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霓裳顿时没了困意,两手一摊:“So?你来找我是想让我把他还给你吗?”
洛雨自信一笑,摇了摇头,语气轻柔而快速:“不用你让,飞扬本来就是我的。”
应霓裳看着面前这个妆容精致的女人。靠,这女人完美的外表下居然如此腹黑,打一开始,她就对自己心怀敌意,却在这里假腥腥的打了半天友善牌,不出手则以,一出手就是杀手牌。
应霓裳突然起身,弯下腰与她对视着:“是吗?既然你这么自信,那就祝你早日成为副总统夫人了!”
眉目间,两人眼光恨不得化成刀刺进对方的致命处
洛雨不甘示弱,半靠在椅背上,姿态高傲起来:“那……就借应小姐你的吉言了。”
是可忍,孰不可忍,“No,No,No。”应霓裳摆摆食指:“洛小姐,我话还没说完呢,风飞扬这种坏德性的男人你想要就拿去吧,你要拿走了,我到时候免费送你一套嫁衣,不过就是不知道你有没有机会穿!”
出了咖啡厅,应霓裳恨不得打自己一大耳光巴子,好好的她怎么和洛雨争起风飞扬来了。对了,一定是因为太自尊自爱了,凭什么让她自以为优人一等,不同她争一争,她还以为自己真是她的替身不配同她相提并论了。
想通后回家倒床大睡。
华森今晚参加电影节可谓是受尽褒奖,大家都夸新晋影后琪儿今天美若天仙。琪儿喝了几杯酒后就给些女明星透露了让她大放光彩的这身晚礼裙是出至华家小少爷之手。顶着应霓裳的功劳,华森在酒会上被一众女星围住,纷纷都来找他设计晚礼服。
为了早点还清欠风飞扬的钱,应霓裳白天上课,晚上就在家里给华森当枪手帮那些女明星设计时装。
大半夜的听见有人敲门,应霓裳以为是华森给她送宵夜来了,急忙放下画笔去开门,地上一堆零碎的布料,刚走几步就缠了一脚,本来想抽空收拾的,可看年年喜欢在这些碎布里打滚就没有收拾。没等她解开脚上缠着碎布,敲门声又响了。
“来了,来了!真是的,华森你再这么心急才不会有男人要你!”打开门的瞬间应霓裳随即“嘭”的一声把门摔关上了。她靠在门上惊魂未定,确定自己没看错后,像上了发条似的赶紧将地上的碎布卷起,没地方可藏,见到衣柜,想都没想就抱着碎布团塞进衣柜里。还有来不及洗的脏衣服也一并塞进去。胡乱将床上乱成一团的被子叠了好。四下看下,嗯,这才像一个女孩子的闺房。她擦去额上的汗水后才重新打开了门。
“副……副总统。”风飞扬挺拔的鼻子红红的,加上他的脸臭的不能再臭,应霓裳这才决识到刚才摔门时摔在他的鼻子上了。活该,谁你鼻子生得那么高!
不知者就无罪,她假装什么都没发现,问他:“这么晚了,您来干什么?”
风飞扬咧嘴一笑,一见他这样笑,应霓裳就头皮发麻。
“我来看看我离家出走的未婚妻过的如何。”风飞扬双手插在裤兜里走进了房间。
门外,两名保镖守着,应霓裳关上门,家里连招待客人的水杯都没有,她直接从冰箱里拿了瓶冰水给他。
风飞扬随手拿起桌上的一张服装设计图,“不错嘛,离开家后你勤快了不少。”一桌子的设计,看得出她很用功。
不勤快怎么办?欠了他那么多钱,现在还要自己赚房租,学费,生活费,不勤快她就只能去喝西北风了。
出乎风飞扬的预料,房间还算整洁,看来应大小姐虽然从小娇生惯养,但还是能自食其力的。
“那当然,你看到啦,我过的很好。”应霓裳假装很满意现在的生活:“起码不用和别的同学去挤学校的宿舍。”
“嗯,我还以为华森会给你请个保姆呢。”应霓裳十指不粘阳春水,这些年就没见她洗过衣服或是煮过一顿饭,以为她一个人住一定会乱成一团,谁知她的自理能力还不差。
风飞扬坐在唯一的椅子上,应霓裳只得坐在床上,刚才画设计图太久,这会儿才觉得肩部有些酸疼,她伸手揉了柔肩,一脸的疲惫:“我能照顾好自己,需要哪门子的保姆!”
“年年呢?”四下看不到那个小家伙,风飞扬问她。
“年年?!”应霓裳这才想起之前年年一直在地上的碎布中玩耍,刚才整理房间时太着急,她胡乱把地上的碎布裹成团就塞进柜子里的了,没看到年年。柜门关的紧,年年还没埋在碎布里……“天啊!”应霓裳吓得脸色惨白,连忙扑到衣柜前打开衣柜到处找年年:“年年,年年你在哪里?”
见她从衣柜里扒出一堆碎布,脏衣服,风飞扬的脸全黑了,果然啊,她要是能自理就不是他认识的应霓裳了。
“你快来帮我,我找不到年年!”情急之下,应霓裳向风飞扬求救。
“让开。”风飞扬拉开她,弯身进衣柜里找年年,等把那些碎布条全都扯出来后,才发现年年在柜子的最底下。
“喵呜……”圆溜溜的眼睛蹬着风飞扬,像是在怪风飞扬扰了它的好梦。
风飞扬正要伸手去抱年年,谁知年年一个猛爪,风飞扬手背上又多了三条抓痕。
“啧,你这没良心的小东西!”风飞扬抱起年年,扬起手要打它的脑袋,可看到应霓裳哀求的眼神他最终还是将手放下了,只是轻轻拍了拍年年的头。
很久没给年年剪指甲了,这次风飞扬的手背都被挠出血了,应霓裳找来药箱给他消毒。
看到她左手大拇指上缠有创可贴,风飞扬问他:“手怎么受伤了?”
应霓裳没抬头,认真给他上药:“前几天做衣服时不小心被剪刀戳到的。”
“疼吗?”他突然握起她的手,从未有过的温柔。
“不疼。”应霓裳抽回手,埋头整理药箱。
看着一地的狼藉,风飞扬拉起她的右手,“走,跟我回去,我风飞扬的未婚妻可不能住这种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