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他自己都觉得恶心,气慌了,心说,老子第一次想干点实事,居然被看成了大变态,这都什么事嘛!
不得以,叶子风只得苦着脸道:“你想哪儿去了啊,我的为人你还不知道么,人家就是想给你按摩而已嘛,你不觉得在地板上按摩很刺激吗?”
“按摩?”冯琴惊惧地道:“真的是按摩吗?呃……那、那只准按摩呦,你要是乱来,小心我揍你!”
“这是当然。”叶子风不得不违心地道,彻底打消了那些不切实际的想法,然后就老老实实、有板有眼,规规矩矩地给趴在地板上的冯琴搞按摩,心里郁闷到死!
又忙活了一阵,叶子风累得直喘气,歇了会道:“对了,我这两天总觉得有人在盯着我似的,会不会是黑妹呀,我想以后我们最好不要打电话了,免得被偷听,有事告诉舒子时一声就行,反正我每天都会打那儿经过。”
“嗯……这样也好,安全第一嘛。”冯琴翻了个身,曲起膝盖问道,“你说要改动计划,怎么改呢?”
叶子风刚要开口,可还是觉得不安全,就抽身起来,找了纸笔把计划写在纸上,口中却说道:“算了,黑妹我们是惹不起的,计划都取消了吧。”
冯琴撑起来看了看,明白了,配合道:“也是,黑妹代表的是政府,我们这些小老百姓是惹不起的,还是老老实实的偷情来得实惠些。”
叶子风叹道:“不过话又说回来,他们要是无法保证我的安全,我也不惜鱼死网破!”
冯琴道:“放心吧,黑妹自然也是知道这一点的。”说着还冲叶子风眨了眨眼,又转变话题道,“弟弟,你要参加东京医学大会吗?”
叶子风道:“做为一个中国人,没有不想为国争光的,只是,我现在表面上什么都不是,想参加也参加不了啊,而想要我公开身份,又会有无尽的麻烦,毕竟我现在还没有任何势力,站在明处就等于找死。”
冯琴道:“不是有医学会支持你吗,有他们庇护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那是他们想利用我。”叶子风心中有气。“我可不想为了一张破证书而失去了自由。”
“嗯,也是。”冯琴揉着被按摩得发烫的肌肤,忽然笑道,“弟弟,你听说过泰式按摩吗,听说很舒服的?”
“啊——还要按摩啊?”叶子风眼睛又绿了。
此时此刻,叶子风在这边忙活,老洁也在那边忙活。
为了让老洁能成功完成临床实践,医学院不光大做广告,还投入了大量的人力物力财力,在十一楼脑科专门开辟了十余间特护病房,调了四名经验丰富的脑科医生作老洁的助手,以及二十名经验丰富的护士,燕京来的两位专家则在医学会的授意下协助老洁的工作。
而老洁也把办公室搬到了十一楼,边研究病情边学习医术,忙得不可开交,早把国际脑肿瘤大会的事抛在了脑后。
殷放这几天也不停地在十一楼忙进忙出,在他看来,现在最重要的就是这个临床实践了,其他的都不再重要,对此,他也没再要求老洁去美国,更何况,国际脑肿瘤大会昨晚八点已经开幕,现在就是想去也来不及。
且说老洁虽然拥有了疯博士的对各种病毒脑炎的克制药方,但真正要用于临床实践上,以自己的现在医学水平来讲,难度还是非常大的,首先,就算是同一种病毒脑炎,其药物的用量也是轻重不一,要如何取得最佳效,那可颇费脑筋的事,幸好有燕京来的两位经验丰富的专家共同研究,不然老洁还真是坐拥金山而无法挖掘。
不过老洁也不是傻瓜,自不肯白白把自己得到的医术奉献给他人,这也是她不愿去中国医学研究所的原因。针对这一点,中国医学研究所不得不做出让步:
一、承认此项研究成果为老洁独有。
二、所有使用此研究成果的个人或机构都必须要经过老洁的同意。
三、对比产生的一切利益必须有老洁的一份。
但在此前提之下,老洁也要担负一切与此项研究成果有关的责任,比如因研究上的失误而闹出的医疗事故。
有利益就有风险嘛,这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无可厚非。
如果说老洁是第一受益人,那么泸州医学院就第二受益人(机构)了,因为老洁本就是医学院的医生,医学院有优先使用此研究成果的权力,这就直接导致了老洁不得拒绝医治医学院的脑科病毒病人,这对于殷放来说那就是一棵活生生的摇钱树啊,你说他能不竭尽全力么?
在十一楼临床实践办公室里,两位专家及四位医生正在与老洁探讨病情。
老洁翻看着病历,问道:“另外四个病人今天能到吗?”
