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聪的身体越来越差,他自己也明确的感受到了,便提前拟好遗诏,自己死后由儿子刘粲继位。
人都是容易上瘾的动物,刘聪虽自知身体差,但看到后宫里的女人们春意盎然、风骚放肆的勾引时,他又管不住自己,日夜宣淫,终于被那些饥渴的女人们给榨干了最后一点精气,病倒在床,浑身无力,只靠一口气苟延残喘。刘粲为表孝心,便留宿皇宫,侍奉汤药。
刘粲的这些皇后后妈们都不是省油的灯,年纪轻轻,大多不到二十岁,正值春意鼎盛的年华,个个被色狼刘聪调教的风骚放浪,眼见得刘聪要去阎王那里报到,迅速地为自己寻找下家。
最先出击的是勒准的二女儿勒月华,自从姐姐勒月光死后,刘聪就封勒月华为皇后,她一直对姐姐的死怀恨在心,勉强承欢,也只为不失宠爱,日后好有所作为。现在刘聪大势已去,她便盯准了同样好色的刘粲,父子既是同道中人,那就好对付了。
刘粲进宫的目的其实并不是真心去侍奉奄奄一息的老子,他对于漂亮的后妈们更感兴趣。这一日,勒月华打扮妖娆,穿戴清凉地来到刘聪的光极殿,以向刘聪请安问好为名,行趁机勾引刘粲之实,当然,躺在床上的刘聪已经无法接受她的请安了。
勒月华进得殿来,便褪去身上的披风,喝令侍女们都退下,笑语盈盈地看着刘粲,刘粲见她衣衫几近透明,双峰高耸,那线条和弧度竟是如此的诱人,他下意识地咽了咽口水,然后把目光从她的上半身移向下半身,****竟是如此明显可见,刘粲整个人都看得呆了,垂涎欲滴。
勒月华见状,知道自己已经成功了一半,便俏笑道:“太子如此仁孝,不辞辛苦侍奉皇上,真是让臣妾感动。”
刘粲也假情假意地恭维勒月华,说道:“母后为了父皇的病,容颜憔悴,让儿子很是心疼啊。”
躺在床上的刘聪,看到自己的女人穿得如此暴露,还当着自己的面,和儿子毫无避忌地调情,气得胡子上下直颤,可是身体已经不听他使唤了,他只能看着,眼睁睁地看着。
勒月华故意要气死刘聪,夸张地扭着腰,一摇一摆地从刘粲身边走过,走到刘聪床边,背对着刘粲,俯身探视刘聪,把刘聪原本露在外面的双手都掖进被子,见刘聪瞪大了充满血丝的眼睛愤怒地看着她,勒月华嫌恶地回瞪了一眼刘聪,犹觉不解恨,暗暗使劲去掐刘聪的胳膊,直到刘聪疼得嘴唇哆嗦才住了手。
勒月华温柔地笑道:“皇上,您好生安息,妾身会勤来侍奉您的。”
身后的刘粲只腆着脸,色眯眯地盯着勒月华蜜桃般性感的臀部,恨不能马上就扑过去,他告诉自己要忍住,不能太着急,父皇还没死呢。
勒月华就势坐在床边,好像觉得有点热,用手轻轻撩开衣衫,露出雪白的肌肤,嗲声嗲气地对刘粲说道:“今天天气好热啊,粲儿,能给母后扇扇风吗?”
刘粲忙不迭地说道:“孩儿愿好生地孝顺母后。”自己左右张望,找到一把纸扇,急不可耐地一把抓过来,奔到勒月华身边站定,殷勤地给她扇风。
勒月华轻笑一声,伸手去摸刘粲的腰,自己舔着嘴唇,一副非常向往的表情,赞叹道:“好壮实的身板啊,比你父皇强多了,母后可是头一次摸到如此壮硕的身体,真是羡慕我妹妹月明,她肯定会很快活吧?”
