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是放假的时候,此时到红树林玩的人也不少,停车场里停满了各色各样的车子,草地上到处坐着人,不过这根本不影响他们愉快的心情。天气晴朗,尽管不是碧空如洗,越过水茫茫的大海,可以看见正港的青山屹立在云烟深处。他们在草地上徜徉,站在海边凭栏眺望正港,不时有白鹭从眼前轻轻地飞过,在水天相接处翩跹。他快乐的心满载着幸福随着白鹭一起飞翔,雄鹰和颉颃鸟在红树林和花草中的海空。
他们在红青树林玩到半下午才回来,虽然疲倦却很快乐。路过塘水围村时他怂恿她把东西搬过去与自己住到一起,她温柔而坚决地摇头,说我暂时还是不去算了,等有机会再说吧,我们的来日议长嘞。他不也强求她,只好在路边与她吻别,分别时他们的手紧紧的相握在一起,彼此眼睛深情的对视着,谁也不想离开谁而去,但是分开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他们还要为了自己美好的前程去打拼呀。
天黑时他独自去到吴樱花曾经住过的楼下,在那里徘徊,想进去但却犹豫不决,他的心中也不知道要怎么办才好呢。这时村里的保安已不是原先的保安了,走过来问他干什么,他对保安笑了笑转身走了,他不想再过多的提起那些让他感伤不已的往事了,前进、创业成功才是人生成长的厂硬道理,除此外他别无选择,此时此刻他唯有奋斗的分了。他说不清自己怀着一种怎样的心情,从关外到关内,又从关内住到了关外,内内外外一年多的时间恍然而过,而人事就好象昨日。
晚上文静没与他在一起,他到村里的快餐店吃了份快餐早早地睡了。
第二天中午休息时Derek轻轻地走到他跟前,小声地向他借钱。高训奇苦涩地笑了笑,摊开双手摇摇头,他也不解,自己是一个多么没钱的,他怎么好老是问自己来借呢。Derek眼神黯然,失望地回到自己的座位。Derek忧郁的眼神象幽灵的剑,在高训奇的脑中盘旋不去,自己确实是没有钱借给他,眼下自己的度日难关都还不曾过去呢,即使有钱也有权利不借给他啊。他弄不明白这是为什么,那种隐隐的愧疚就好象欠了Derek的一样。
下班的时候Alice和****他们几个邀他一起去DJ。高训奇觉得自己回去很早也没事做,也想让文静的心情松驰一下,加上确实很长时间没去DJ,便欣然同意了。在街上吃快餐的时候****问高训奇Derek是不是找他借钱,高训奇点点头。****就说,“Derek这个人真奇怪,我刚来他就找我借钱,他好象找每个人都借钱。”说完拿眼看Alice和Amy,Alice也点头没说什么。
高训奇宽厚地叹息说,“也许他有不为人知的困难吧!人总有失意与难以解决问题和困难的那样一种艰难之时,就像我刚来上海时不也是和他一样艰难吗,艰难得差点连吃饭的钱都没有嘞,他这人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分也是决然不会去向别人借的,要知道向人借钱也是需要有多大的勇气呀,我们不去想那么多了,开心的过日子吧。”
Amy接过他的话说,“我听Julie说他女朋友生了一种什么病,每个月都要很多钱吃药。现在他们的日子快要过不下去了。”说着把脸转向Frank,“你比我们先来公司,你了解他吗?是不是这样的?”她明亮的眼神透过镜片娇痴地望着Frank,让人觉得很腻。
Frank的眼睛越过Amy的眼镜,注视着Alice说,“自作自受,遇到这种情况早就该分手了,这样拖着把自己也拖死了。”他老练的神情让人觉得有点冷漠,高训奇突然觉得他好象吴康乐,他那样的人一点同情心也没有,这样的人在这世界上生存真的是太让人害怕了,但这样的人往往会民迹,但或许是他们发迹了才会变得如此冷漠吧,舍此不能有些什么呢,人世界的东西实在是太过于复杂了,不是凭我们随便可以就想象得出来的,那要由社会与心理学家去研究了,反正一句话,人在没有钱财和资本之时是是为悲哀的,连鬼都会觉得你太贫穷而不理采你了,初会就是这样现实,现实得让人心痛。
Alice有点惊讶地说,“真的,到底是怎么回事,能给我们讲讲吗?”
