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的男人大概是太累,做完都没有去清洗就沉沉睡去。唐心却睁着眼睛,忘着头顶的天花板失眠了。
最开始时她只感觉到疼,尤其是在城堡里初初被强占时,痛得她身子都僵了。
五年多的时间都没有经历过,这也让她越发的敏感。
但是刚刚,慕容欧后来极尽温柔,她已经不是不经人事的少女,身体的渴望一经被点燃,连她自己都控不住。
哪怕她最开始推拒反感,可是最后呢,她还是忍不住迎合了。
当慕容欧注意到她的反映,就越发激动的在她身上征讨,脸上的喜色也不加掩饰,就差没说出更过分的羞辱。
唐心慢慢地从床上爬了起来,走向了浴室。她要把自己洗干净,不然满身污秽只会更让自己厌恶。
冰冷的水漫过身体,虽然血液似乎都被冻住了,但是唐心却还是强忍着。
这样会使她冷静,将那些不该有的旖旎和身体被谷欠望控制住的本能都冷却掉。
也不知道从注满冷水的浴缸里躺了多久,直到血液中的寒凉游走全身,唐心才从浴缸里爬起来,堪堪裹了一条浴巾,茫然地站在洗手台边的镜子前。
明明镜子里的自己面容从不曾改变,唐心却越发不认识自己了。
看着放在镜子边的男人用的刀片,唐心慢慢将刀片那到了手中,视线一直一直盯着刀片上锋利的边角,想象着如果刀片割破皮肉,那疼痛也许会让她铭记住曾经承受过的痛苦。
或者曾经的一切还是会变得模糊,可被刀子割伤的新痛总会让自己暂时铭记的吧?
唐心为自己的想法失笑,总归自己不是自残的人。
正想将手中的刀片放回原来的位置,可是视线却扫到了不知何时出现在门口的男人的脸。
唐心有些错愕,捏着刀片的手慌乱间就向下移动了几分,而那个满脸阴寒的瞪着自己的男人也迅速地冲到了她的面前,一把握住了她攥着刀片的手。
“心心,你非要糟践自己让我痛了才满意是不是!”
愤怒的咆哮声响彻寂静的别墅,唐心被慕容欧的疾言厉色吓住,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解释,不停的摇着头,可那副模样却加重了男人的怒火。
“不满意?那到底你还准备怎么做才满意?唐心,谁准你伤害自己的!你的身体的每一寸,都是我慕容欧的!”
“我没有,我......”
“没有你拿着刀片要干什么?割脉吗?看看你的身子有多凉!你到底在冷水中泡了多久,被我上了就这么不能让你冷静,你是失心疯了还要自杀吗?”
“你听我说,我......我......”
唐心越想解释越不知道该从何说起,慕容欧至少有一半说中了她的心思,她确实是难以冷静自己对他的不排斥。
见唐心这样磕磕巴巴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慕容欧怒火攻心,直接将唐心手中的刀片夺了过来,迅速扒开了自己的胸口。
“你要是想让我痛,想惩罚我,就冲着我来,别在牺牲你自己的皮肉!”
慕容欧眼中也染了泪,将手中的刀片用力按向自己的胸口,“心心,你知不知道我恨不得你直接拿刀戳进我的心脏!”
“啊——”
“慕容欧,你快住手!你别吓我,你别吓我慕容欧,你快把手松开啊!”唐心被慕容欧心口涌出的血吓得哭了出来,双手死死地拉扯着慕容欧的手臂,生怕他再将刀片往心脏戳。
“你别吓我,你的手机呢!白夜,白夜在哪里?医生,医生!”
唐心有些语无伦次,哭着冲着浴室外面喊,可整栋别墅都静悄悄的,根本就没人回应她。她甚至忘了自己就是医生,所有曾经用过的急救方法都忘到了九霄云外,理智全无。
“慕容欧你才是疯了!我只是看看你用过的刀片而已,谁说我要自杀自残了?呜呜呜......”
慕容欧,“......”
唐心眼看着慕容欧眼中流出诧异的流光,眼泪更加控制不住,“你这混蛋!为什么总是不肯听我解释?五年前如此,如今还是这样!你让我怎么原谅你,凭什么让我原谅你!”
“......”
“白夜在哪儿!你的人都跑去哪里了!怎么办?好多的血!”
“......”
“慕容欧,你快把手拿开啊!还握着那该死的刀片干什么!”
“......”
半个小时后,原本安静的别墅灯火明亮,白夜手法利落地给慕容欧的伤口缝合上药,而一边白芷也配合着自己的哥哥帮忙递着工具。
莫索冷冷地站在落地窗边抽烟,视线一直没有离开满眼关切地看着慕容欧的白芷,对慕容欧越发的不满。
唐心窝在林媚儿的怀里,显然还没从惊惧中回神,脑海里全是鲜血,比在申屠拓的基地里看到白白虐杀猴人时还觉得惊惧。
慕容欧担心地看着唐心,心里虽然心疼将她吓到了,可是他又控制不住的开心。
原来他在唐心的心里,并不像她表现出的那般不在乎,光是看她吓得连自己是医生这件事情都忘了就能感觉到她待自己的不同。
慕容欧这么想着,连带着房间里多冒出来的两个人,他看着都顺眼了些。
莫索见到慕容欧的表情,轻嗤一声走到了白芷的身边,伸手夺过了白芷手中的纱布,动作自然又娴熟。
白芷还想去拿,身子却被身边带着冷意的男人推离了出去。
“我来。”
白夜最是看不惯莫索对白芷的态度,白天时莫索就追到了岛上,要不是他是和媚儿一起来的,他会直接就将莫索从岛上撵出去。
“大男人做包扎这种事,你觉得慕容欧会喜欢?”白夜忍不住讽刺。
莫索熟练地将纱布缠绕上慕容欧的胸口,一点儿不在乎白夜的话,直接反问,“以他现在的傻缺样还会在乎谁给他包扎?”
慕容欧听见莫索的讽刺视线到底是从唐心的身上收了回来,同样冷漠地看向莫索,“莫先生纡尊降贵给我包扎,我倒是真没什么不习惯,毕竟莫先生应该还记得,这是我的岛,而白芷也是我慕容欧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