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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凌空施救

在静室中,柳宋思想方设法要证明自己所言非虚。

他在房间里踱来踱去,半天想不出一点办法来。这时,放在书桌上的《中国历史》杂志映入他的眼帘。在这一期上,发表了他的论文《秦灭六国探究》,其中有一段分析了秦国大将军王贲使齐不战而降原因:一是因为齐王建相信相国后胜之言,二是齐兵闻王贲虎狼之师不战而退。我柳宋思何不效仿王贲之法,显示自己的武功能力,让同事们信服呢?

当然,柳宋思并不是想用武力去征服别人,逼着他人非信不可;而是显示自己的真实本领,让人家心悦诚服。但哪里有显示的机会呢?同时,他还没有去证实在梦中的武功,在现实中是不是同样能够施展?一想到这里,柳宋思不免有些担心起来:如果施展不了武功,一切都是无稽之谈了。

柳宋思盘坐在床上,首先按照梦境中所练就的“气化神灵”进行验证。说来真巧,今生从未练过武功的他,竟与梦境中所达到的境界一般无二,只见他在房间里自由地飘来飘去。

这时的柳宋思高兴得几乎跳了起来,怎么会这样呢?为什么先前从未发现过自己有如此本领呢?在做梦之前是否也有如此功夫?我这本领是先天的,还是在梦中练就的呢?他感到奇怪而又费解。但不知道其他武功如何?他把梦境中的武功一一进行印证。其结果让他甚为欣慰,没有半点区别;硬功、软功、轻功,没有丝毫两样。

这回柳宋思不是高兴,而是在深深的思索:我究竟是柳宋思,还是林木风?怎么自己都被弄糊涂了呢?先机真人说我有四世,现在已对二世有了个大概了解,其余二世又会是个怎样的情形呢?难道人真的有前世今生?万事万物都有前因后果?

龙华与柳宋思毕竟是二十多年的老朋友了,对柳宋思这种状态还是有些不放心。在他的心里,认为柳宋思这段时间以来,一定是撞到什么邪了,尽出怪事:要么听到怪异的声音,要么做着怪异的梦。现在不仅把我弄得稀里糊涂,而且经同事们一传,闹得南华书馆不得安宁,甚至使整个南华城对书馆议论纷纷。唉,不知这事是好事,还是坏事?

龙华向馆长刘家骏汇报了柳宋思的情况后,便请假主动要求来照顾柳宋思。对柳宋思一直看好的刘家骏,当然一口答应了龙华,并要求他多关心一下柳宋思。

第二天上午,龙华一边朝柳宋思的住处走来,一边细想着柳宋思的问题,他不知道这位老朋友、好兄弟出现这种情况的问题根源在哪里?想着,想着,便来到了柳宋思住处,门是关闭着的。

龙华看了一下手机时间:九点二十分。难道还没有起床?他敲了几下门,但里面没有反应;便从侧面的一个小窗户向里望去,房内空无一人。门是从里面锁着的,人到哪去了呢?龙华有点急了,便高声叫喊着柳宋思,不见人回答。

忽然,龙华感觉从树上掉下一个庞然大物,一眨眼不见了。但肩上似乎被人拍了一下。他立即调头,一看什么也没有。就在这当儿,后脑又被什么东西敲了一下。这时,龙华呆了。难道世上真的有鬼?被吓得拔腿就跑。刚跑几步,只听得柳宋思在后面哈哈大笑道:“哈哈,想不到从不怕鬼的胆大龙华,也有被吓得屁滚尿溜的时候啊!好玩,好玩,哈哈……”

龙华又气又恨又好笑:“柳宋思啊,柳宋思,你是从哪里滚出来的?无声无息的,什么时候变成鬼了?人吓人会吓死人的,你要吓死我啊?”以前都是龙华在柳宋思面前搞恶作剧,现在柳宋思也想捉弄一下龙华。

原来,柳宋思在听到走来的脚步声后,柳宋思迅速从窗口钻了出去,像猴子一样爬到了树上。龙华所看到的从树上掉下来的“庞然大物”当然便是柳宋思了。柳宋思哈哈大笑道:“龙华啊龙华,这回知道恶作剧是什么滋味了吧?”

