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我不禁又想起了上次让我们命运发生了改变的离奇车祸。
“还记得那次离奇的车祸吗?到底是什么回事?你有没有找人调查?”想起那次车祸,我还心有余悸,眼前飞过了无数个车祸后的惨烈现场。以前血腥的是战场,现在血腥的是马路边的车祸现场。
于慕凡思考了一会儿,才慢悠悠地开口说:“这件事我也找人调查过了,并获取了有关证据。我有个同学叫王浩南,他开了间工厂,对了,就是上次我们一起待的那间厂子,这个我好像和你说过吧?”
“对,你是说过,他说叫你和他好好干,干好一年之后给你股份,结果他食言了。”
于慕凡不可置信地看着我问:“咦,你什么知道?”
我不理他继续说道:“你气不过就独立门户,挖他的墙角,让他那间工厂差点倒闭,他就找人来收拾你。是那个瘸子动了你的车子,他要弄坏你的车子轻而易取,因为他是个汽车修理工。”
于慕凡拍了拍手,笑看着我道:“现代版的女福尔摩斯,你不去当警察真是太可惜了。”
“没有什么奇怪的,当时你是厂里的男神,多少个女孩暗恋对象呀,哪个女工会不知道你的事呢!”
“噢,我怎么不知道?我看她们很害怕我的样子。这么说,在我们认识之前你早就暗恋我了?”于慕凡脸上略过一丝得意之色。
我的脸上有些发烫地说:“哪有,是你魅力太大,走到哪儿都是女工的话题,很多事情都是无意中听到的。还有,我第一次开早会就被你骂得口血喷头,印象深刻。”
“看,你脸都红了,还狡辩!”这个时候的于慕凡真的很讨厌,女人的心思是不喜欢被人拆穿的,特别是男人,懂不懂呀?
就在我不知所措之际,他抓住我的肩膀,在我飞起的两朵云霞之上各亲了一下,然后又转向嘴唇。我挣脱了他的双手,用手挡住他的唇,然后说:“我们不可以。”
当一个男人吻你,你就以为他只是单纯地想吻你,那你就错了,男人都喜欢得寸进尺。
“你还坐着月子,我还没有傻到那个地步,要不早把你吃了。”于慕凡眼里燃烧着两团小火焰,像一个猎人看着猎物一样看着我。我一拳擂在他胸口上说:“你敢!”
于慕凡揉揉胸口,平息了一下他的情绪,继续刚才我们没说完的话题。
“哦,对了,你怎么知道那个瘸子是个汽车修理工?”
“上次你找我,我在莲湖边看见过他,当时他可能刚下班,衣裤上沾满了汽车的油渍,一看那样子就知道是个汽车修理工。本来我想跟着他的,但当时急于去见你,所以才没跟着去。”
“最好别乱跟着,那家伙也不是怎么好人,有犯罪前科的,这瘸腿就是以前蹲监狱时与人打架给打瘸的。现在他又进去了,以后要是他出来了,见着他离他远一点,这人闷葫芦一个,阴森暴戾得很呐。”
“进监狱了?”
“对,还有我的老同学。我的同学一进监狱,情人就和别人跑了。瘸子更惨,妻子走了,一个三岁的儿子因为他父母没看护好,跑到大马路上找妈妈,结果给车撞没了。”
“哇!好惨呀!”我是真心可怜那孩子的,他爸爸不学好,妈妈又狠心。
“患难见真情,由此可见他们的女人对他们是没有真情可言的。”
于慕凡说完,深情地看向我,我吓了一跳,赶紧说:“我……我不是等你,我之所以不找别人是因为没人要我,你别自作多情了。”
众所周知,人都喜欢说便宜的话,我当然也不例外了。
“没人要就好,留着等我。”于慕凡笑道。
这时,儿子又哭了起来,大概是我们说话吵到他了。
于慕凡笨手笨脚地抱起儿子,轻轻地拍打儿子的屁股说:“以前,我总觉得上天对我不公平,现在我觉得它是很公平的,在我失去了很多的时侯,又弥补给我这么好的老婆儿子,知足了。”
房东家种在院子里的树开花了,幽幽的清香弥漫整个院落和各个出租屋。我吸着迷人的香气,顿感精神气爽。窗外的光线照在于慕凡略显沧桑的脸上,岁月在他眼角和脸上留下了印记,他不再是那个耀眼的男神,而我依然爱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