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老洁忍了又忍,最终没笑出来,语气平淡道,“是和雪儿在一起逛街吧?”
“咝……”叶子风眼睛又绿了,恨不得冲回去把汪添娇扔到床上打一顿屁股,后来又想,这样也太便宜她了,最好是打,嘿嘿,打针……只是这针有点特别,不知道她受不受得了。
“没话说我就挂了!”老洁已经做好了决定,回去就把这萝卜踢出家门。
“不是。”叶子风赶紧道,“老洁,你别误会,雪儿是有事要我帮忙,不信你问她。”说着就把电话递给宋雪儿,一副看你怎么解释的样子。
宋雪儿气晕,接过电话解释道:“老洁,我们真的没什么,是真的,真的没什么……”
好嘛,她反反复复就这一句,一副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惊慌样,叶子风吐血三升,抢过电话道:“老洁……”
啪的一声,老洁不知宋雪儿在故意捣乱,心都凉了,毅然挂了电话。
叶子风急了,楞了一会,刚要打回去,谁知电话又响了,他以为是老洁,也没看来电显示就叫道:“哎呀宝贝,不是你想的那样……”
“你毛病啊,我是院长!”
“院长?”叶子风眼睛发黑,气了个半死,太他么草蛋了,竟然叫院长宝贝!“呃……是院长啊,你怎么有我的电话啊,有事吗?”
“听说你又逃课了!”殷放开口就用恨铁不成钢的口气道,“不能这样啊小叶,你还年轻什么的,等等等等叉叉叉叉……”
“不是吧!”叶子风立马打断。“就这点屁事你也管,你、你是不是闲得发啊!”叶子风正急着向老洁解释呢,那有功夫听这老头说教啊。
呃……你大爷的。殷放暗骂了一句。“小叶啊,其实我是有事找你,你现在有空吗,能不能来我办公室一趟?”
“有事……有什么事?”
殷放道:“你过来再说吧。”
“行了。”叶子风道,“有什么事你快说吧。”
“嗯……”殷放犹豫道,“是这样的,刚才肖大超的母亲来了,她想和你谈谈。”
“肖大超?”叶子风道,“你说的是肖大少吧,怎么,他母亲想为儿子报仇啊?”
“看你说的。”殷放道,“没那么严重,她母亲还是挺理智的,只是不想找你谈谈。”
“我没空!”叶子风一口回绝道,“我现在有事!”
“很急吗,那你什么时候有空?“叶子风道:“晚饭前吧,顶多午饭后就有空。”
“哦,那就晚饭后吧,到时你直接去住院部十一楼。”
“嗯。”
叶子风挂了电话,捏着下巴暗中冷笑,据舒子时讲,肖大超的母亲名叫武平英,是上海西郊骨科医院的股东之一,除了有钱外,就只剩下满腹的小肚鸡肠和心机了,据说,肖大超就是她故意安插在医学院的,在十一楼跟朴开道当助手,殷放也不是傻瓜,自然知道武平英没安什么好心,要不也不会偏向于叶子风。
舒子时还说,这武平英心机深沉,毒如蛇蝎,是个睚眦必报的恶毒女人,说她回来不是为了为儿子报仇,打死个人都不信。
叶子风知道,自己在无意中被殷放当枪使了,但这也怪不得谁,谁叫自己喜欢孩子呢。
‘好吧,反正早晚都要见的,那就见见吧。’叶子风琢磨着,不打都打了,你能把我怎样,想玩,老子陪你就是,看谁玩死谁!
“你真要见她吗?”宋雪儿出声打断叶子风的思路。
“哼!”叶子风气道,“赶紧办事正事吧,我以后再收拾你!”
宋雪儿一缩脖子,嘿嘿笑道:“别那么小气嘛,老洁不是那么小气的人,再说,她要真是那么小气,估计你以后的日子也不好过咯,还不如趁早分手。”
“分手?”叶子风抓狂道,“你以为初女很好找啊!”
咣!
宋雪儿彻底石化了,过了会才尖叫道:“我也是初女来哒!”
“噗——”
司机一个踉跄,心说,初女就初女吧,你叫啥呀!
叶子风上下打量宋雪儿,不用说也知道他在想什么。
宋雪儿正想发飙,叶子风呼又一震,迅速拿起手机拨了个电话问道:“有武平英的新消息吗?”
这电话是打给舒子时的。
舒子时道:“有,武平英刚进了医学院,现在在住院部十一楼陪她儿子说话,她还带了两男一女,有一个好像是埃及人,这人有点古怪,你小心点。”
“埃及人?”叶子风挂了电话,急道,“雪儿,我一个人去军区医院,你马上赶回住院部去,不准任何人接近老洁!”
“你的意思是说老洁有危险?”
“现在还不确定。”叶子风道,“就是为了以防万一。”
“那好。”宋雪儿道,“你到了军区医院就说找李文学,他会接待你的。”
“嗯!”
