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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制造事端

浮屠雄虽然破了财,但对丐帮造成了很大打击,他非常感谢柏高笑为他出了口气。柏高笑在接到“重谢”后,一行三人被安排在太乙山暂时住了下来。长期寡守白山的华阳媚,巴不得在离咸阳城不远的太乙山多逗留一段时间。

林木风万万没有想到,他在宁秦福来客栈戏弄浮屠雄的家丁,却帮了丐帮的倒忙,给丐帮和咸阳百姓带来了巨大灾难,更没想到一场空前的武林浩劫也由此拉开了帷幕……

因蛊毒没有得到有效遏制,死亡人数越来越多,咸阳处于一片恐慌之中。这天秦始皇在大殿上,内史鲁文宣上前奏道:“启奏万岁,近日皇城出现巫蛊,百姓死亡无数,且与日俱增。已造成了百姓惶惶,秩序混乱,不知何人所为,请求万岁差人彻查此事。”

秦始皇愠怒道:“巫蛊乃民间现象,堂堂天子脚下,谁敢如此妄为?”鲁文宣道:“下官已命下属追查此事,但目前尚无消息。此事关乎百姓安危、咸阳安宁,祈皇帝能派专人查处。”

秦始皇向众大臣道:“百姓乃江山社稷之基石,今百姓处于危难之中,谁愿担当处理此事之重任?”这时,朝中百官议论纷纷,但无一人敢领此差事,都认为此事无从查起,同时怕惹火烧身,沾上蛊毒。

秦始皇等了半天,竟然没有一人敢为皇帝分忧,便龙颜大怒:“平时你们一个个争强好胜、争功邀赏,一旦有事,就没有人为朕分忧,都成了缩头乌龟。今朕下诏:此事由赵高为主帅,齐贤良为副手,鲁文宣协办,在十五日之内将此事查清,缉拿下蛊者,并想尽一切办法解除蛊毒之害,还百姓以安宁。”

赵高高兴地道:“臣领旨谢恩,定不负万岁信任!”齐贤良、鲁文宣跪地领旨。赵高为又一次得到皇帝的重任而欣喜;但他转念一想,这将是一个非常艰巨的任务,不但要找出源头、查出凶手,还要解除危机,这该从何处下手呢?

赵高接着这“烫手山芋”回到赵府,辗转思考着该怎么办,终于有事让他感到棘手了。但对皇帝指派的重任又不敢推辞,说不定又是他仕途得到再次晋升的一个阶梯。

正当赵高愁眉不展,左右为难之时,管家赵子荀看到主子闷闷不乐的样子,便上前相问:“大人,什么事情难住了您?”赵高向赵子荀说明了事情的原委后道:“你说此事该怎么办啊?”赵子荀道:“的确有些为难。但奴才认为此事必与江湖术士有关,可我们从未与这些人有过接触,更没打过交道,该如何是好呢?”这位忠心的奴仆在沉思着为主人分忧。

突然,赵子荀头脑里灵光一现:“老爷,太夫人在世之时曾提起过在收容的刑满释放人员中有一江湖术士,但不知他是否尚在人世。我们可否去试试查找一下此人,或许还有一线希望呢!”赵高一拍脑袋道:“对呀,我怎么就没想到呢?也许他就是我们的救星呢!我记得此人叫……叫什么来着?”赵高在苦苦思索着此人的姓名,在他的记忆中似乎还有点印象。

“叫郑少……对,叫郑少仁!”赵子荀帮主子尽力地回忆着。赵高道:“对,记得是叫郑少仁,但不知他住在哪里?”赵子荀道:“我隐约记得他住在古渡口。对,就是古渡口。”赵高道:“老管家,多亏你对赵家的事这么上心啊,真是天助我也。”

赵子荀高兴道:“我们做下人的,能为主子做点事,是我们的荣幸。唉,但不知郑少仁还在不在人世?”赵高道:“不管他还在不在,我们明天去古渡口问个明白。”赵子荀道:“让小的陪主子前往吧!”

