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玩家灯火熄灭,云府只有一处的灯火还是依旧点着的,像是在等待某人的到来。
云易桀手持一本书札,斜靠在软塌上仔细的看着,突然从外面吹来一阵风,不远处的烛火微微闪动,云易桀眉眼微微一动,薄薄的嘴唇勾起一丝弧度,笑道:“来了!”
背后传来一阵轻轻的脚步声,苏珞漓直接坐在云易桀靠着的软塌上,嘴角弯起一丝弧度,清明的眼中似乎有星星的闪烁,“你怎知是我?”
云易桀放下手中的书札,望着苏珞漓道:“你是爷的劫,漓儿见过哪个人逃得过自己的劫?”
“那我也只见过,见到劫数不停逃躲之人,哪里见过遇劫而上的人。”苏珞漓笑道。
“只要爷的劫数是你,哪怕前面是万丈悬崖,爷也不会犹豫。”云易桀凤眸直直对视着苏珞漓清明的水眸,他心中忽然有些开心,漓儿好似比以前对待他更为进一步。
苏珞漓笑了笑,望着云易桀的眼眸,慢慢道:“那你可知这些****在利用你?”
“知道。”
“……”苏珞漓一愣,笑意慢慢收起,她以为自己掩饰的够好,原来他早就知道,内心积压已久的情绪,突然如火山一般爆发出来,眼眸中有点点湿润,“你怎么可以这样……”
是啊!他怎么可以这样,明明知道自己在利用他,却还是义无反顾的纵容,甚至和巫钰玲交换不公平的条件,也就为了帮她寻找到哥哥。
云易桀微微直起身体,伸出修长的手指,摸了摸苏珞漓的小脸,感性道:“爷对自己做的事从未后悔过,但爷也也会害怕,当知道你在利用爷时,很生气,真的很生气,但爷却不敢和你闹,也怕吵闹后你的门会对爷关的越来越紧。”
“我何德何能……”一滴滚烫的热泪话落下来,顺着白皙的脸颊烫到了云易桀骨骼分明的大手上,云易桀身子微微一颤,轻轻拭去哪滴泪珠,深情的凤眸望着苏珞漓道:“那爷又何德何能。”
苏珞漓眼中的泪水化成了一颗颗小珍珠,云易桀如珍宝一般将他们接住,忽然将苏珞漓的头往自己胸膛按住,轻轻摸着苏珞漓墨黑秀长的黑发,缓缓道:“不要哭,爷不希望你为爷了流泪,你哭爷会心痛。”
云易桀……云易桀……
苏珞漓在心中默默念着这早已在她心中刻下深深印记的名字,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也许是曲江楼那此,也许是长情院不停调戏那此……
原来这个名字她早已深入骨髓。
轻轻抬头,轻柔的水眸望着云易桀,嘴角挂着轻松的笑意,道:“我现在才知道有个叫云易桀的坏人早已住进了我心里,你说我该怎么办?”
云易桀一愣,忽的眉开眼笑,尖细的凤眸中全是欣喜的笑意,低头栖身挨近苏珞漓,淡淡的竹香为喷洒在苏珞漓的小脸上,性感道:“那就一起沉沦吧!”
说完霸道的封唇,轻尝浅止,云易桀只感觉阵阵唇香传入口中,兰花的香气围绕在云易桀身边。
苏珞漓开始一愣,呆呆的看着眼前这放大的面孔,突然一直大手遮住了双眼,口中突然多了一丝空气,只听见那性感至极的声音传来,“闭上眼睛,专心点!”话落,朱唇再次被封住。
一白一红,交错相交。仿佛天地间在这一瞬为之失色,
待苏珞漓快缺氧而死时,云易桀突然松开了苏珞漓,苏珞漓小嘴红肿,显得十分诱人,瘫软的趴在云易桀的胸口大口呼吸着,云易桀嘴角挂着一丝满足的笑意,听到苏珞漓不均匀的呼吸担忧道:“看来还得加强,这点就受不了了,怎么行!”
苏珞漓脸上染上了红霞,小手握拳轻轻给了云易桀一拳,骂道:“臭流氓!”
“恩?!原来爷是流氓,那爷是不是该继续履行流氓该做的事……”说完又准备栖身上前,苏珞漓连忙伸手抵在云易桀胸膛,一张俏脸微微偏向一边道:“不要闹了,对了,那****怎敢和钰玲打这样子的赌,万一你没有猜对我第一句想要说的是什么,你岂不是……”
云易桀将葱白的食指轻轻放在苏珞漓有些红肿的嘴唇,薄薄的嘴唇性感道:“嘘!幸好爷赌对了,不是吗?”
苏珞漓勾唇一笑,拉开嘴边的修长的手指,眼中充满了感激道:“云易桀……谢谢!”
