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夜,我睡得很安稳,飘泊的情感终于找到了它的归宿。我以为,我们一直能够这样下去,一直到地老天荒。
第二天,我醒来时,天已经大亮。于慕凡不在我身边,我以为他只是出去了,谁知桌子上放着一张字条,是于慕凡的亲笔字,他说他已经找到去处了,让我在这里乖乖等,十二点钟之前会回来与我会合。我觉得自己仿佛做了一个华而不实,温软绵长的梦,只有这张字条证明昨晚的一切都是真实的。
我坐在窗前,看窗外瓦蓝瓦蓝的天空,第一次对未来有了憧憬。忽然想起陈萍的脸,心里是一阵发慌。如果于慕凡把我带到她面前,她会是什么表情,什么做呢?不敢想像!还是走一步算一步吧。
正在我出神之际,门“嘭嘭嘭”地响,有人敲门。我想一定是于慕凡回来了,就兴冲冲地跑去开门。结果门一开,只见房东太太倚在门框上,不耐烦地说:“今天你还要租房吗?如果不租的话,请在十二点之前搬走。”我犹豫不决,只好跟她说我在等人,十二点之前给她答复。
“你这一天一天地租,影响我做生意,知道吗?现在有很多找工作的人,人家一租至少一个星期。我希望你快点答复我。”说完她大摇大摆地走了。直到现在我还记得她走路的样子,可能是因为O形腿的原因,长得又有点肥,所以觉得她走路的样子很像南极的企鹅。关上门我有点生气,别人租给钱,难道我租就不给钱吗?哼!
拿出手机给于慕凡打电话,没人接。也许是在车上吧,我替自己解释。快到十二点的时候,我又打了一个电话过去,还是没人接,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我的心头。
一直等了三天,都不见于慕凡的人影。我每天除了去买吃的,其余的时间就在房间里等他,生怕一走开他回来就找不到我。可是等到第三天的时候,我觉得自己就要崩溃了,他还是没出现。再打手机,关机,发信息,不回,我终于明白,于慕凡再也不会回来了,他失约了。也许从开始到现在,他从来都没爱过我,只是对我好奇而已。我觉得自己好傻,傻得以为这些富家公子会真心爱上我,傻得像一个笑话。
夜色降临,街头上车水马龙。我拖着行李走进一条步行衔。步行街里红男绿女,热闹非凡。各种小吃店,川菜馆、米粉店、
沙县小吃店。各种小吃摊,煎大饼的、卖油条包子、炒板粟的……各种香味扑鼻而来,刺激着我的胃.突然间觉得好饿,我已经一天没吃东西了。
我在一家米粉店坐下,店里很冷清,老板很热情。我吃一口米粉觉得索然无味,但是我还是坚特吃完。“姑娘,这么晚你拖着个行李上哪儿呀?”老板问。
我凄然一笑,竟不知如何回答。对啊,我自己上哪儿去呢?眼看着今年又要过去了,我还在情海里挣扎,就像一叶孤舟,找不到前进方向,也找不到停泊的港弯。我拖着行李在老板猜测的目光中走出了小店。突然有一只手抓住了我的行李箱。我条件反射地抓紧自己的行李箱。
我抬起头来,望着眼前这个抓住我行李箱的人。瘦削的脸庞,深隨的眼睛,高高的鼻梁,这是一张曾无数次出现在我梦中的脸。
“邵东!”我十分情讶,“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他笑了,还是一如既往地帅。
“我跟着你过了几条街。”
“你怎么时候回来,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
“我在厂门口碰见了耗子,是她告诉我的。为什么要把房退了?”
“我不想住那儿,那里的老板太势力。”
黎邵东带着我在超市门口找了个供闲人坐的椅子坐了下来。
“这些日子你过得还好吗?”昔日亲密的情人突然出现在眼前,觉得熟悉又陌生,手脚不禁有些拘谨。
“你为什么不问我为什么不回来找你呢?”他偷偷地扫了我一眼说。
“有什么好问的,这是你的决定,你什么做都是有你的理由的。”这是我以前想要追寻的答案,但是现在对我来说已经不那么重要了,我心中的人已经不是他。有些感情错过就是错过了,很多事情都回不到以前了。
“唉......”他长长地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