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里,又是摔碎了的花瓶,茶杯,烟灰缸,这次竟然连墙上的壁画也撕了下来。为什么,为什么,自己到底又哪里招惹到他,如此大发雷霆,如此喜怒无常。班夏双手紧紧抓着刚才被他疯狂发泄****撕扯坏的衣服,欲哭无泪,还有三年,对,已经忍了两年了,还有三年,他们就两清了。可是,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会让他如此失控?
“夫人,您还好吧!要不要为您叫医生!”
管家王嫂看着这个可怜的少夫人,到底她和少爷之间是怎样的孽缘啊,自从他娶了夫人回来,好像从来没有见过像正常夫妻那样恩爱过,而且少爷总会莫名其妙的发火,而且还是大发雷霆。每次都把夫人折磨的不像样子。让她们这些佣人都觉得少夫人可怜!
“王嫂,不要叫我夫人,不要叫我夫人,求你了,叫我班夏可以吗?我叫班夏!班夏!”
班夏凄凉的说着,落寞的走上楼去,完全不理会自己脚底已经踩进了细碎的玻璃碴,很痛,很痛,上楼后,她要找出镊子一个,一个往外夹,利器进入肉里的感觉,很痛很痛。可是,这就是她想要的,这是她最近才发现的一种缓解被姜振宇折磨后的身体的疼痛的方法,就是书上说的,一种痛替代了另一种痛。
终于完成了夹碎碴,班夏瘸着那只脚坚持走到了窗边。看着院里的那辆车子,没有亮灯,可是里面的人在抽烟吧,烟火一亮一灭。他宁愿在车子里抽烟也不愿意在有她的房子里休息。厌恶自己是到了极点吧。可是,既然这么讨厌自己,当年又为什么会选中自己.
两年前的班夏在上大二,好赌的父亲终于把家里所有的钱都输光了,还把妈妈气晕了过去。可是,没想到妈妈的那次晕倒竟是因为肾癌晚期,唯一能救她的办法就是换肾,爸爸为了躲债,早就不见了踪影,又没有亲戚邻居肯借给他们家钱了,她试过去卖血,杯水车薪,想把自己的肾换给妈妈,又不匹配,怎么办,班夏坐在公交车边站的长椅上大哭不已,可是那个时候,她看到了公交车牌上的一张A4纸。就是那张纸改变了她的一切。
那是一张招募女公关的电话,她自然是明白那是一个什么样的职业,可是,她不管了,为了母亲,她必须要冒险一次。
事情进行的很顺利,接电话的是一个专业给有钱人介绍处女的老鸨。她很幸运,被卖给了一个年轻的男人,五年的期限,这样,妈妈换肾的钱还有后续康复的钱都有了。那晚,自己被那个冷冰冰,似乎不带任何温度的男人带到了这所别墅里,因为是晚上,她竟然都没有看到他长的什么样子,只是一个高大的背影,没有言语的交流,自己就像是一个犯错的人一样跟在他身后上了二楼的卧室里,没有开灯,只有窗外微弱的路灯照射进来的光线,
”脱!”
寒冷而又霸道的声音让她不寒而栗。她颤颤巍巍的解着自己的上衣扣子
他似乎很有耐性,干脆点着了一根烟,就像现在看到的车子里的烟火一样,一明一暗,一根又一根,房间里很快弥漫着呛鼻的烟味。
突然,她感觉眼前像是刮了一阵狂风,紧接着烟火的亮消失了,自己被横抱了起来狠狠扔到了床上,然后是暴风骤雨般的撕扯,她甚至感觉到了他撕扯自己衣服时手指划到自己身体造成的疼。衣服完完全全被脱掉了吧,她感觉有点凉,自己是完全****在黑夜里了吗?应该感谢他不开灯吧,这样,自己又不会觉得最后的自尊心也被践踏。她感觉他的手在身上胡乱的摸索,然后在亲吻自己吗?惊慌的,抗拒的,她突然想后悔了,她只想把吻留给心爱的人,眼前的人,不能!可是,他的手用力按住了她反抗的手惊醒了她,活生生的生活又摆在自己面前!为了妈妈,她停止了抗拒,任由压在她身上的人蹂躏着自己。屈辱的眼泪忍不住流了下来,“张灿,对不起,我们此生无缘了,祝福你以后幸福吧”感觉他的手摸到了自己的眼泪,好像是停顿了自己的侵略,只是那么一瞬间的,那双手很温暖,放在自己的眼角,然后拿开,再次猛烈的袭击自己.
“痛”
班夏双手紧紧抓住那人的肩膀,眼泪又流了出来。他停止了自己的动作,趴在她的耳边,轻轻的说着,
“放松”
班夏感觉自己像是死过了一次,等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早上,翻身时身体的疼痛反应让她醒了过来。眼睛被窗外强烈的阳光刺痛了,微微起身,掀开被角,看到了床单上的那一摸嫣红。一切都不会回到最初了!世界上唯一不卖的就是后悔药,而就算是有,自己也没有买的资格!
“咚咚,咚咚!”
