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点钟响了,小李一看,显得很焦急,无意中香蕉连皮一起咬了一口。小孩看到了,莫名其妙。
小孩:“叔叔,香蕉皮不能吃。”
大家笑,小李笑。
内屋,李阿姨:“先通信交往再说吧。”拍拍张莉莉肩臂,走出。
小李手机响了,小李接表哥电话。
表哥:“现在在哪里?”
小李:“李阿姨家。”
表哥:“‘二叔’‘三叔’都在家等着你了,你快点回吧。”
小李:“好,我马上回来。”(转向李阿姨和客人):“李阿姨,伯母,我家还有一帮客人等着我,我想先告辞了。”
李阿姨:“也行,明天就要走了,肯定还有不少事要处理,统筹兼顾,面面俱到,真是能干的小伙子。”
李阿姨欲送一个大苹果,小李拒绝:“吃得太饱了,谢谢。”
李阿姨:“归队后请来信。”
小李:“好的,再见。”(面对张莉莉):“再见。”
小李下楼,表哥暗中等候。
表哥:“快快快,八点过十分了,快去电影院门口,那边肯定等急了,你打头阵,我立即增援,冲啊!”
小李慌乱打开车锁,跃上单车向电影院门前狂奔,几个特技动作,飞过栏杆和障碍,帽子飞了。
表哥:“帽子别管了,我来捡。”
表哥捡起帽子戴在头上,滑稽地跑步跟进。
小李一个特技动作,刹车后刚好靠在一根树杆上,没锁单车,为注意军人形象,脱掉军装上衣,到电影院门口寻找,找不着,又到门口街道上找,口中背诵“大眼睛,瓜子脸,羊角辫,‘你吃饭了吗’,‘没有,我在等我哥呢。’”(一边扫描,一边背诵)“大眼睛,羊角辫,苦瓜脸——不对,瓜子脸,瓜子脸。”
小李发现一位瓜子脸、手拿一本书的姑娘。
666小李(对姑娘):“你吃饭了吗?”
瓜子脸姑娘(纳闷):“早吃过了。”
小李纳闷:“你……”
一小孩:“妈妈”。(小孩边喊边跑扑进瓜子脸姑娘的怀里)
小李尴尬,转背离去。
一位大眼睛、瓜子脸(但没扎羊角辫),手拿一张报纸的姑娘出现。
小李:“莫非她今晚没有扎羊角辫?莫非她将一本书换成了一张报纸?”
小李绕到他前面,希望引起她的注意。那姑娘望了一眼,没有反应,继续朝前走。
小李朝天象唱歌似地唱到:“吃—饭—了—吗?”
姑娘没回头。小李目送她走远,发呆。
小李(遗憾地自语):“为什么不是她呢,哪里去了呢?”
表哥站在对面的角落搜寻,突然,他发现了在一个电话亭旁站着一位姑娘,扎羊角辫,他兴奋地走近细看,瓜子脸(不过是很长的瓜子脸),大眼睛(不过像甲亢病人暴起的眼睛),她拿着一付近视眼睛擦来擦去,来回走动时,八字步,盘旋腿(属于丑女类)。表哥大失所望,慌忙跑到电话亭靠近丑女打小李手机。
表哥:“喂,洞拐,洞拐,赶快撤退。”
小李:“为什么?”
表哥:“敌人来势汹猛,赶快转移阵地,前面200米汇合。”
丑女倾听表哥打电话,纳闷不解:“什么?敌人来势汹猛,赶快转移阵地?”
小李、表哥赶至200米处汇合。
小李:“怎么啦?”
表哥:“你看,都八点二十五分了,哪姑娘要么生气走了,要么就是她。(指向丑女)。苦笑——一个地道的丑小鸭。我们走吧。”
小李:“不行,不行,那也要见上一面再走啊。”
表哥:“怎么?你不会娶一个丑姑娘吧,你要知道,你多少是个上尉军官,太太就是官太太,官太太是不能太丑的,太丑了部队的战士会怎么说你?”
小李:“那——那也不要让别人在那里苦等啊。”
表哥:“还不知是不是她呢。如果不是她,算我们自作多情,如果是她,等一下她会走的,你也别认为现在的姑娘会为你们当兵的塑造出一座望夫崖。”
小李:“不管怎么样,我迟到了本身就错了,不辞而别那就更有损军人形象,无论如何你得帮我去说一声‘对不起’,小李家里有事,今天来不了。”
表哥:“好,好,我去说。”
表哥(对着丑女):“吃饭了吗?”