抬手抚着苏珞漓的白皙红诱的小脸,“和爷没有谢谢二字!”顿了一下,忽然道:“还有两****就要进宫了,漓儿可以什么打算,你要是不想去,爷可以做到。”
苏珞漓微微有些感动,她以为云易桀开口会问她到底在密谋什么,没想到是在担心两日后进宫的事,“京都不会安全太久了,我不能让奶奶待在这个战乱之地,那****与皇上达成协议,我帮他取得北暝寒的的边疆秘密,他就放我和奶奶自由。”
“那丞相府其余人呢?”云易桀问道。
苏珞漓眼中突然出现悲伤的神色,苦笑了一声,道:“我早已试探过父亲,他不愿意离开京都,要死守丞相之位,至于柳姨娘她们本就与我不和,又怎会承我情,奶奶年纪大了,我只愿保她余生安全。”
云易桀望着苏珞漓满眼写满的伤痛,这么小的一个肩膀要承担如此多的事,累了,又找何人倾诉,“漓儿,其实爷……”
苏珞漓嘴角勾起一丝微笑,摇了摇头打断了云易桀的话,淡淡道:“我自愿奶奶余生过的快乐,四大家族和水月山庄都不是良处,钟叔早已经找好了地方,只要我能把奶奶带出京都,脱离皇上的控制,钟叔会替我好好的照顾奶奶的,至于我……”
“扣扣~”
突然门口响起了管家急促的敲门声,只听到管家焦急道:“主子,您在吗?二爷出事了,您快去看看。”
云易桀骤然皱眉,公孙景烁是什么人他自然清楚,天下之人有几人能伤的了他,而且竟然不能强撑着到他这来,起身看向苏珞漓,却听见,“我与你一起去。”
“好。”云易桀起身,带着苏珞漓朝门外走去,站在门外的管家一愣,这苏大小姐怎么又出现在主人房间中啊,还是半夜。
云易桀和苏珞漓来到一间偏远的院子,里面只有云紬一个人,在不停的给公孙景烁输入内力,公孙景烁紧闭双眼,脸色苍白,额头冒出了细密的汗珠。
后面不停输入内力的云紬脸色也依旧苍白不堪,他本就和公孙景烁势力相差甚远,现在公孙景烁受了伤,云紬给他注入内力,就等于往一个无底洞丢东西,不知何时才是头。
云易桀一掌打开云紬,替补上去,不停给公孙景烁输入内力,云紬连忙坐在一旁,打坐调理,调理了一下,见云易桀还在输入内力,连忙想要上前阻止,却比苏珞漓拦阻道:“易桀内力雄厚,这点对于他没事,你要是在强撑就只有内力耗尽而死。”
云紬这才发现苏珞漓来了,先是一愣,连忙朝苏珞漓点了点头,算是行礼,乖乖退到一边,继续调理。
一会,云易桀收起内力,将公孙景烁躺在床上,依旧未见清醒的状态,只是脸色较比开始要好了许多,望着公孙景烁的凤眸微微眯起,苏珞漓走过去,看了一眼昏迷不醒的公孙景烁道:“他怎么了?”
“好像中了苗疆的蛊毒,进入了自己的心魔,要想取出这蛊虫,就得找到蛊母,否者他会一直陷入自己的心魔,无法自拔。”云易桀道。
这几日公孙景烁一直不呆在府中,出去寻找重世魂的下落,怎么会沾染上苗疆的心魔蛊毒,而且就凭公孙景烁的身手,什么人可以轻易进的他身,还下了如此剧毒。
苏珞漓一惊,皱起眉头望了一眼公孙景烁,肯定道:“不是钰玲!”
云易桀点了点头,沉思道:“恩,爷知道不是她,这蛊毒苗疆圣女不会触碰,这蛊毒对人的身体伤害极其大,所以苗疆长老下令禁止圣女学习,看来这事情的原由只有等他醒过来。”
苏珞漓深沉的看了一眼公孙景烁,心中想到:难道又有另一批苗疆的高手来到了京都?
……
云紬驾着马车缓缓停靠在曲江楼外,挑开帘子,慢步走下去,进入曲江楼的一瞬间,在华丽的大堂也为之失色,如天人一般步步踏入大厅,朝二楼‘合’字包房走去,嘴角挂着那一丝浅浅的笑意,仿佛融化了每个人的心间。
云易桀刚刚走到包房前,毕雪从里面打开,朝云易桀笑了笑行礼,待云易桀走进去后,轻轻关上门。
苏珞漓拿起茶壶轻轻匀了匀,倒了一杯茶,细细品尝,抬头微微看向云易桀道:“云公子,这‘合’字包房我已经定了,要是云公子没地方,可以和小女子一间包房。”
云易桀浅浅一笑,忽然想起了那个早晨……
、、
苏小姐要是不嫌弃,就和在下一间包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