之后宋雪儿下了车,拦车赶会医学院……
“其实我就是想问问他们去哪儿了,并没有告状的意思……”老洁的办公室内,汪添娇无力地解释着。
她确实没有告状的意思,只是有点小女孩的恶作剧而已——虽然她已经不是小女孩了,但这不妨碍她为自己的生活找点作料。
“我知道。”老洁装作若无其事地翻看着疯博士昨晚发给自己的新研究,还笑了笑。不过,汪添娇却看出老洁笑得很生硬,她怀疑,自己的恶作剧是不是过头了,心说,这下叶子风是不是会恨死我啊,本来只是想开开玩笑的,谁知这老洁这么小气。
你说老洁能不生气么,这小子竟然背着自己去泡妞,想找二奶啊,看我怎么收拾你!
老洁正在幻想着叶子风和宋雪儿搂搂抱抱的样子,心就揪起来了,连疯博士的新研究都没心思看下去。
忽然,一个娇俏的身影出现在门口,那门本来是开着的,可那身影还敲了敲门,笑问道:“叶子风在吗?”
“那家伙已经死了!”老洁神经质地答道,一抬头,立马就傻掉,以为看花了眼,惊愕道,”雪儿!”
“哈哈哈哈……”宋雪儿笑弯了要,上气不接下气道,“死了啊!我还准备约他去逛街呢,怎么就死了,哈哈哈……”
“咦……”汪添娇指着宋雪儿道。“你你你、你怎么又回来了,叶子风呢?”
“你问我我问谁!”宋雪儿白了汪添娇一眼,胡扯道,“某人担心某人会跳楼,就叫我先回来了……”
“谁要跳楼了!”老洁俏脸通红,心也舒了,气也畅了,心说,算你小子有良心。
“嘻嘻。”宋雪儿嘻嘻一笑,手里竟多了个瓶子,递给老洁道,“嘿嘿,我算到您心慌气闷,所以带了瓶灵丹妙药回来,快喝了吧,喝了就好了。”
“晒醋?”老洁两眼一黑,差点晕倒在地。
“嘎嘎嘎嘎……”汪添娇笑得在地上直打滚,引得医生护士们探头探脑。
七楼的三女闹得欢,十一楼的医生们却气得跳,起因还是那和尚。
原来,自从和尚到了一楼儿科后,只放了半天又转到了二楼眼科,理由是:病因不明,疑似眼睛有毛病。
眼科医生们一看,气了个半死,心说,哦,昏迷不醒就是眼睛有毛病啊,这不是庸医害人么?主治医师心中有气,就说:“我看这和尚不光眼睛睁不开,估计鼻子也失去了嗅觉,这样吧,在我们这也放上半天,明早把他弄到三楼鼻科去,就说病因不明,疑似鼻子有毛病。
和尚到了三楼,三楼鼻科的主治医师也气疯了,暴跳道:“好嘛,你们会推我就不会推呀,孩儿们,下午后把和尚弄到四楼耳科去,就说病因不明,疑似耳朵有毛病。”
和尚到了四楼,然后就一层层往上爬,直到今天爬到了六楼,六楼的主治医师雷润芝虽然是个更年期的老女人,但医术却相当高明,她认真为和尚诊断了一番,认为和尚的毛病应该是脑神经混乱,建议马上送到十一楼脑科去。
可副主治医师鱼丸道:“雷大姐,这不好吧,人家下面五楼都是放了半天才一层层往上送的,我们直接送到十一楼,恐怕人心不服。”
雷润芝气愤道:“这是庸医害人草菅人命!再闹下去和尚的命都没了,这样吧,你去其他楼层让他们开个统一证明,然后让十楼派两个下来把和尚弄到十一楼去,如此,十一楼见每层都有证明,想推也推不掉了!”
大家一听这法可行,纷纷赞雷润芝高明,有个医生笑道:“十一楼就是最高楼层了,因为再上面就是妇科,他们总不能把和尚推给妇科吧?”
“哈哈哈哈……”众大大笑。
就这样,和尚坐火箭上了十一楼。
十一楼的医生们见和尚这么快就来了,立即通知了主治医师朴开道。
朴开道闻讯赶来,见和尚果然停在过道上,就怒喝道:“怎么回事,不是每个楼层放半天么,怎么这么快就轮到我们了,这是谁干的!”
医生们答道:“是十楼送来的,他们竟然统一开出了诊断证明,说这和尚脑袋有毛病,非我们十一楼不能治。”
“混账!”朴开道勃然大怒,夺过证明看了又看,知道被人算计了,忽然道,“怎么没有七楼的证明,不是一层层往上送的吗,七楼为什么例外?”
“七楼是手术外科啊,什么病都还没搞清楚,谁敢往那儿送,要开错了证明闹出医疗事故,谁担得起这个责任?”
“岂有此理!”朴开道气糊涂了,手舞足蹈道,“那继续往上送!”
“可是上面是妇科了啊,和尚好像是男的……”
“妇科咋了,妇科就不是人么!”朴开道病急乱投医道,“不管那么多了,绝不能让和尚死在我们这一层,这样,你们就说和尚可能是女鬼附身阴阳不调月经紊乱,让十二楼的妇女们去头疼吧!”
我靠!医生护士们顿时倒了一大片,汗得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