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个丑女有些心胆惧寒,当下不愿再行出手,赶忙闪到倒地的同伴身侧一探,知道只是穴道被制这才放下心来,但她无论用尽什么手法,却解不开被制穴道。
“现在由你来回答我的问题!”林云志冷冷的站在一旁道。
那丑女直起身来,狠狠的瞪了林云志一眼,道:“你问吧!”
“你俩是否是玉面阎罗李芳姑的徒弟?”
“不是!”
“哼!你俩是否来自笔管峰?”
那丑女有些惊诧的看了林云志一眼,道:“不错!”
“笔管峰上住的是否玉面阎罗?”
“不是!”
林云志双目之中煞光顿炽,厉声道:“你想死?”
“哈哈!欲加之罪何患无词,不过本姑娘告诉你,你得说出你对我姐妹下手的原因,否则我们姐妹做鬼也不饶你!”丑女的声音中充满了悲愤,令人听了为之心颤。
林云志心中的成见已经很深,听了丑女的话,他语冷如冰的道:“告诉你也无妨,反正你死定了,我要找到玉面阎罗把她碎尸万段,凡是她的门人弟子都在被杀之列,你明白了吧?不会死不瞑目了吧?”
丑女忽地暴发出一串凄厉的惨笑,之后厉声叫道:“这就是你要杀死我们的理由?”
“不错,因为你俩是玉面阎罗的门下!”
丑女咬牙切齿的厉吼道:“狂徒,告诉你,我们不是!”
“那你们是谁的门下?”
丑女像是有难言之隐,半晌才道:“这个我不能告诉你!”
林云志听罢,俊面一寒道:“你既然一定要想死,我必定成全你俩!”
那丑女举目向天,喃喃的祝祷道:“师父,为了遵守您的训诫我们姐妹只好殉职了!”
听得丑女的声音凄惋悲愤,使人闻之鼻酸,林云志也不禁有些动容。
丑女自言自语完毕,双眼突现怨毒至极的光芒,历声道:“想不到你空有一表人才,内心却残毒胜过豺狼,动手吧!姑娘若不幸而死,只怪学艺不精。不过我最后告诉你一句,我姐妹俩决不是玉面阎罗的门徒,那笔管峰上住的也不是玉面阎罗,言尽于此,出手吧!”说着,丑女顿时凝神蓄势,存心以死一拼。
林云志的心头一时之间疑云大起,他心中暗道:“看这两个丑女举止沉稳,眼神正而不邪,而且对师门训诫死守不谕,实在不像是玉面阎罗那类女魔调教出来的弟子,而且自己也只是听了五雷掌伍用的片面之词,看来这其中大有蹊跷!”
一边想着,林云志的目光又扫向了丑女的脸上,他感觉对方眼中虽然表现的是一种恨,但却显得大义凛然,于是他的意念不禁动摇了起来。他的意念随着这一转变,顿时感觉心中开朗了许多,随即便发觉了其中的很多疑点,当下他放缓了声音道:“那请姑娘说出笔管峰的路径,在下想亲眼见见令师!”
“这个也办不到!”
林云志沉思了片刻,心中暗道:“为了不枉杀无辜,还是暂时放过她们,将来如果证明了她们在欺骗,谅她俩也逃不了一死,反正自己要去幽冥教找秦三娘索仇,好歹总要在那贱人身上弄个水落石出!”想罢,他半声不吭的虚空拂出一股劲气解了地上那丑女的穴道,然后面对身前的丑女厉声道:“好,我暂时相信你的话,待我查明事实真相之后,如果发现你今日所言不实的话,谅你也难逃公道!”
说完,林云志身形一展,从两个丑女的身前便失去了踪影。只是他的心中又多了一个不解之谜:“如果说笔管峰上住的当真不是“玉面阎罗”,那又将是一个什么样的人物呢?那伍用也是当年武林中成名的人物,自然是不会无中生有乱说一通,而且彼此又是初见,他也没有骗自己的必要呀?”
林云志愈想愈是不解,心中就像是压了一块铅一般的沉重。但他直觉的感到这“玉面阎罗”和“玉剑客”与自己的身世有关,这个思维一出现就开始像精灵似的不断在他脑海中浮现,久久挥之不去。他想否定了这个荒唐的想法,但又似乎不能,这使他更加困惑不已。
林云志害怕“玉面阎罗”万一真是他的母亲,那他将何以在江湖中做人,他如何也不敢相信自己有这样一个淫毒双绝的母亲。但是,一想到“玉面阎罗”是师门叛孽之一,是注定要死在“打魂棒”下的,他又为自己的想法感到好笑。
这一天正午时分,林云志已赶到了距“幽冥教”蜀西分坛不及五十里的太平镇,自从他重返渝州得知“幽冥教”重建了蜀西分坛,心中便从未打消过再次摧毁分坛的心思,这不仅是因为他要找“幽冥教”寻仇,更是因为他要寻找的“人尊”秦三娘在那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