“是的老专家,估计晚上六点左右就会抵达泸州。”回话的是两位专家之一,中国医学研究所副教授范文标,另一位叫刘五行,也是副教授身份。
面对如此年轻的女医学专家,两位教授级专家一点骄傲的资本都没有。论医学成就,论行医经验,二都比都老洁高出了十倍百倍,都四十多岁的人了,可却没为像老洁拿样为医学做出过这么巨大的贡献,很惭愧啊。
“这次即将送来的四位病人,除症状各不相同外,还有什么异常吗?”
“应该没有。”刘五行道,“这四个病人都是初中期患者,短时间内不可能出现异常。”
“嗯,那就好。”老洁一涉及到医学上的事总是很严肃,倒不是她耍大牌,而是认为医学是件很严肃的事,它关系到病人的生死,半点玩笑也开不得。
范文标道:“老专家,我觉得现在最危险的应该是一号病人谭文歌,他这个病来得太奇怪了,短短六七天时间就已临近了癌变的危险,如若一旦发生癌变,以现在的医学水平来说,那可就……”
“嗯!”老洁点点头道,“我也在考虑这个问题,因此今天下午就想把蜘蛛膜下出血的药方份量给拟定出来,那我们现在就来分析谭文歌的病情吧?”
“好的好的。”范文标对左手的一个医生说道,“劳驾你把谭文歌的片子找出来。”
一直没开口的四位脑科医生其实都是医学院最有前途的医生,可在这三位专家面前,那也只有打下手的份了,更为郁闷的是,这份打下手的工作还不是一般人能捞到的,背地里可是付出了老鼻子的代价,就拿这位负责管片子的医生来说吧,他就偷偷塞了三万元给殷有才。
这个医生姓章,叫章旭,他点头哈腰地站起来,打开壁上的大屏幕,调出谭文歌的脑部透视图,恭敬地发话道:“总主治,我先介绍一下我们医院的电脑断层摄影设备,这有利于准确判病人的病情。
我们医院所使用的这个设备名叫IMRI图层影影机,它照射出的影像比X光CT更为仔细鲜明,不论是纵、横、斜面各种角度都可拍摄,就连骨头阴影处的病变都可以发现……
嗯,不知道我说得够清不够清楚,还请主治您多提意见?”
“很清楚。”老洁勉强笑了笑。
“谢谢,谢谢总主治!”章旭显得受崇若惊,涎着脸道,“总主治,希望您能对我的工作感到满意,有什么差遣尽管吩咐,我会像您的徒弟一样听话的,不,应该是像您的徒孙一样听话,如果您来大姨妈了,我可以给您买大姨妈巾,您说要安尔乐我绝不会买护舒宝……”
这马屁拍的,众人狂晕中。
“好了好了!”老洁脸都红了,制止道,“现在分析病情吧,在这里没有什么尊卑大小,有什么都可以说。”
“啊,好好,总主治真是年轻有为胜而不骄啊,我万吴对你您的敬仰犹如黄河之水滔滔不绝呀!……”这个叫万吴的医生拍了一通马屁后才说道,“为了更好的配合总主治您的工作,我昨晚查了一个通宵的资料,那么我现在就来概括一下蜘蛛膜下出血的大体症状,希望对总主治您有所帮助。
首先,蜘蛛膜下出血的症状犹如被重击般的剧痛。有突然间剧痛、呕吐、痉挛、意识不清,最严重时会陷入昏迷而死亡。发病后不久颈部肌肉就僵直无法点头了,也可能引发失语症。
所谓蜘蛛膜就是大脑里包裹脑花的一层网状薄膜,比初女膜还薄一些,当然了,初女膜到底是什么样子我也没见过,结婚那会我老婆已经不是初女了……”
就这样,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地东拉西扯大拍马屁,搞得老洁头昏脑涨,最后只弄清楚一件事,潭文歌的病来得又快又猛又怪,属于病毒感染,然后经过反复研究,确认老洁给出的药方中具体的用量,今晚就给谭文歌用输入体内,看看效果后再来调整。
“老专家。”范文标忧虑道。“看谭文歌现在的情况,纵然是控制了病情,恐怕也会有失语的可能,因为他的颈部肌肉已经基本己丧失了活动能力。”
“这已经是不幸中的大幸了!”刘五行道,“若是没有老专家的新药方,这潭文歌连小命都保不住。”
“真是奇怪!”老洁疑惑不解道,“蜘蛛膜下出血大多是因为脑动脉瘤破裂所引起的,可这谭文歌倒好,莫名其妙的就膜下出血了,好像有千百条看不见的虫子在啃咬他的蜘蛛膜一样,这到底是种什么病毒呢?”
“难道真是传说中法老的诅咒吗?近日网上流传,说谭文歌想打武平英的主意,被武平英的追求者、就是那个埃及人给下了诅咒,要不然这几天时间怎么就染上如此怪病呢?”说话的是四医生之一,名叫李自鸿,因为他喜欢泡在网上,对这些消息最为灵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