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总、张总听闻这个弱不禁风的年轻人,就是那个传说治好杨父病的神秘人物,不禁骇然。这两位都是从事医药、保健生产和研发的学者型老总,怎能不清楚世上还没有一种特效药,能完全治疗中风这类的老年病症。
蓝方药业是国内排名前三的研发生产类药企,技术科研能力雄厚,至今在心脑血管疾病的药类研发并没有太大突破,虽然摸透了导致中风的原理,可目前也只能研发出几种缓解加重扩散的药。
他们饶有兴致地看着车天望,一看他眉宇间散发着英气,二看他一副淡然脱俗的味道,再看更是惊为天人。
“少年神医啊,果然透着侠者味道,久仰久仰啊。”袁总夸赞地道,赶忙上前与车天望亲切地握手,对于这个颇有传奇般的年轻人颇为佩服和好奇。
“客气客气不敢不敢……”车天望谦虚地摆着手道。
“你要不是神医,华夏国内就没人敢称了,哈哈。”
他握着车天望的手,久久不松开,像看到了失踪的亲儿子似地,满脸笑容热情过头。
张华一手推开了袁崇华,他瞧着对方那副殷勤劲,就清楚肯定在打什么鬼主意。
“袁大头,又不是你小蜜,瞧你两眼放着绿光,别把人家吓坏了。”
“嘿,老张头,我看着小伙子亲切,有你什么事。”袁崇华不乐意了,愤愤反驳道,刚才一时的友好瞬间就有点剑拔弩张的意思。
杨朔刚无奈地轻轻笑了笑,这两个家伙还像年轻时一样,没事的时候好的随便借几十亿,都没犹豫的。要是一斗嘴,那可没完没了,几天几夜也分不出胜负。
车天望挠了挠头,很是纳闷,老子又不是明星,这几个老家伙至于么。
“哼,别人看不出你露出的狐狸尾巴,难道我还看不出。你这是项庄舞剑意在沛公,说白了就是没安好心。肯定是看上了人家的祖传秘方了吧!”张华一样愤愤道。一个卖保健品的,以前遇到了好配方、好药材,总要和他做医药的抢。如今,发现了一个少年神医,听说还是祖传医术,这脸贴得快得够不要脸。
袁崇华肥硕的身子一挺,目光心虚地转动了一下,板着脸硬挺着道:“我哪没安好心了,什么秘方不秘方的,我怎么不知道。杨书记不要他当女婿,我为自己女儿找女婿行不行?哼哼,你行吗?”
“你……你够不要脸的,女儿都有夫之妇了,还有一个小女儿也才七八岁,这么急不可耐想给人家当童养媳那。”张华瞧他嘲笑自己没女儿,嘴巴不饶人,把他小情妇生的女儿都说了出来。
“结婚了不能离啊,只要他愿意娶,我立刻回去让她离。何况,小女儿怎么了,等个十年一样能嫁。嘿嘿,难道你就没想法?”袁崇华为了反击说出了一番恬不知耻的话,不仅把张华反驳得哑口无言,连车天望都搞得一脸懵逼。
杨紫更是嘟着嘴,对着袁崇华直白眼,心里暗骂,老不羞,羞不死。
“行啊,只要你敢这么做,我服。”张华气乐了,还没挖掘到人家的秘方了,就已经如此了,要真有可以利用的东西,他还不把老婆都给倒贴进去,当然,这里的老婆是他几个情妇。
“车小侠,你说,你要哪个?”袁崇华咬牙顶上,一点都不肯退步。
杨朔刚赶忙站了出来,阻止了他们的斗嘴,笑骂道:“都半只脚入棺材的人了,在年轻人面前这么闹,你们也不怕丢人。行了,都知道你们在打什么鬼主意,小车虽然是祖传医术,可你们也不能强取豪夺啊。我介绍给你们,是让你们在生意上帮帮小辈,传授一点经商之道。”
车天望苦笑着摇了摇头,幸好自己没什么秘方、医术。之前南江大学附属医院的邱院长也是觊觎、让王峰私下来做工作,没曾想这两个医药、保健巨头也是如此。
“袁伯伯,张爷爷,小子只会几手按摩手法,而且手法粗鄙,上不了台面。你们别为小子伤了和气,不值得呵呵。小子初创业,还望得到各位伯伯、爷爷不吝指教,小子在这里先谢了。”车天望神态从容,语气客气,态度坚定,说得差点让袁崇华他们信了。
可车天望一般人能蒙骗,特别是张华,要让他相信光按摩按摩,就能治好一个中风的老人,这简直就是有长生药一样,显得太不科学。
他们心里也清楚,谁会拿出自己的底牌,何况是这种神乎其技,这要是把秘方量产,有治疗中风一样的效果,那还不风靡世界。这种神奇的药物,马上能让他一跃成为世界首富,成为世界上最有地位的人。
“车小侠,客气啦。既然杨书记开了口,你都叫我一声伯伯,只要你提要求,我一定尽力。其他人可不一定哦呵呵!”袁崇华笑呵呵撇了一眼张华,至于为什么如此说,因为张华几个子侄想借着蓝方药业集团的余荫,搞几个下游药厂做蓝方药业的生意,可张华硬是不同意,搞得最后几个子侄差点和他断了关系。
“袁大头,人家叫你伯伯,就没叫我爷爷。我这个爷爷总比你这个伯伯辈分大吧,少看不起人。不就学做生意嘛,小车你空了来我办公室,做我总经理助理,不出二年,你完全能独掌一家几十亿的企业。”两个 人如争宠似地,让车天望后背一阵发麻。
杨朔刚看着两个老小孩,身家加起来都超千亿级别,还如此这样子,摇着头直笑。他从政这么多年,走在这条大道上一直如履薄冰,生怕自己误入歧途,跟一些企业家都很谨慎接触。除了与这两个为数不多 的企业家交往颇深,也是因为他们有着洒脱真诚的品性,从不搞一些花头。
哪怕他们把自己的下属企业落户到杨朔刚主政的城市,也是看重杨朔刚为官正直、爱民,规规矩矩办事,从不在背后搞两面三刀。其实,一个有活力、有未来的企业,在清廉的沃土上才能发展越来越壮大。
可以说,三个人年纪相差几岁,但相互之间都熟知彼此,惺惺相惜。
“既然你们都承诺了,那我就放心了。小车,以后别和他们客气,有什么要求尽管提。他们家大业大,不在乎那么一点。”杨朔刚乐呵地道。
“呵呵,谢谢杨叔叔、袁伯伯、张爷爷,小子就不客气了。以后肯定有麻烦你们的地方。”车天望开心地回道。
“好说,好说。”
袁崇华和张华对视一眼,随即张华向他使了个眼色,他随即心领神会,对车天望道:“小车,有句话我要说出来,都说商人无利不起早,有机会让我们亲眼瞧一瞧你的按摩手法,也算你交给我们的学费,怎么样?”
