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意回到别墅,马上将自己的东西分门别类地摆好。
她刚刚挂好衣服,章宴白就推开门进来了。他拉开衣柜的门,不悦地说道:“你都放满了,我的衣服放哪里?”
辛意:“你房间没有衣柜吗?”
“这就是我的房间啊。”章宴白恬不知耻地说道,“我还以为你改变主意了要跟我一起睡呢。”
辛意:“.......”
他俊朗的眉目中,是辛意完全陌生的情愫。
辛意迅速拿了一套衣服过来,语气冷淡:“那房间还给你了,我去别的房间。”
她就要与他擦身而过的时候,章宴白伸手拉住了她,将她带进了自己的怀里。
辛意顿时浑身僵硬,她保持着一动不动的姿势,尽量将声音放得若无其事一点:“章大哥,我要去洗澡了。”
章宴白将脸凑到她的颈脖间,声音低沉沙哑:“去洗啊。”
“你先放开我。”辛意皱着秀眉,声音僵硬。
“你拿着内衣在一个男人面前说洗澡,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他的声音又低又沉,沙沙的,就像毒蛇的信子钻进她的耳朵里,辛意纤细的脖子瞬间就起了许多的鸡皮疙瘩。
辛意不做声,对于不想回答的问题,她习惯沉默。
但章宴白可能早就习惯了她这种性子,所以一个人自顾自地继续自问自答:“这是赤裸裸的性暗示。”
辛意脸色一白,急忙辩解道:“我没有!”
章宴白的手掌慢慢下移,放置在她裙摆的位置上反复摩挲,语气更加暧昧了:“女人都喜欢口是心非,你不是说你对我没兴趣吗?还不是一样爬了我的床?”
这一次他不仅仅是调戏她了,他的话里还带着鄙夷。辛意向来心理敏感,自然听出来了。
再没有比自己的心上人看不起,甚至是厌恶这种事情更加难堪的了。
辛意压抑着自己内心的颤抖,平静得有些淡漠地解释道:“章大哥,这不是我的本意。我真的是喝醉了。”
其实是他亲爱的妹妹算计了她,可是这样的话说出来他怎么会相信?
“哦,是这样啊。”章宴白漫不经心地应道,忽地将唇落在她的脖子上,声音带了一丝嘎哑,“那今晚再醉一次好不?”
辛意硬是愣了一会才回过神来,她后知后觉地明白过来后,清冷的脸上慢慢浮起了一丝红晕。
她往前移动了一下身子,试着将两人的距离拉开,声音无奈:“章大哥,我们有协议的。”
“你跟我说协议?”章宴白不悦地沉下脸来,目光幽深地盯着她,“先违约的人是你,小心意。”
辛意忽然觉得有些暴躁,她也冷下了脸色,不耐地说道:“昨晚是个错误,我们能把它翻篇了吗?你既然不遵守协议,那我们明天就去坦白。”
章宴白的唇角勾起一丝冷笑,将辛意清冷的俏脸扳过来,用深沉的目光俯视着她倔强的模样。
“是吗?”章宴白忽然将她推倒在床上,厚重的身子压住她,声音有些冷酷,“坦白?你不想要你的自由了吗?”
辛意像只被气急的兔子,她红着眼大声的斥责:“章宴白,协议是你订的,你这个人怎么能出尔反尔不讲口齿?”
章宴白却乐上了,他深沉的眸如上好的水墨在眼瞳里晕开的水彩画,神采斐然。
“是吗?我订的协议我自然有反悔的权利,既然结婚证都拿了,不好好享受一下作为丈夫的权利,又怎么对得起我给你的锦衣玉食。”
这话真是太侮辱人了。
辛意紧紧抿着唇,眼眶通红,几乎就要掉出眼泪,不过她死死忍住了,她气得浑身都在颤抖。
章宴白心里猝不及防地软了一下。
就在他分神的时候,辛意忽然用尽力气抽了他一巴掌。
她眸光清冷锐利,一字一顿地对着他说道:“章宴白,我不是出来卖的!我不稀罕你的锦衣玉食!”
“呵。”章宴白眼底深不可测,像是在酝酿着狂风暴雨。
他伸手摸了摸自己脸上的掌印,然后用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重新将辛意压在了身下。
他目光阴恻恻的,声音严寒:“小心意,你这巴掌打早了,等我做完了再打也不迟。”
辛意的瞳孔蓦地放大,惊恐又难以置信地盯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