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门口便传来喇叭声,响亮刺耳,听的萧梦君整个脸都皱了起来,默默推开贺赫紧张而抓住她的手,收拾情绪,冷漠地躺在沙发上,等着危险来临。
贺赫察觉到什么,没说话,站起身,打理下自己,冷漠的站在那。
君陌然如约而至,推开门的刹那,平静的仿佛没有任何人,但这气氛更像暴风雨来临之前的平静,静谧的让人心寒。
君陌然若无其事的笑道:“呦,我当是谁呢?这不是咱们的贺弟弟吗?今天怎么有空来了?你身体不舒服怎么不好好在床上躺着,他来了喊我回来,我来招呼便是。”
“君陌然,我们之间何必装成这幅模样,他又不是不知道这件事。”萧梦君一盆冷水浇上去,冷若冰霜。
闻言,君陌然彻底放下伪装,邪魅的笑了起来,嘴角若有若无的弧度,带着丝丝冷意,一个视线,让人为之心惊胆战,阳光洒在他的身上,融化不了他的冰山一角。
“既然大家都是明白人,我就不拐弯抹角了。”俊眉一挑,狂狷魅惑。
“你明明知道我警告过你,为什么还明知故犯,这样触碰我的底线,是真的想尝尝断腿的滋味吗?”他语气平静,却无形中释放巨大压力。
贺赫大吃一惊,断腿这词,相信君陌然不是说说而已,如果继续下去,不小心惹怒他,之后他见到的萧梦君可能是残疾人。
这点,他无法接受。
下一秒,暴怒出声:“君陌然你怎么能这样,你还算是男人?”
“如果我不是,那你又是什么,哦,不对,你是个吃软饭的,怎能算的上男人。”双眼半眯,话锋一转,语气及其骇人:“如果不是你,事情怎会变成如今这个地步,是不是觉得断腿的人应该是你才对。”
萧梦君目瞪口呆,难以相信,这两个字能随随便便说出口吗?君陌然把这世界当什么了?别人的腿,别人的命是玩物,他的三言两语就能决定?
是他太放肆?还是太厉害?
她已经无力追究原因,现在她需要做的,就是护住贺赫。
她沉声解释:“不管怎样,我和他之间真的不是你想象的那样,今天他在这,我们将一切说清楚。”
他们之间的是是非非,今天必须有个了断。
不等君陌然回答,贺赫抢先出声,他面容严峻,气势逼人,对视君陌然,没有半点气馁:“我喜欢这个女人,我爱她,想娶她,怎样!”
掷地有声的话瞬间炸开。
君陌然呼吸沉重,眸色灰暗,双拳紧握,咯吱作响,努力扬起的嘴角恢复平静,眉宇间霸气侧漏。
他视线逼人,语气沉重:“你说什么?再说一遍。”威胁话语从他口中说出,力度翻倍。
萧梦君在一旁吓得一身冷汗,连呼吸都不敢大声。
贺赫毫不畏惧,再次重复:“我说我爱她,想娶她,想和她一生一世在一起。”
这句话憋在心中良久,今日说出,没有懊悔,满满的都是痛快。
下一秒,准备回眸对萧梦君微笑,迎接他的,却是脸上的暴击。
萧梦君眼眸瞪的极大,想阻拦却不敢,如果此刻护着贺赫,对谁都没好处,激怒疯子君陌然,受伤吃亏的只是他们。
贺赫被一拳打倒在地,嘴角磕破,血丝流出。
君陌然双手叉腰,仰望着天,大口呼吸努力平复激动心情,眨巴的眼眸无声诉说不可置信,好似不相信刚才看到听到的。
贺赫怎么敢,怎么敢在君陌然面前和他抢女人,他是什么人啊!商业帝王,最年轻的企业家,坐拥数亿资产,黑白两道谁能与他匹敌,打个喷嚏都能让千万人跟着担心,勾勾手指令所有女人失魂落魄的人啊!
别人怎么敢在他面前放肆。
君陌然的自尊受到严重伤害,怒火在心中凝聚,慢慢形成大火球,若不发泄,他都受不了。
很快,他不在怀疑,冲上前,弯下腰,揪住贺赫的衣领,粗鲁将他拽起,连拖带拽的将人抵在墙上,大吼:“有本事你再说一遍!”
“说十遍,说百遍都是一样,我爱她,喜欢她,可以为了她什么都不要,君陌然你很可怜,和她在一起后,没有一天不担惊受怕吧,生怕她离开不要你,可我就不会,因为我知道她心里有我,不会丢下我,你就不同,你什么都不知道,她的过去,她的苦痛,她的无奈,你什么都不知道,就连她爱不爱你都不知道,这样算来,你才是最可怜的那个。”
贺赫再也不怕得罪,努力反驳,只是此刻他胸口疼痛,底气没那么足,却不影响这句话对君陌然的伤害。
瞬间,君陌然气红了眼,抬手准备给贺赫一拳。
萧梦君吓得大叫:“够了,住手,君陌然你给我住手。”
君陌然乖乖停下,没有收回手,没有回头,颤抖着身子,红着眼的询问:“是不是,他说的是不是事实?我君陌然从没有一天住在你的心房,从没有一秒进入你的世界?”
萧梦君为之一振,陷入两难境地,今天这个局面,注定要对一人造成伤害,不论是谁,都不是她想看到的结局,于是,她彷徨,沉默了。
贺赫趁此追击:“你还要自欺欺人到什么时候,如果她爱你,又怎会不为你们的未来考虑?那笔钱对于你来说可能真的不重要,但对她来说,作为一笔不菲的嫁妆,也是足够的,就算不是嫁妆,给未来的孩子留下一笔教育基金,也是不可的,可她并没有,她将她所有的资产都给了我,证明她从没有想过你的未来,这样的话,你还觉得她是爱你的吗?”
“够了够了,贺赫你够了。”萧梦君吓得大叫。
不论,这件事的目的是什么?他都不允许呵呵,继续说下去。
君陌然然的怒火他们真的承担不起?
可为时已晚。
君陌然浑身发抖,视线朦胧,呼吸急促,思维开始中断,修炼失去理智,被怒火占领后,彻底失去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