车天望憨憨一笑,两个人说来说去还是没死心,便道:“没什么可以不可以的,我这手法虽然是祖传,可没什么见不得人,你们想看尽管看,可别失望哦。”
“哈哈,乐意之极。”见车天望答应,两个人大笑起来,商人小小的阴谋算得逞了。可要是他们见到车天望那按摩手法,完全就是胡乱瞎弄,估计他们更会陷入百思不解的魔怔里,更会胡乱猜测起来。
几个人又闲聊了一阵,守候在旁的季秘书看了看时间,离晚宴开始还有二十分钟,便走上去提醒一声杨朔刚。晚宴上,杨朔刚将尽地主之责,向各位来宾做欢迎致辞,随后晚宴开始。
“嗯,我知道了。”杨朔刚点头回道。
此时,大厅不远处突然发出一阵哄闹声,一群人急促促地围在一起,只听到有人叫快打120!
刚想离开的杨朔刚,听到那边发生了突发情况,急忙赶了过去。车天望不明所以,拉着杨紫一起也跟了过去。
“车大哥,好像有人晕倒了。”杨紫从人群缝中看到一个人像躺在了地上,便对车天望道。以前她一直叫他名字,自从第一次为她爷爷治病,被她狠狠咬了一口后,她就改口叫上了大哥。
“恩,我听到了。主办这么大的会,相信主办方应急救治会安排好的,不用担心。”车天望也没看清楚是谁,站在人群外根本挤不进。
杨朔刚作为这里的最高领导,季秘书叫上了安保,把他护送进了人堆里。华夏人看热闹的心是全世界第一,可有时候正因为拥堵、看热闹造成了很多遗憾。
“都让一让,别围在一起。”季秘书不断地呵斥道,可说归说,人家听不听是一回事。
一个老汉正蹲在病人身边,急得快老泪纵横。只瞧病人躺在地上双眼睁着老大,眼珠如一只红珍珠,满脸长满了大大小小的红疹子,嘴巴不自觉地抽搐,看起来很是吓人。
“有没有叫急救了。”杨朔刚向季秘书问道。
“已经通知了,应该快来了。”季秘书回道,举办大会前,120救护车随时在周边待命,正常情况二分钟之内就能进入会场。
杨朔刚点了点头,才看向了病人,突然他脸色一怔,那女病人不就是刚才对他恶语相向的茅兰馨嘛!
可不是,蹲在一旁的茅副会长吓得脸色惨白,一段不堪地记忆又浮现在他脑海中。今天这样的情况,他总共经历了三次。一次是茅兰馨12岁的时候,也是突然倒地眼珠发红,不断抽搐;第二次是她25岁的时 候,症状比第一次更为严重;还有一次就是今天。
这是一种很古怪的癫痫病,全世界发病率仅一亿分之一,极为少见。而且随着发病次数增加,一次比一次严重,每一次都要住院几个月才能恢复。医生曾经说过,要是哪一次全身都长满了红疹,基本上就无药可治了。
他为这病也是跑遍了世界有名的医院,可癫痫方面的权威专家都无可奈何,这种病无法医治,只能等发病来了控制。
“茅副会长,令爱得了什么病?”杨朔刚问了一句。
他抬起早已老泪纵横的脸,嗫嚅地说道:“杨……杨书记,癫痫,一种很罕见的病。都有十几年没发作了,这……这一次太严重了。”
杨朔刚一听是癫痫,这种病必须抢救及时,不然有生命危险。他焦急地又催道:“救护车什么时候来?”
“杨书记,会场边的救护车擅自脱岗回了医院,现在他们正在赶过来,最快也要十分钟。”季秘书苦着脸道,这会议酒店为了追求安静、舒适,位置比较偏,离各大医院有一点距离。
杨朔刚一听,眉头紧皱,温怒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