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初翠的劝慰，樊穆觉得自己还是去意识空间比较好，毕竟那里有自己的一个老熟人在，而且那个人只要一出现，樊穆就会觉得自己的心情好了很多，毕竟自己现在所作的一切，也是为了找到她，去了解她的真实身份。
“樊穆，你的心就那么的容易乱吗？”
出现在樊穆面前的并不是姜琴鸣本人，而是意识空间制造出来的一道幻影，可是仅仅是这样的一道幻影，也足够然樊穆觉得安心了。
樊穆静静地坐在草地上，他并不想去自己意识空间里的那片竹林，现在他的意识空间有点凌乱，乱七八糟的思绪已经填满了那片竹林，可是姜琴鸣的这片草地则不一样，他更让人觉得舒畅，尤其是樊穆这个刚刚受了很大刺激的人。
“是啊，我现在的心很乱，不过这么乱的原因是因为我自己作死，如果我没有听那个小人讲述的故事，可能我自己也不会想那么多，其实我倒是很希望自己可以像小说中的那些主角一样，不用考虑太多的后果，只要干脆的做决断就好了。”
樊穆轻轻地叹了一口气，他看了一眼站在自己身边的姜琴鸣，无奈的说着。
“可是，这是生活，并不是我们想怎么样就能怎么样的，就像如果我现在很痛快的做了一个决定，这个决定所产生的结果，却是很有可能让我无法接受的。”
樊穆笑了笑，他静静的看着姜琴鸣的侧脸，那张侧脸一直让樊穆觉得心跳不已，即使只是这样近距离的看着，樊穆也觉得非常的安心。
“樊穆，你觉得我们的存在重要吗？”
姜琴鸣看着樊穆的样子，突然问道。
她看着意识空间之中的天空，面容之上却很是平静，看不出喜悲，甚至看不出一点点的表情，樊穆不知道为什么姜琴鸣会问自己这样的问题，可是既然这个问题是姜琴鸣问的，那么自己就一定要做出解答。
“我们吗？重要，也不重要。”
樊穆轻声的回答着，风拂过樊穆的面颊，樊穆的嘴角突然起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
“为什么呢？”
姜琴鸣轻声的问着樊穆，虽然姜琴鸣的心中自然是又一个答案的，可是既然樊穆这么说了，那么自然也是有他的道理的。
“我们当然重要了，就像你对我来说就是非常重要的，如果没有你，那么我的生活很有可能没有色彩，所以，我们都是很重要的。”
樊穆的脸上依然挂着笑容，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还能笑，在听到龙和螣蛇的故事之后，他的内心一直隐隐作痛，可是见到姜琴鸣，他居然可以露出一丝微笑。
“那么，我们为什么又不重要呢？”姜琴鸣继续问着樊穆。
樊穆看了看姜琴鸣，又看了看这片草地，终于轻轻的开口。
“你现在看看这片天空，现在我们仅仅是在自己的意识空间之中，我们已经是这么渺小的存在，如果真的放在天地之间，我们又是什么呢？在天地间，恐怕我们什么都不是，我们存在的意义，甚至还不如一片尘埃。”
樊穆突然觉得有些伤感，他没有想到自己居然在姜琴鸣的面前说出这些话来，他赶紧看了看姜琴鸣，希望姜琴鸣不要生气才好。
“放心吧，我是不会在意的。”
姜琴鸣看着樊穆的反应，知道樊穆想要说些什么，她赶紧摇了摇头。
“樊穆，其实你自己也清楚，你对我来说是很重要的存在，可是对这天地来说却没有什么意义。所以，重要还是不重要，都是相对于谁来说，而爱情到底是痛苦的还是幸福的，那也要看你自己。”
姜琴鸣背对着樊穆，没有让樊穆看出自己的表情。
“对自己来说吗？”
樊穆轻声的问着，他能够感觉姜琴鸣声音的颤抖，可是他并不去询问姜琴鸣，而是躺在了草地上，静静地想着。
好像这么解释的话，不管是怎样的感情，那都是很幸福的呢。
不管是对谁来说，那种感情对他们而言都是幸福的吧？
樊穆这么想着，他突然想起了龙和螣蛇的事情，他突然觉得，这段苦涩的感情，对龙河螣蛇来说，未必真的是那么的痛苦，相反可能还是一种甜蜜，只不过对于樊穆来说，可能有点难以理解。
她们两个人对对方来说，相互之间都是一种陪伴只要他们能够在一起，那么两个人的心意应该也都是一样的，只要他们两个人在一起就好了，不管经历了什么，两个人只要能够同甘共苦就足够了。
龙为了自己的爱人和孩子选择了永远的在寒渊之中沉睡，就连灵魂都要被禁锢了，然而螣蛇也是一样，为了自己的孩子，同时也是为了陪伴自己的爱人，同样愿意沉睡在寒渊之中，最终，他们两个人并没有被分开，他们的灵魂会永远的在寒渊致中国，再也不会有任何人去打扰他们。
“樊穆，你还在想龙和螣蛇的事情吗，对于他们两个人来说，也许现在这样，才是最好的结局。”
姜琴鸣的幻影轻轻地耸了耸肩膀，她的声音很轻，似乎已经变了很多，但是樊穆知道，那只不过是褪下所有伪装的姜琴鸣，也只有在自己面前，姜琴鸣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那么，陆翼雯和乌玉公主，也是这样子的心情吗？”
樊穆轻声的问着，他不知道自己此时此刻自己的心情到底是什么，但是樊穆很想去求证，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也有着和他们一样的心意，如果有的话，那么，是不是爱情真的是让人幸福的一件事情呢？
“你说呢？”
姜琴鸣并没有直接回答樊穆的话，而是把这个问题重新抛给了樊穆，樊穆坐在草地上，他静静的回想着陆翼雯的那段回忆。
也许，就算是陆翼雯的经历是那么的不堪，可是他的心里仍旧是只有程越峰，虽然他们两个人永远不会在一起，但是陆翼雯只是觉得，只要能够陪伴着他，就足够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