姑娘没应。
表哥(大声):“吃饭了吗?”
丑女(望望左右,没人,戴上眼镜,睁大眼睛,疑惑):“你是问我?”
表哥:“是的。你姓陈吧。”
丑女:“是啊,你怎么知道的?”
表哥:“对不起,小李今晚家里有点急事来不了,特意叫我来道歉,请多关照——不——请多原谅。”
丑女:“什么?小李?我不认识呀!”
表哥:“不认识?你站在这里——不是在等他吗?”
丑女:“老同志,你搞错了吧,我是在等我男朋友。”
表哥:“老同志?男朋友?我老了吗?”
一男孩:“丽丽!”
丑女(对男孩):“讨厌!等死我了。”
丑女扑向男孩,表哥狼狈而逃。
表哥:“讨厌?谁讨厌?今晚怎么这么倒霉。”
小李:“我早就说过,心急吃不了热豆腐,都是你帮我瞎折腾,说什么‘三个小时看三个,千年万年等一回’,好了,什么桃花运?原来变成了****运。”(俩人笑)
一声炸雷,天要下雨了,街道角落。
表哥:“这鬼天气,唉,真不是良辰吉日。”
小李:“我说表哥,荒唐相亲到此为止,第三个姑娘我不看了,你回信给刘奶奶吧。”(欲递手机)
表哥:“唉,当了十几年兵,风风雨雨都见过,怎么就这么经不起挫折?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说不定最后的就是最好的。况且你答应了别人,又突然失约,是不是有损军人形象呢?”
小李:“唉,没办法,上了你这条贼船,只好听你的了,你说怎么办吧?”
小李用手机打电话给刘奶奶。
小李:“刘奶奶,我马上就来了,你下楼吧,我在下面等你。”
刘奶奶:“好的,我来了。”
表哥:“记住,遇到难以回答的问题时,不要急于表态,要做到(一起念)‘哦,唷,嗯,嘿嘿’。”
表哥(望着离去的小李):“祝你好运。”
第三位姑娘,柳甜甜家。
小李和兴致勃勃的刘奶奶一同走进姑娘家。(柳甜甜李挑、时髦、富裕、新潮)
小李对柳甜甜笑,柳甜甜大方迎接,上前递过拖鞋,在小李换鞋的时候,诡秘地从侧面用肩膀靠了靠小李,测量其李度。小李在她离去时,有所察觉。
小李初看柳甜甜较满意。
柳甜甜:“喝茶。”
小李:“谢谢。”
柳甜甜削梨子递给小李。
小李:“谢谢,吃不完,分开吃一半吧。”
刘奶奶:“不行,不行,全吃了,全吃了,梨子不能分的。(对小李耳语)分开梨子就是分‘离’,分离分离,多不吉利。”
小李(解嘲):“哦,嗯,唷,嘿嘿。”
柳甜甜又端一碗红枣煮鸡蛋给小李,小李接下,松了一下腰带,打了一个嗝。
小李(问刘奶奶):“这个不吃不行吗?”
刘奶奶:“是的,非吃不可,这是风俗,相亲要吃三个蛋。”
小李:“为什么不煮一个蛋?”
刘奶奶:“一个太少了,不客气。”
小李:“为什么不煮二个蛋,好事成双吗?”
刘奶奶(耳语):“傻瓜蛋,吃两个蛋是骂人的,你怎么不懂?行了,怎么吃就怎么吃,别问为什么,以后你就明白的。”
小李(无奈):“哦,唷,嗯,嘿嘿。”(艰难地吃完了)
柳甜甜:“喂,你会玩电脑吗?我的机子出了点问题。”
小李(起身,去内屋):“试试看。”(两三下就把微机故障排除了)
柳甜甜(惊奇):“哇,这么利索!当兵的也会玩这个?当兵辛苦吗?”
小李:“不觉得。”
柳甜甜:“生活一定丰富多彩吧,会跳舞吗?”
小李:“不,单调枯燥得很,不准跳舞。”
刘奶奶(客厅说话):“你看年轻人在一起,我们都显得多余了。”
柳甜甜妈:“看来蛮配的,部队里的小伙就是好。”
柳甜甜(内屋问小李):“经常跟女兵在一起吗?”
小李:“不,女兵离我们很远。”
柳甜甜:“有什么业余爱好?”
小李:“看书、写作、打球、看电视,还有——喂兔子。”
柳甜甜:“哪里来的兔子?”
小李:“部队有农副业生产基地。你呢,有什么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