敲门的声音,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里对她来说,太陌生了。
“夫人您醒了吗、少爷让我给您送衣服”
是在叫自己吗?班夏在心里想着,大概是叫自己吧,不是卖了自己五年吗?这五年,自己竟然还有一个这样响亮的,面子十足的称呼,真是该让人苦笑。
“进来吧!”
她怯怯的说,暂时,她还无法让自己进入角色。
“夫人,这是您的衣服,房间里有卫生间,您可以洗个澡再下来吃饭,少爷说公司有事先走了,一会会让司机送您去学校。”
“啊,哦!”
班夏把被子往脖子底下使劲抽了抽,茫然的看着佣人。她们是谁?谁是她们的主人?
“少爷说您如果今天不想上学可以多睡会儿,那我先出去了!”
佣人把衣服放在床脚的床榻上,关上门出去了。临走前还给了自己一个笑容!可笑容背后,究竟藏着什么?
不行,我得去看看妈妈,她扯过床脚的衣服穿了起来,是新的,从内衣到外套,尺寸也很准,是赔偿弄坏自己的衣服吧。穿戴好后进到房间里的卫生间,在镜子里,她看到自己脖子上密密麻麻的草莓印迹。使劲往上拉拉衣领,扣上最上面的扣子,刚刚好能盖住。她对镜子里的人说,班夏,你不再干净了!然后泪如雨下。
“夫人,您不吃早饭吗?“
还是那个佣人,毕恭毕敬,正在楼梯处站着,是在等自己吗?
”啊,哦,我不饿!”
她不敢抬头,她应该知道自己的身份吧,知道自己的来历吧!肯定在心里特别瞧不起自己吧。
“那您稍等一下,老方,夫人要去学校,你送她!”
”好的,马上!”
接着出来一位身材微胖,个头不高的中年男人,就是佣人口中的老方。
”啊,不用,不用,我自己可以!“
班夏感觉自己在他们面前就是****着一样。
”夫人,少爷让我们两个照顾你,这里是郊区,到学校很远的!如果您要自己去的话,恐怕也不好打车!”
“那,那,那谢谢你们!”
后来那人帮妈妈换了肾,还把她转到了美国一个很好的医院里康复,虽然见不到母亲,可是,还是会偶尔通电话知道她的平安。她骗妈妈说自己申请了学校的助学基金,学费不用再担心了,生活费自己会当家教赚的。还有她换肾的钱也是医院看她们可怜给减免了。如此拙劣的谎言,善良的母亲竟然相信了。还一直跟她说,要好好学习,以后可以回到那些个帮助她的人。
没有母亲的在跟前的牵绊,班夏过上了如同关在囚笼的里的生活,白天在学校里强颜欢笑,晚上在黑暗的房间里等待那个人的享用。不知道他是干什么的,不知道他的名字,甚至都不确定白天在街上遇到他会不会认出来。这样煎熬着生活,一天,一天,捱着,数着,期待五年马上就在眼前。
周子木站在窗口望着那个刚走出大门的班夏,两年了,她倒是出落的越发水灵了,也越来越像那个坏女人。他听到她说,今天是周末,想自己出去走走,拒绝了方叔的开车,为什么折磨了她这么久,自己还是不肯释怀。
两年前,父亲因为车祸惨死街头,公司有司机,为什么父亲会自己开车,本来就神经衰弱的母亲赶到现场回来后竟然开始变得恍惚,直到现在看到跟父亲有关的东西就砸。听到父亲的名字就闹。自己去医院了解才知道,父亲是和一个年轻女人一起车祸的,他们一起丢了了性命,在最后一刻还把手握在一起,到了医院医生用了很大的力气才分开。而且那个女人还怀有身孕,这就是让母亲恍惚的原因吧,从此,父亲在自己心目中那个高大正面的形象不复存在。他打听到了那个女人的家庭背景,对,就是班夏的姐姐。潦倒不堪的家,烂泥扶不上墙的爸爸,天天咳嗽着病恹恹的妈妈,所以才要勾引父亲想占正宫的位子吧。后来,发现她还有个妹妹,他就想报复到她身上,苦于找不到方法的时候,她的母亲病倒了,这么难得的机会自己怎么可以放弃,于是,便有了今天。他不要一刀给她一个痛快,要慢慢折磨她。让她偿还她姐姐给他们家造成的伤害。那晚,他要她的那晚,她中途的反抗他也曾经迟疑过那么片刻,可是,仇恨还是蒙蔽了自己的心。占有她折磨她,成了自己每天必不可少的事情。他从来不开灯,不要她看到自己的模样,因为她不配。可是,自己还是给她一个名分,在老佣人面前说是自己的未婚妻,直接叫她夫人就行了。可是,只有他自己知道,那个称呼的可笑。可是,今天,他想改变自己的计划,他不要只在黑夜里折磨她,这样太便宜她了,因为母亲的病这两年根本没有好转,反而还有愈演愈烈的征兆。如果这样,母亲就不能接回家。自己如同孤儿一般。所以不能停止报复,他要占有她的白天黑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