刘粲本不是正人君子,哪受得了如此勾引,也一屁股坐下,调笑道:“你们姐妹俩虽是一母所生,但性情却天差地别,她不过是个呆头笨鹅,哪像母后这般温柔多情,又风流妩媚,让男人难以自控。”
勒月华听了,直接大胆地把身子倚在刘粲身上,一边笑,一边摩挲着,刘粲已经完全失去了理智,欲火已经把他烧到炽热,如饿狼一样粗暴地抱住她,两人滚落在床下,勒月华故意放大声浪,夸张地呻吟着,嘴里还不住地说道:“儿啊,等你父皇死了,你可得多多疼爱我这个寡妇哟。”
刘粲一边忙,一边说道:“母后放心,儿子不会让你独守空闺的,一定把您伺候得服服帖帖,心满意足。”
两个人毫无顾忌地说着露骨的情话,床上的刘聪已经气得青筋暴起,他想使尽全身力气坐起来,去寻把刀杀了这对奸夫****,只是身体却没有什么回应,他心里叹道:“真是报应啊,我抢了我父皇的女人,我儿子抢了我的女人,历史又重演了。”
他哀叹一声,最后的力气已经用完,他不甘心地闭上了眼,一脸怒容地离开了这个让他依依不舍的世界,他的皇位,他的女人,都抛弃了他。
勒月华既是久旱逢甘霖,又是彻底地想气死刘聪,和刘粲大战好几个回合,仍不满足,她使出浑身招数,不同的手段,逗弄刘粲一次又一次地黏在她身上。
春宵一刻,再长也觉得短,转眼间暮色袭上窗棂,刘粲****的身上印出窗格的影子,在刘粲身下的勒月华算算时间,心里说道:“也该结束了。”
她累得喘着粗气,说道:“儿啊,来日方长,今天就饶过老娘吧,我可是累坏了。”她比刘粲大不了几岁,却很顺嘴地以娘自称。
刘粲坏笑道:“你一个儿一个儿的叫着,叫得我心痒难耐,我等着母后,明日母后可不能晚来哦。”
勒月华笑道:“一言为定,儿子可不要爽约。”
两人遂站起来穿上衣服,勒月华挂念刘聪的生死,便走到床边查验,见刘聪闭了眼,用手去探他的鼻息,这才放了心,却假装惊惧地说道:“不好了,皇上驾崩了。”
刘粲一听,心里乐开了花,他终于可以名正言顺地霸占父皇的女人了,他已经是新一任皇帝,有着至高无上的权力,谁也管不了他,他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刘聪驾崩的消息立马被诏告天下,刘曜听闻,心里五味杂陈,说不出是伤心还是高兴,林滔滔见他眉头紧锁,便坐在他身上,用手轻轻地抹平他的眉头,笑道:“郎君有什么心事,可以告诉滔滔,滔滔想为你解忧。”
刘曜叹道:“刘聪死了,刘粲继位,我始终是个不相干的外人。”
林滔滔淘气地摆弄起他的胡子,笑道:“刘粲昏庸无能,倒不妨事,那个国丈勒准却很有野心,你要小心提防他。”
刘曜强笑道:“委屈你了,跟着我只能做一个王妃。国孝一过,我们就回封地吧。”
林滔滔见时机不成熟,也不勉强他,说道:“好啊,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刘粲刚当上皇帝,就开始了花样百出地玩弄后妈们,想来还是父皇的女人最让他倾心,他没有时间上朝理政,不论白天还是晚上,都要和这些漂亮的后妈们亲热。
勒准想起丧女之痛,恨得咬牙切齿,他要报复,疯狂地报复。
勒准进宫朝见自己的两个女儿,这两个女儿中,刘曜的皇后勒月华现在已经成了皇太后,刘粲的太子妃勒月明已经成了皇后。
他对女儿说道:“刘粲昏庸,诸王们蠢蠢欲动,我听说有人已经开始谋废皇上,打算立别的皇子为帝,你们均是皇上至亲至近之人,到时候皇上一旦被废,我们勒家必定会被杀得一个不剩,你们俩要联合起来,好生地劝劝皇上,让他把有威胁的弟弟们都杀了,这样才能保住他的皇位,还有你们的地位。”
姐妹俩都恭顺地听从了父亲的话,是夜,两人一起侍奉刘粲,勒月明在刘粲耳边说道:“皇上新立,根基不稳,臣妾听说有些大臣想改立别人,皇上可不能坐视不管,臣妾还指望着跟皇上白头到老呢。”
勒月华也说道:“国孝时,皇上的兄弟们都一个个地盯着臣妾,像是要吃了臣妾一样,看来他们是妒恨皇上啊,这妒恨会使他们大着胆子谋反,皇上可要小心啊。”
刘粲本就昏聩无能,又架不住姐妹俩一左一右地吹风,便说道:“你们放心吧,有朕在,谁也不能从朕手里把你们给夺去。”
第二天,刘粲就派人把兄弟辈的刘氏皇子们杀了个干干净净,此时的刘曜,聪明地回到了封地,躲过了这场风波,当然,刘粲,也没有想到自己的这个远亲皇叔会是一个很大的威胁。
刘粲自认为一切清理干净,他可以自在地享乐了,就封勒准为大将军、掌管一切国事,自己就像鱼儿归了大海一样,躲在深宫里和他心爱的女人们日夜淫乐,逍遥快活。勒准就趁机矫诏,封自己的堂弟勒明为皇宫禁卫军头领,把刘粲完全控制在自己手里。
勒准挑了一个好日子让刘粲归天,他选在中秋节那一天,这本是千家万户团圆的日子,可是自从勒月光去世后,勒准从来不让家里人过中秋节,以示对亡女的哀悼之情。
勒准于是率部下,轻松进了皇宫,抓住正在一个妃子身上激情酣战的刘粲,刘粲吓了一跳,喝问勒准道:“国丈做什么?没看到朕在忙正事吗?”
勒准阴险地笑道:“臣也在忙正事,这就送您去见先皇,你们父子俩黄泉之下也好有个伴。”
说完,便一刀砍下刘粲的头,现场的女人们被眼前这一幕吓傻了,过了半晌才知道发生了什么,都失声痛哭。
勒准大声说道:“哭什么?都给我闭嘴。”
杀掉刘粲后,靳准一不做,二不休,对部下说道:“刘氏男女,无论老少,皆斩于东市。”凡是在平阳的刘姓宗亲,成族成族地被杀死,几乎一个不漏。同时,靳准又下令发掘刘渊、刘聪的陵墓,并把刘聪的尸体从棺材里拉出来,令人扶跪于地,大刀砍下这位死皇帝的脑袋。接着,靳准又命人一把火把刘氏宗庙烧个干净。
勒准看着熊熊燃烧的大火,脸上迸射出快意的笑容,大仇已报,他终于可以释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