏是真诚的,也是善良的,作为同学和朋友,作为受益的一方,王涵曾经想过用平和的心态与她相处,可是,不行,每次看到她得奖或者其他的荣誉,总是会在心里愤愤不平,嫉妒,在心里暗暗诅咒。后来,王涵明白了自己的心,正是因为这样的心,才会在表面伪装的可怜至极,才会一步步得到了班夏的垂怜。那个时候,她一直都以为班夏只不过是家庭条件优越的孩子,依仗着殷实的家境还不算,还非要住到学校里,明白着炫耀的成分,活该让自己利用。现在看来,大学的时候,她已经在跟周子木好了,她所花的每一分钱也都是写着周子木的名字的,肮脏和不堪才是最贴切的形容她的,只不过她的伪装太完美,自己竟然没有发现。既然这样,又何必再被自己看做羡慕的对象,应该是她在自己面前更加卑微才对。
“何小姐,我见到班夏了!嗯,回去跟您细说,我现在要跟踪她,才能知道她住在哪里!”
王涵还是选择了那条她所认为的康庄大道,她从钱包里拿出一百块钱,放在桌子上,也匆忙跟了出去,出租车还在原地等待自己,那是她早已经付账的出租车。
“跟上前面的那辆车子!”
“好的!”
“别跟太紧了!”
“好的,知道了!我说,姑娘,我怎么看你们两个刚才坐在一起有说有笑的,怎么……”
“她是我好朋友,可是,她插足了我的婚姻,我要找到他们偷情的地方!”
“好嘞,这样的女人,真是没有底线,姑娘,放心,我一定经你办的利索的!”
王涵如今的演技再次攀升,一脸委屈又不屈服的样子让司机完全信服,还徒增了男人的正义感。
因为没有觉察到被跟踪,当然也不会想到自己会被跟踪,班夏所乘坐的出租车速度是不需要王涵用警匪片里的那样的车技来追,所以,无比顺利的跟到了班夏到了楼下。
看着班夏匆忙下了车子,绕到车前付着车前,虽然距离隔着一些,但王涵还是看到了,班夏的脸色还是很难看,她慌乱的给司机车钱的时候,几次没有从钱包里取钱成功,很显然,她的情绪还在自己的那些无中生有的话里波动。大概这样的慌乱持续了两分钟,班夏终于哆嗦着把车钱付清楚了,转身着急回家,此刻的她,特别的想念孩子,特别想念跟自己相处的真的如同母女的庞玉茹,这两个人而且都跟那个周子木的男人有牵扯,怎么办?
整个车程,班夏都在回忆和周子木那些年的种种,像真的,又像是虚幻的,她想的头都大了。王涵给自己讲述的那些周子木和何美晶的恩爱种种,她不吃醋,可她想不通的是那些年里,周子木一直在自己身边相互折磨,又是怎怎么样的空出来的时间,是大把的时间和何美晶相爱去了。那些恩爱的细节,那么美,那么动人,让班夏的心在翻滚。
出租车在自己面前绝尘而去,班夏却还站在原地发呆,直到电话响了,她才从迷惘中探出头来。
“班夏,最近好吗”
“嗯,挺好的,你呢?医院里还很忙吧!”
是孙家豪的电话,班夏掩饰着自己的情绪,不想被对方察觉到。
“我有女朋友了!是赵笑笑!”
孙爱豪此刻正坐在女子养生馆的男士专等区域,赵笑笑在里面美容,两个月,他一直在让自己重新回归到和赵笑笑曾经的感情里,假装的笑,假装的殷勤,他一直在努力。两个月里,他也一直在克制心里的那股冲动,不让自己去翻看班夏的手机号码,也不给司徒磊打电话,探听班夏的消息。他一直在忍着,忍着,可,今天,他却无法再坚持,整两个月的时间,除了定期手机上显示的班夏给自己汇款付房租的消息后面,会点缀让自己注意身体寥寥几个字,再不肯跟自己有任何的联系,但又是这寥寥的几个字,又让他整天魂不守舍,无法安心的投入到工作里,恋爱里……
“真好,你们又和好了!”
班夏的话是真心的,一直以来,自己是愧对孙家豪的,那些对自己的好,无以回报。现在,他终于和别的女人寻找幸福了,这是她希望的,发自内心的,绝对没有半点私心的愿他能幸福快乐的。希望他能拥有全世界的最美好的生活,而不是因为自己,让他离快乐很远。
“班夏,我也希望你不要再一个人了,去找他吧,我知道你爱他,他也爱你,过去的就让他过去吧,有些事情,大概是命中注定要让你们经历,经历一些伤痛,原谅他吧!”
孙家豪的心在痛,他在拱手将自己喜欢的人推向别人那里,还得为那个人说着各种好话,促成他们的未来。这样的感觉太苦涩,他不想品尝,可他又不能说服自己的内心就这样眼睁睁看着心里的人受着感情的苦。这就是爱吧,因为爱,才会真的做到的无私。
“他要结婚了!”
“班夏,你怎么了?”
孙家豪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脸上的紧张立刻显现了出来。在电话里,他听到了班夏失控的哭声,很久没有再听到这样的软弱到无力的哭声了,孙家豪害怕,担心。
“不,我没事,我没事,刚才只是肚子突然痛了!”
班夏感情的闸口被孙家豪冲开了缺口,泄洪一样的洪流一股脑破口而出,冲击力太大,整个胸腔都开始剧烈痛了起来,痛的眼泪都跟着来凑起了热闹。她的痛让她无法站立,蹲下来保持自己的平衡,那痛钻心。
“你在哪?你告诉我,我马上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