第二天,赵高和管家赵子荀带上家丁头领赵小苟一同前往古渡口。他们问了十多户人家,才找到郑少仁的住所。

此时的郑少仁已是七十多岁高龄,多年未接触巫蛊之事了。老管家赵子荀说明来意后,要求郑少仁出面为咸阳百姓解毒。

郑少仁道:“自刑满释放后,就再也没有干过那害人的邪恶之术了。解铃还需系铃人。要完全解除巫蛊,最好找到下毒之人。”赵子荀道:“老人家,如何才能找到下毒之人呢?”

郑少仁认为他们在为咸阳百姓着想,就给他们提供了一个线索:“听说在一个叫白山的地方,有一个善于下巫蛊的江湖术士,名叫柏高笑。此人虽是一个仅有一脚一手的残疾人,但他很爱财,只要舍得花钱,他什么伤天害地的事都干。我估计这巫蛊肯定是有人用重金请他下手的。”

这时,赵高急问道:“如何才能找到此人呢?”郑少仁道:“要想找到此人,有相当的难度,而且他驯养了一只蛊雕。如果让蛊雕啄到,必死无疑。最好是悬榜用重金聘请解毒高人,如果他看到了榜文,自然会前来揭榜,这样就能免受蛊雕伤害的危险。”

听到“用重金聘请”后,赵高眼睛发亮了:发财的机会又来了。他让管家感谢了郑少仁,管家给了郑少仁半两铜币。

赵高一行人回到赵府,此时的赵高想的不是如何尽快找到柏高笑为百姓解蛊,而是如何利用解蛊之机大肆敛财。他叫来齐贤良、鲁文宣,对两人道:“对于皇帝下旨查办蛊毒一事,两位大人有何高见?”齐、鲁两人心里本就不愿意接受这份差事,但迫于皇帝的威严,不敢推却,好歹有人牵头此事。便齐声道:“全凭赵大人做主,我们将尽力协助。”

赵高故意地道:“皇帝要求我们三人追查此案,这可不是我一个人的事,你们也要想办法啊!”两人异口同声地道:“我们全凭大人吩咐!”赵高不悦地道:“你们倒好,把事情全推到我一个人身上。如果此事处理不好,担责的可不是我赵某一人啊!你们就不怕皇帝怪罪吗?”

鲁文宣知道赵高的为人,生怕一不小心就得罪了这位大人,便向赵高堆笑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我们只好沾赵大人的光了。”

齐贤良早在陷害林韩成时就与赵高有了勾结,在这件事上,只好全凭赵高办理,他只是附和而已,便对赵高道:“就请赵大人拿主意吧,我完全拥护。”俩人只得把这件事交由赵高全权代理。

赵高也不再卖关子了:“不瞒俩位大人,我在昨晚就找到了一条能解蛊毒的线索,只是需要用钱才能解决。我看还是我们一起写个奏折,要求皇帝用重金聘请巫蛊大师,解决百姓中蛊之事。”齐贤良、鲁文宣道:“就请大人起草奏折,三人具名吧!”于是,赵高在给秦始皇的奏折上有“需上币二千镒,才能将咸阳百姓之蛊毒尽解”之言。这在当时是一笔巨大的国库开支。

由于有三人联名,而且关系到天子脚下百姓的安危,秦始皇朝议了此事。朝堂上,不少人对赵高有几分惧怕,不敢当面提出反对意见,就连李斯也是欲言又止。此时的秦始皇不得不依折准奏。得到了皇帝的许可,赵高心里暗自高兴:我赵高至少可以赚上一半!