Frank看了大家一眼,放下筷子把他了解的Derek的情况说了出来。原来Derek与他的女朋友是大学同学,毕业后带着爱情一起到上海趟天下,刚开始俱事也还顺利。当他们正筹备结婚时他女朋友突然病了,到医院里检查却不知什么病。他带着他女朋友去了金三森那里的很多有名的大医院,都没有查出什么结果。应该是一种难以治愈的病,每个月要三千多元钱吃药,已经拖了快一年了。Frank讲完又加了一句,“拖到现在差不多快死了吧。”
“那才真是个有情有义的男人!”Alice同情地说,“可惜我没有钱,我要有钱就好了,给他十万八万,治好他女朋友的病,让他们有情人终成眷属。”说到这里她慨叹了一声,“命运真是残忍,为什么好人总得不到好报。”说到最后她的眼睛也红了。
他们听那个人一说,心中也都起了恻隐之心,都为他们那种局面而难过不已。
高训奇心里也不是滋味,吃完饭他再没心情去DJ玩了,走出餐厅向大家道别。大家都觉得他好奇怪,一起挽留他,他坚决地摇摇头转身默默地走了。
Alice追上来劝慰他说,“David,你用不着为他难过。”
高训奇苦笑着摇摇头,“我不是为他难过,我是为自己和眼前的人情而难过,”他取下自己的眼镜用手抹了一把脸戴上眼镜接着说,“他只找我借几百元钱我都拿不出,我能不难过吗!”他就无可奈何重重地叹息一声对她说,“你们去玩吧,我还有点别的事,暂时没有空来陪你们玩了,等到有那么一天我成功了一定请你们来婀娜玩过够的,真的,相信我一次吧。”
Alice见他坚决要走也不好再挽留,与他道别转身去追Amy他们。
从上海路往站台走,路过茂业前面他意外地看到吴康乐正陪着彭芙蓉有说有笑从茂业大门走出来。他怔了一下,还是走上去同他们打招呼。
大家都有点尴尬,彭芙蓉歪着头不敢看他。吴康乐很快从难堪中回过神来,装着什么事也没发生似地说,“刚从老朱那里下来,到里面转了一圈真好你女朋友下班,就一起走了出来。我们什么事也没有,真的,你不要多想。”
吴康乐说话时高训奇已想通了,无所谓地笑了笑说,无所谓了,随后转身大踏步地向世纪华联大酒家走去了,他没有回头,自顾自地在想着什么心事似的。
吴康乐也无所谓地笑了笑,“不要这样讲嘛,是了,老朱还在楼上,要不我打电话叫他下来一起喝一杯,咱们兄弟好久都没在一块了。”
高训奇微笑摇摇头,回头对彭芙蓉说,“好自为之吧。”说完转身继续向站台走。望着街上拥挤的人群他的心情反而开阔了,长期来内心那埋藏的愧疚也一扫而光,忍不住又朝空中打了个响指。
虽然而此,他心里还是堵得慌,于是打电话给朱建湘邀他出来喝酒。刚好黄思齐鸣那时也还在办公室没有离开,满口应承要他在楼下等。挂了电话高训奇就去了朱建湘办公的那栋楼下。他在楼下徘徊了好一会朱建湘才下来,满脸堆笑地向他道谦。
“几点了?这么晚还呆在办公室。”高训奇说完把手腕举到他面前。
朱建湘嘿嘿地笑着,“没办法,创业阶段,八点多还早嘛。”说着把手搭在他肩上,“怎么突然想找我喝酒,有什么好消息告诉我。”边说一起去找酒巴。
高训奇摇摇头说没什么,就是想喝一杯。朱建湘不相信,说你个不喝酒的人突然想卖醉肯定有事。高训奇不与他争辩,两人在附近找了间很小的酒巴进去,要了扎啤酒,两碟小吃坐着慢慢地喝。
高训奇心事重重地在和朱建湘喝酒,他对眼前的情况一兴趣都生不起来,朱建湘劝他想开些,说这个世界不是凭筵的想象就可以随意改变的,人们长基说奋斗有时奋斗这样的话语是害人的其实人一生下来他的命运就早已注定,你还是想开些吧,快快乐乐地过是一天,愁肠百结的一过同样是一天,你想多了有什么用呢,你不要执迷不悟的天天在谈什么奋斗、成功,那些是没有用的束缚人思想和心田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