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你呢?哪儿来的小丫头,竟到这里来乱闯!”
秦雪儿不慌不忙,朝着他行了一个礼。
“大人,我是来找人的!”
“找人?找谁啊!”
秦雪儿看着他,“大人,我是来传皇上口谕的!”
“不是说找人,怎么有传什么口谕!”
“大人,皇上让我问钱妃娘娘宫里的那个姑姑一件事情!”秦雪儿说道这里,停住,如果她在这里,立刻就能知道她的的消息。
“你找她啊,你来迟了!”太监抬起书挽起衣袖来,“你说的就是那个圆脸胖脑袋的姑娘!”
秦雪儿微微一怔,灵儿要是知道有人这么形容她,非的气炸了不可,圆脸胖脑袋,她的脑袋其实也不大啊。
“那个大人,灵儿去了哪儿?”
“那丫头叫灵儿,呵呵”太监讽刺的笑了一下,“你赶紧是慎行司问问,看看在不在那边?”
秦雪儿走了一步,听着这不怀好意的笑,心里就发毛,到底在不在,谁知道。她想了想,回头过来,“大人,我去了钱妃宫里,人可是被你们给带走的,可是你们也不知道她去了哪儿,我也只好就这么回皇上的话。”
“怎么?”
“找不到人,我也只好这么说了!反正人在哪儿丢的,哼哼……”
“你敢拿皇上压我啊?杂家什么没见过!”
秦雪儿不卑不亢,即使心里恨不得给她两巴掌,她笑,“我只要将我责任推掉就成,人在训示房不见了,我传不了旨,回不了话,我会将这些一一向皇上禀告,到时候至于皇上会不会罚你们,那是皇上的事情,跟小女子一个宫女没有关系,可是大人您,只怕耽误了皇上大事儿,出了什么事,你啊,就担待着吧。”
老太监打量秦雪儿一眼,点点头,“姑娘高姓,不知道在皇上身边是个什么职位?”
秦雪儿道,“职位高低不在高低,在为皇上办事而已,只求尽职,不求压人!”
太监打量秦雪儿一阵,看着她淡然随和,面带微笑,也忍不住心里发慎,示意让人去找,一会儿就有小太监过来回话,“大人,那个叫灵儿的宫女确实被慎行司的杨大人带走了!”
“慎行司在何处?”秦雪儿问。
“慎行司在北宫!”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秦雪儿已大步走了出去,按照宫里的规矩,只有犯了罪的宫女才会交到慎行司问罪,可是灵儿并没有什么过错,为什么会被慎行司的人抓走!
秦雪儿越想越想心惊。
黑暗的后宫,黑暗的世界,黑暗的人心。小心被她给逮住,让他们吃不来兜着离开……
走出门来,训示房的两个侍卫叫道,“姑娘,什么时候可以给我们送鞋子来。”
秦雪儿回头看了两人一眼,轻描淡写,“下辈子!慢慢等”
“你这臭丫头的!”
秦雪儿已朝着慎行司方向走了过去。
慎行司设有大堂,秦雪儿还没有走进,就听着里边传来威武的的升堂的声音。威武声过后,只听着一声惊堂木下,惊的秦雪儿一跳。
秦雪儿赶紧走进去,刚入了院子就看着一道雕花屏障,她转过屏障去,一眼就看着跪在地上的灵儿。
坐在桌子后边的杨大人拿起惊堂木就是拍下,“大胆婢女,你胆大妄为,故意谋害主子,欺君罔上,你还不速速招供来,免得到时候手皮肉之苦!
“大人!”灵儿跪在地上拜了一下,“大人此言差矣,我若是不曾做过,你让我要招供成什么?”
“好大胆的女人,竟敢这样对本官说话,本官问你的话,你只要如实招供,本大人就会为了做主,否则小心皮肉之苦!”
灵儿道,“大人是希望我如何招供呢?”
“本官问你,这些东西是不是都是你家娘娘的?”
秦雪儿一惊,突然看着自己一大堆的东西全部被堆在杨大人身边的箱子里,有她的笔墨纸砚,也有她的书,她的小玩具,还有就是她的衣服……
“这些东西是我们娘娘又怎么样?”
杨大人狠狠的一把惊堂木摔下来,“你告诉,这些东西是不是你们娘娘的,这些这些!”
灵儿看着衣服发笑,“大人,你为什么找这些东西来,我们娘娘跟我都是克己奉公之人,又不会贪污,您不会是想说,我们娘娘的俸禄供不起这些衣物吧!”
最上边的几件衣服是轩辕骞送给她的,秦雪儿还来不及穿,就被这群人拿过来丢在角落了。秦雪儿还有一个疑问,到底是谁要翻找她的住处的。
秦雪儿站在一边,跟一群宫女聚集在一起。宫女全部都用十分崇敬的眼神看着的最前的一个那个大人,他年纪不大,三十多岁,却留着一小撮胡子。狠狠的拍下惊堂木,大声的吼起来,“还不快说,是不是你跟你们家娘娘一起一切贪污受贿得来的那四十万!”