龙华没有责怪他的戏弄,而是奇怪他是怎么上去的?又是如何悄然无声地下来的?怎么所有的动作是那么的敏捷、轻盈?便好奇地问道:“短短几天时间,你真的一切都变了,变得我不认识你了。怎么从‘老夫子’变成‘小猴子’了?你是怎么做到的?”

柳宋思得意地道:“老弟,你不是说我在痴人说梦吗?我现在还在做梦呢!哈哈!”他继续施展着“凌云虚步”的轻功,平地升起一丈多高。龙华目瞪口呆地望着他:“乖乖,不得了了,你柳宋思已不是人了!”“龙华,老兄还有许多让你惊讶的东西没有告诉你呢,但我不想让你全部知道。不然,凭你这张无事生非的‘大炮嘴’,我会成为南华市的新闻人物的。”柳宋思在龙华面前神气地说道。

龙华越来越糊涂了:“唉,柳宋思,仅两天不见,你究竟是怎么了?为何不是以前的你了?一二天时间能改变一个人吗?这也太神奇、太不可思议了吧?”在龙华心中有太多的疑问。

只听柳宋思又在哈哈大笑道:“我不是已经告诉过你,我还有一个身份叫林木风吗?这些上乘功夫,早在两千年前我就会了。两千年后的我,武功更是了得,只是我以前没有告诉你而已。”龙华越是莫名其妙,柳宋思越是觉得好笑、越想逗他。

说实在的,现在柳宋思连自己也说不出所以然来,更何况是龙华呢?难道梦与现实真的能够联系起来?真的会存在因果关系?一个人真的能够往返循环吗?

柳宋思傻傻地望着“呆头呆脑”的龙华,两个人心中的谜团实在太多了,这些现象谁也无法解释清楚。既然想不清、解不透,又何必去苦苦寻找答案呢?

柳宋思拍着龙华的肩膀哈哈笑道:“兄弟,连我本人都想不通,你又何必想那么多呢?别想了,再想呀,你会走火入魔的。不如我们一同中餐去,如何?”龙华机械地点了点头,但脚步却丝毫没有移动。他还没有缓过神来。

脸色红润、精神饱满、神采飞扬,浑身充满力量的柳宋思与先前已判若两人。他与龙华走在南华市的大街上,熟悉他的人,不认识他了:往日一副书生模样、老学究风度的他,被眼前这虎虎生威的气势所取代;不熟悉他的人注视着他,书生而有豪气贯云,让人找到了“气度非凡”的答案。相比之下,柳宋思面前的这位好友龙华显得相形见绌。

他们来到天华大酒店,找了一个临街的卡座。刚坐下,一位漂亮的服务员小姐拿着菜谱来到桌边:“请问,我为两位服务,好吗?两位先生是否需要用餐?”柳宋思道:“当然,先来两杯饮料吧!”转向龙华道:“你喝什么饮料?”龙华无心回应“随便。”服务小姐礼貌地道:“这是菜谱,请点菜吧!请问要什么饮料?”柳宋思道:“来两罐卡拉宝吧!”“好的,请稍等!”服务员小姐礼节性地退下。

此时的龙华还在傻乎乎地望着柳宋思,好像心中所有疑问要在柳宋思的脸上找到答案,根本没有注意柳宋思与服务小姐说了些什么。当柳宋思问龙华吃什么菜时,发现龙华还在傻眼,便用菜谱在他眼前一晃,喝道:“白痴,想吃什么?”

平时几乎一毛不拔的柳宋思,今天怎么会变得如此大方了呢?在如此豪华的大酒店吃饭,就俩人也得五六百元大钞呀!柳宋思变了,彻底地变了,变得我龙华对你一点也不认识了。此时的柳宋思,的确不是以前那样吝啬了,他真的变了,变得自己不认识自己了;但是柳宋思请龙华来这里吃饭,还有一很重要的原因,就是要这位挚友分享他的喜悦——梦中得来的武功!在柳宋思的潜意识里,这里将会有先机真人所说的大事发生。

“先生,这是你的饮料,请慢用!”服务小姐打断了他们的思路。“请按此菜单吧!”柳宋思将写好的菜单交给服务小姐。

这时,龙华笑问柳宋思:“梦里还有金子捡吗?”柳宋思诡秘而又微笑地回答:“梦里呀,还有武功、美女、官爵捡呢!你要不要与我一起做梦去?哈哈……”

