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宛彤,你看你这物理成绩,怎么有脸呆在奥赛班,整个班的平均分都被你拉低了,你还是从哪来到哪去。”
“老师,我错了……”
啊呀……
“彤彤,怎么了,快点起来一会上课迟到了。”江妈走进房间一看,江宛彤滚着被子,像毛毛虫一样,摔在地上。
“好痛,做的什么破梦。”抬头的时候,又不小心碰到桌子。
“这么大孩子,还从床上摔下来,以后呀,两米的床都不够你睡的。”
江宛彤从地上爬起来,委屈的揉了揉脑袋,一脸惊魂未定,果然,成绩差的孩子,连过个年都提心吊胆的,做个梦也这么折腾人。
“妈,你别忙活了,给我热杯牛奶就好,我要迟到了。”江宛彤拿了一杯牛奶,一个面包就直接飞奔出了家门。
江妈从卧室出来,一手拿着江宛彤的围巾,一手拿着她的画册,急忙喊到:“彤彤呀,你东西忘带了,哎,这孩子总是这么火急火燎的。”
可惜,江宛彤早就没了人影。挤上了公交的她,还好,运气不错,没有错过那趟公交,瞬间心情也好了许多,一边啃着面包,一边想着,如果在发成绩的日子迟到,绝对会变成众矢之的。
夏木给她发来短信的时候,江宛彤只差没一口牛奶喷出来,她瞪大了眼睛,对着班级成绩单,一直往下滑,果然,梦会成真,而且来的这么快。
走进班的江宛彤没有直接去讲台看成绩,而是垂头丧气的坐在位置上。白朗把卷纸放在她面前,说:“还不错,语文你可是第三名。”
江宛彤趴在桌子上,嘟囔着:“你就别安慰我了,重点是物理,我全班倒数第三,天呀,为什么我们的班主任不是教语文的,就算是教数学的也好呀,张班还这么凶,让我怎么活呀!”
夏木从远处扔了一张纸条到江宛彤脚下,江宛彤脚一踢,纸团直接滚到蒋淮脚边,蒋淮打开纸团的时候,夏木正张牙舞爪的给江宛彤比划,看江宛彤没反应,索性站了起来,喊到:“蒋淮,那是白朗写给江宛彤的情书。”
夏木霸气泄露,全班目光聚集到她身上,又转眼转移到江宛彤和白朗身上,猫腻十足的感觉。
蒋淮松开了手,点了点江宛彤的后背,把纸团还给了她。江宛彤看着蒋淮,本就无精打采,一下子更是跌倒地狱,之前答应过蒋淮不再和白朗有什么更深的瓜葛,这下怕是他要真的生气了。
江宛彤站了起来直接把纸团扔还给夏木,一脸气愤的用手指着夏木,结果,夏木身体一蹲,纸团直接砸中张班,张班瞪了一眼江宛彤,江宛彤只能乖乖的坐下。
张班发物理卷纸的时候,一直到最后都没有念到江宛彤的名字,还有蒋淮。
那天,站在走廊里,就像是之前调座位时候的对阵,张班指着物理试卷的最后一题,问蒋淮:“这道题,全班大多数人都做对了,为什么整个试卷你都对了,偏偏留最后一道题不做。”
蒋淮看了一眼站在他面前的江宛彤,很是无所谓的说了一句:“不会做,没时间。”
张班更是生气了,把试卷扔给江宛彤说:“这道题,她不会做那是她本来就不会,你不会做,这题你平时做了多少遍,都是全对,你这是态度问题,甩脸给谁看呀!”
江宛彤看着蒋淮的试卷,果然是前面的全对,唯独最后一题没做。低着头,偷瞄了一眼蒋淮,小声嘟囔着:“不做分数都比我高这么多,反正是优秀,能有多少关系嘛,瞎紧张。”
“江宛彤,你自己看。”张班生气的把夏木的纸团拍在江宛彤手里,她一看,字字印在脑子里:蒋淮最后一题没做,为你没做的,怕你拉班上太多分,和你同甘共苦呢!
“你们这些学生简直被惯坏了,都敢把考试当儿戏,见家长,写检讨,必须给你们个教训。”
坐在办公室写检讨的江宛彤和蒋淮,超有默契的一直转着笔,转速和幅度都几乎一样。
江宛彤侧着身体,问蒋淮:“唉,不会真的和夏木说的一样吧,那道题,你……”
“考试的时候,笔没水了,就没写,别瞎想。”蒋淮停止了转笔,开始写检讨书。
江宛彤哦了一声有些失落,又突然自得其乐的笑了笑,笔没水,可是后面还有化学,生物好多题,那怎么做的,原来蒋淮也会撒谎呀!
一中午的奋战,检讨书总算摆平,累的半死的江宛彤,还没等她缓过气,麻烦事又找上她了。
她把那总共只有三层的书包翻了几遍,都没找到画册,绘画老头最讨厌不按时交作业的学生,为了不再被罚,江宛彤慢慢的起身,想要先下手为强,主动承认错误,坦白从宽。
蒋淮突然抓住她的手,让她坐了下去,对绘画老头说:“老师,是我没交作业。”
江宛彤奇怪的看着蒋淮,蒋淮低着头对她说:“你的我替你交了,你把画册给了白雪,以你那速度,想必再画也画不完。”
江宛彤唰的一下,站起来说:“老师,是我没交作业,蒋淮的作业写成了我的名字。”
老头一脸这俩在闹啥的表情,看了一眼写着江宛彤名字的画册,说:“这确实是蒋同学的画,江同学的画法还没有这么娴熟。”
“呵呵,不是就不是,还非要把我贬低一顿,这老师们都怎么了,我又没得罪他们。”江宛彤撅着嘴,给老头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
蒋淮看着她笑了笑,说:“你就只知道在意这个,自己做事情怎么不知道长点脑子。”
“我咋没长脑子了,我这不还和你同甘共苦了吗,只不过今天真倒霉,这么多的苦,感觉自己都快变苦了。”
“不,你是甘。”
“甘,甘蔗的甘吗?”江宛彤在画板上写下了那个甘字。
蒋淮在甘前面加了一个心字,说:“心甘情愿的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