在皇帝准奏的第二天,求医治蛊的皇榜便出现在咸阳城大街上。不知柏高笑或其他江湖术士是否看到了这巨大诱惑的皇榜?但愿咸阳百姓能尽快得到救治,大秦天下早日恢复太平。

究竟结果如何,谁也无法预料。

不少武林人士和各大武林帮派收到了丐帮发来的英雄帖,纷纷向咸阳汇集。丐帮在江湖崛起不过六、七年,真正有势力的朋友不是很多,更多的是来看热闹。

由于丐帮在江湖上的名声较好,所以,各帮派到咸阳对丐帮帮主陈灿略进行了礼节性的探望和慰问。因为距丐帮确定的议事日期还有几天,各帮派便自找了客栈住了下来。

浮屠雄同样接到了丐帮发来的英雄帖,既然接到了帖子,不得不出面应付。浮屠雄没有亲自下山,而是派了长狄秋作为代表。他交待长狄秋:“二山主代我下山,看江湖上是何反应,如果对我山不利,立即回信山里,以便策应。”长狄秋道:“请山主放心,我会见机行事的。”长狄秋似乎有些不放心:“山主,我们还是小心为上,有所准备为好,免得到时候措手不及。”浮屠雄道:“你说得很有道理,我会布置好的。二山主下山后,一切小心。如果我有什么行动,便会立刻告知你的。”

浮屠雄本来不想把事情闹大,谁知事与愿违,诚不想丐帮会来这么一手,反倒让自己陷入了被动局面。浮屠雄立即吩咐手下,迅速告知各分坛坛主开会,商讨对策。

不一会,嘉午台坛主钱豹、紫阁峰坛主姜钟坤、圭峰山坛主华阳残,赶到了总坛翠华山。浮屠雄向大家通报了咸阳形势:“目前,全国各地帮会门派基本汇集咸阳,形势对我们极为不利。如果丐帮要求武林各派和有影响的武林人士追查此事,将对我们造成很大的威胁。今召集各位前来,就是商讨对策,大家各抒己见,化解危机。”

嘉午台坛主钱豹道:“山主,我认为这事很好办。我们来个死不认账不就没事了?他们又没有确切的证据证明是我们所为。”浮屠雄道:“你这是一种侥幸的说法,只能拖上一时,江湖上能人异士大有人在,一旦查出来,我们又该怎么办呢?”

紫阁峰坛主姜钟坤发言了:“我看陈灿略在江湖上还不算很有名气的人,各大帮会和有本领的武林人士不一定会帮他,也只就讲几句公道话,帮他出出气而已。山主就不必为此事过于担忧了。”浮屠雄道:“你这是自我安慰的话,我们凡事要往最坏处想,如果我们成为众矢之的的话,又该如何应对?”

圭峰山坛主华阳残半天没有发言,不知他心里是如何想的。浮屠雄道:“华阳残坛主,你有何高见?”华阳残慢条斯理地道:“我认为,我们将来与其被动挨打,还不如主动出击。”浮屠雄等人迅速反应:“主动出击?怎么出击?”

华阳残想出了一条毒计:“我们派人装扮成丐帮弟子,白天寻找各帮派的落脚地,晚上摸黑对他们采取暗杀行动,每个帮派只要杀一个就够了。让各帮派认为是丐帮人所为或相互猜疑,认为是曾经有过过节、有过江湖恩怨的对方所为,让他们自乱阵脚、相互争斗。这样一来,也许把矛头直指丐帮,也许指向其他帮派,如此,不用我们出面,江湖各帮派就会自动离开这是非之地。不过我们得千万小心,一旦失手被捉,只能说是丐帮的人,绝不能把自己供出来。”浮屠雄等人听后,陷入了沉默。

浮屠雄首先打破了沉静:“这计好是好,但有三个方面的问题值得考虑:首先是他们不一定会认为是丐帮人所为,因为他们既然是丐帮请来的,丐帮是不会去杀人的;其次会引起各帮派更大的猜疑和争斗,武林将永无宁日;再者,假设有人被捉后供出是我们的人,我们将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华阳残解释道:“山主,凡事有利有弊,我们不能前怕狼后怕虎,说不定各派为了明哲保身,或为保存势力,对死一个把人不会放在心里,会主动逃出这是非之地,免得遭受更大的损失。”

这时,钱豹道:“山主,在没有更好的办法前,我认为这办法可行。”姜钟坤附和道:“山主,我也赞同华阳坛主的意见。”

浮屠雄一时也想不出更好的计策,无奈地道:“既然大家都赞同,那我们就来好好策划策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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