上菜了,两人慢慢地品尝着第一次上如此高档酒店的味道。豪华大厅里座无虚席,虽然人多,但进来的都是较高素质的客人,他们一边用餐,一边低声交谈着。

突然,一位客人情不自禁地高声道:“太好了,真的太好了!好久不曾欣赏如此高雅的艺术了!”人们用惊讶的目光望着这位“高声客人”。

他是一位音乐发烧友。在座中一位文化界知名人士告诉他们:今天,世界上第一座歌剧院西亚诺里剧院有十多名著名歌唱家,和京都大学音乐学院著名音乐艺术家,来南华市进行艺术交流,并同台献艺,为南华市民奉献高雅的艺术大餐;而且他们就下榻在这家天华大酒店。对于南华市民来说,这无疑是爆炸性新闻了,难怪这位发烧友如此欣喜若狂。

这时,原来细声交流的餐厅,此时已经沸腾了,人们几乎与这位发烧友一样有了几分“疯狂”。柳宋思与龙华也不例外,只是没有他们那样露骨。这消息的传播速度和市民的高兴劲,丝毫不亚于中国举办二00八年奥运会。

物极必反。正当市民沉浸在喜悦气氛时,突然传来了天华大酒店失火的坏消息。其原因是一名厨师在闻到这一消息后,似乎也“疯”了:他拿着舀了一大瓢油的锅瓢,在厨房里不自觉地舞蹈起来,不小心将油倒在了熊熊燃烧的炉灶上。火势迅猛地燃烧着整个厨房,满是油类的厨房立刻成了一片火海。很快,整个天华大酒店被烈火、浓烟笼罩着。人们立即拨打了“119”“110”。

此刻的柳宋思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不远万里来到中国的国际友人——西亚诺里剧院的著名歌唱家,以及京都大学音乐学院的著名音乐艺术家们;而且这些艺术家们就住在酒店的十五楼。此时的他们,还不知道危险正在迅速向他们靠拢。反应灵敏的柳宋思在问清情况后,立马施展上乘轻功,冲上十五楼。他心里想的是,一定要将这些艺术大师、南华尊贵客人全部救出……

这时,消防队员已来到了火灾现场,立即展开了扑火施救工作。但在一时之间,火势不仅没有得到有效控制,而且有蔓延之势。

国外艺术家们在消防队员和柳宋思的努力下,得到了及时解救;可京都大学音乐学院的艺术家们还在楼上。人们心急如焚,盼望这些艺术家们早点获救。

这时的柳宋思已上跳下蹿了好几回,他只舒缓了一下气息,又投入了救人行列。

最后一名被他救下来的是京都大学音乐学院教授、著名音乐艺术家秦少聪的掌上明珠、该学院博士研究生秦嫄。

当时,秦嫄正在因旅途劳顿冲洗尘垢,全然不知自己已陷入危险境地,是柳宋思不避嫌疑,冲进卫生间找到她的。当时的她,近乎一丝不挂。柳宋思的撞入,虽然俩人觉得不好意思,但没有过分的羞赧之感。柳宋思连忙给她找来衣服,告诉她险情。秦嫄当着柳宋思的面迅速将衣服穿好。

这时,火势已延伸到了十五层楼房,柳宋思让秦嫄用湿毛巾捂上鼻子后,迅速抱着她的胴体从十五楼往下跳去……

秦嫄被他的举动吓得魂不附体。不跳,或许还有一线生的希望;但从如此高的楼层跳下,必定会粉身碎骨、香消玉坠。秦嫄发出了尖叫声,并使劲揪捏着柳宋思的手臂。柳宋思忍着痛,小声斥道:“别动!”

此时的柳宋思抱着秦嫄不是重力加速度的下坠,而是在空中表演着仙女散花的绝世轻功。他施展着“凌云虚步”,怀里的秦嫄有如花絮般飘落的感觉;耳边吹过的丝丝风声和地面上传来人们的赞叹声,交织柔和在一起。此时的声音,在秦嫄听来比什么音乐都要美妙动听、悠扬悦耳。

她望着他的脸开心地笑了,他闻着她的体香有几分惬意;她将他的脖子搂得更紧了,他把她的腰抱得更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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