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婢女一进门就扑倒在楚清歌脚边,手还没抓到楚清歌的裙摆就被涟琴单臂给拖开。“有话要说就好好说话,我家小姐不喜与人亲近。”
涟琴记得很清楚,楚清歌说过,那些不亲近的人靠近她都感觉像身上长了跳蚤一样又烦又痒。
拍了拍裙摆染上的灰尘,那婢女微微垂眸,福身道,“大小姐,不好了!我家小姐遇到了点麻烦!想请大小姐过去帮忙……”
麻烦?楚清歌好像听到了什么有趣的事一般,眼里泛出感兴趣的样子,挑眉道,“徐舒雅遇到什么事了?”
“奴婢口齿不清,言语能力有限,”那婢女把头埋得更低,“还是请大小姐过去看看便一清二楚了。”
“哦,这样啊。”
楚清歌锁眉闭眼,故作深思状,仿佛犹豫再三才做的这个决定。“那就让涟琴过去看看吧。”
“这……”那婢女一听楚清歌是要让涟琴过去,哪里肯答应,抬起头来想要再劝说楚清歌,却被涟琴横在眼前,冷冷道,“麻烦姑娘带路。”
语气强硬,丝毫不给那婢女再开口的机会。
那婢女眸子一转,不知想到了什么,脸色好转,欣喜着给涟琴带路去了。
楚清歌看着涟琴跟那婢女走远,身子微微后仰,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躺在软榻上。
苍澜不知道鼓捣了什么,拿着个小瓷碗到楚清歌跟前,递到她鼻尖前,指了指瓷碗,又指了指楚清歌小巧白皙的鼻子。
楚清歌会意地身子微微前倾,鼻尖凑到碗前,嗅了嗅,不禁眉头一皱,“味道很清凉,凉的有些刺鼻了。”
苍澜闻言点点头,口型告诉楚清歌,“那我再改改。”
“等会儿,你配的什么药?”楚清歌唤住苍澜,她好像还没有给苍澜把过脉,苍澜开什么药?
苍澜顿住脚步,转过身来看着楚清歌,指了指自己的脾肺处,继而又转身走去刚才他研究医书的桌前。
楚清歌微微低下头,自己最近很火大吗?好像没有吧……
“咚咚咚!”
院子里传来一阵奇怪的响动,楚清歌不禁微微皱眉,都天黑了,谁还会在院子里?难道扇碧回来了?
本来不打算理会,可是一阵阵“咚咚”声不断传来……
苍澜放下瓷碗和医书,走到门边朝外看了看,回过头来看着楚清歌,用唇语告诉楚清歌,他去看看。
楚清歌见状连忙喝住苍澜,“等等!你别去。”
楚清歌微微坐起来,伸了个懒腰,起身走到门边,拍了拍苍澜的肩膀,“你接着鼓捣你的药,我去看看。”
让苍澜一个哑巴去……没什么事还好,要是真的有什么,他也喊不出来。她辛辛苦苦弄回来的郎中,可不能白费了。
苍澜闻言却是皱眉紧皱,张口无声,“你一个女子……”
这话听得楚清歌不乐意了,白了苍澜一眼,“女子又怎么样,很多时候女子都比你们男子强。”
说着,楚清歌便昂首走了出去。
苍澜随即绽放无奈一笑,好像在楚清歌这里,什么正理歪理都能成为正理。
楚清歌踏出房门,眼睛还有些懒散的眨了眨,她素来性子懒,可现在涟琴不在,扇碧也不在,苍澜又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哑巴,这种事情只得她自己来。
可是环顾四周,除了草就是树,也没什么可疑的,楚清歌随手扯了根草把玩,又看了几眼,打算调头回房。
“咚咚咚!”恰在此时,那奇怪的声音又响起了。
楚清歌回过身,朝声音发源处走去,一直走,走到院子的围墙下,就看到草丛里有一只……老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