秦雪儿一怔,怎么跟四十万两扯上关系了。
秦雪儿害怕灵儿吃亏,说了不该说的话,受到责罚,又怕灵儿受罚,她如今是恨不得走出去,拉着她就走。
可是这样,只会害了灵儿,害了自己。很多事情不能由着自己的性子来。
秦雪儿有些担忧,害怕灵儿受苦,“灵儿!”
灵儿听着,转头过来在在人群里扫了一圈,秦雪儿朝着她招手。
“这儿!”
灵儿一见着她,满面泪痕,秦雪儿十分心疼,朝着她点点头。
灵儿抬起手擦了眼泪,跪在地上,“大人,我们娘娘真的有四十万两,为什么不给自己买新衣服,还要将自己弄的如此狼狈。”
“她是做贼心虚!”坐在椅子后的杨大人听着反问,有些吃惊,“是本官问你,还是你问本官!”
“大人,我们娘娘贪污那些银子不自用,拿拿着那银子做什么,晚上睡觉的时候暖被窝吗?”有了秦雪儿的撑腰,灵儿大着胆子问。
灵儿一说完,下边的宫女太监爆笑,大人一时间不知道如何是好,抓着惊堂木狠狠摔下,“肃静肃静!好你个尖酸的丫头,看本官不长你的嘴。休的胡言乱语。”
“奴婢只是在陈诉事实,还有,大人这样讲奴婢押解过来,让奴婢冤枉我们家娘娘,其心如何,只有大人知道!”
“大胆奴才,你这是在质问本官,说本官做事不公道!”
灵儿道,“岂止是不公道,简直就是血口喷人,你就是打死我,我也不会污蔑污蔑娘娘。”
“好你给是尖牙利齿的丫头,你公然顶撞本大人在前,现在竟然还敢污蔑,要是不给你一点教训,你是绝对不知道,来人啊,给本大人拉下去打三十大板。”
秦雪儿皱起眉头,正要上前阻止,灵儿却起身来,“大人,你打了奴婢也不是什么大事儿,可是你千万不要成为别人的棋子才是!”
“你说什么?”
“我到底有没有犯罪,大人心里一清二楚,训示房为什么轻易将我交给大人你,那也是的有目的的,大人你只要不怕得罪上头,自然打吧!”
“得罪上头?”
然后下头的宫女却在议论起来,“这下子好了,宁妃跟钱妃撞在一起了,这可是如何好?”
“宁妃?”秦雪儿问。
“这位杨大人是宁妃家的亲戚,对了,我想起宁妃也信杨!”
“杨大人可是宁妃的小舅呢!”
秦雪儿恍然大悟,原来这样。
灵儿却是笑起来,继续道,“大人你也不想想,那银子真的要是我们娘娘卖官鬻爵的的来的,只怕也是轮不到你来审查,皇上都没有查我们娘娘,你倒是有几个脑袋,竟然还对我们娘娘这样!”灵儿的声音有些颤抖,秦雪儿听出来,可是她的话语气还是理直气壮的,所以,那个杨大人倒是也有些回神过来,盯着灵儿瞧。
灵儿笑了一下,十分的优雅,“大人,你也不想想,这里是处置什么人的地方,我们娘娘虽然只是一个妃子,可是那也是正二品的皇妃,什么时候轮得到杨大人来审查!”
秦雪儿真是恨不得替灵儿喝彩,这个丫头简直就是人精一样,把她想说话的话一句不落下,而且说的来如此的合情合理,秦雪儿真的恨不得拍手替灵儿加油,面前的这个大人,简直就是猪头一个,不要说秦雪儿,随便一个人出来都知道这里边有猫腻,他是不是许久没有过过做官的瘾,今日正好发发威。
宁妃是谁?秦雪儿细细的回想,这个宁妃本来不怎么出风头,听说是庶出,三岁的时候就死了娘,不过轩辕骞对她倒是挺好的。每个月总会有几日去她房里,宁妃写着一手好字,太后去年过寿的时候她就送了一副字,当时太后都赞叹她的字写的妙。
再这后宫,宁妃虽然不是胜宠,可是小日子还是过的不错的,她倒是深居浅出,不过好事儿细水长流才是最好的。不然,这个杨大人只怕也不能掌管这后宫的刑狱吧。
可是在看看这个小舅,跟她比起来真是差远了。宁妃到底是一个怎么样的人秦雪儿不知道, 她跟她一样深居简出,一年也碰不上两回,就算碰上也是一句话也没有,不过从轩辕骞对她的态度,可是看得出这个宁妃也是个不简单的人。
“你的意思是,我没有权利审查你……你少拿皇上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