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两位大嫂也没能善终,第二位因为顶撞洛正霖被一枪暴头,第三位自以为聪明卷了洛家的钱想跑路,结果被洛正霖抓回来折磨身亡后沉尸大海。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洛正霖在空港城暴名早已在外,就算再想嫁入豪门的女人也不会嫁给他这种人。
洛雨反过来安慰胆小的妹妹:“小雪我没事,你放心吧,大哥不会把我怎么样的,毕竟我们是他的亲妹妹。”洛雨从小就想,要是自己是个男孩该多好,这样就可以在洛家和洛正霖平起平坐,可她不是,她要想在洛家有地位,就要嫁的好,嫁一个比洛家还豪的豪门。
应霓裳拼了两天两夜,终于重新给琪儿做了好新的晚礼裙,伸了个懒腰时才发现快到八点了,今早还有课,她忙进卫生间洗漱。
听见有人敲门,她含着牙刷满嘴冒泡出来开门,果然,是华森给她送早餐来了。
“三明治,还特意给你加了火腿。”华森跟着她进了卫生间,脸往镜子上凑,左看右看,唉叹道:“都怪你,这两天为了早起给你送早餐,我这滑溜溜的皮肤都长痘了!”
应霓裳白了他一眼,就没见过这么臭美的,她吐掉嘴里的泡泡:“我又没让你送。”
华森的脸讪了讪,冷哼一声:“哼,你是没让我送,可你们家副总统大人吩咐了,应大小姐你胃不好,要我按时让你用餐,我敢不听他的么?!”
应霓裳愣了一下,没想自己搬出来后,风飞扬还这么关心她,但又怎么样,反正说了的话,做了的事,覆水难收:“你不用听他的,我会照顾自己。”
“你会照顾好自己?”华森看着这三十平米的小公寓到处堆满了布料和线头,深度洁癖的他实在不愿离开光洁闪亮的卫生间:“我说你整理一下房间好不好,这么乱怎么住人啊?!”
应霓裳这两天连睡觉的时间都没有,哪有时间整理房间啊,她把琪儿的晚礼装好交给华森:“我知道了,华少爷,你给琪儿送完裙子后就回家睡你的美容觉去吧。”
华森没完没了的唠叨:“宝贝啊,要是风飞扬知道你住在这个小地方一定心疼死了。”
应霓裳咬了口三明治后怒瞪着他:“你不提风飞扬会死吗?我住什么地方关他什么事了?他是他,我是我,以后别在我面前提他!”
华森吃了鳖,悻悻地提着裙子走人了。
应霓裳快速吃完三明治后就赶着去学校。昨夜又是十五号,她去风家别馆附近等了大半夜,可暗夜还是没来见她。一连失约三次,应霓裳认为他是不会再见她了。
课上,裁布料时一个分神,剪刀戳在左手的大拇指上,鲜血直流,染红了雪白的布匹。一整天都在犯困,总算熬到放学,本以为可以回家好好睡一觉,可才出校门,就见到洛雨站在一辆白色跑车前。
“应小姐。”洛雨一看到应霓裳就微笑起走向她。
“哇,空港城的第一美女洛雨诶!”校门口人多,不少男生认出了洛雨,纷纷围了上来。
要么说副总统艳福不浅呢,初恋情人是空港城的第一美女,未婚妻也不差,在他们学校也是校花级的人物。他们这些小男生就只剩羡慕的份。
应霓裳想她不会是来找自己的吧,“洛小姐,你妹妹今天没来上课。”她希望洛雨在此是来接她妹妹放学的。
“小雪生病在家,我是专程来找你的。”洛雨见周围人越来越多,就邀请她上车:“我们找个地方坐下来谈谈吧。”
学校附近的咖啡馆里,洛雨不愧是大家闺秀,仪态什么的都是规规正正的,不像应霓裳,一到这种放松的场合,就会不自觉地翘起二郎腿,她手撑在桌上,一边搅着杯子里的咖啡,一边打哈欠。
洛雨皱眉,前次见面匆匆而别,风立扬总说应霓裳像自己,可细细看来,除了外貌有些像外,气质完全不在一个频道。她从小就懂各种社交礼仪,坐有坐相,连笑都是标准化的,要么微笑,要么露八颗贝齿。
应霓裳截然相反,不是那种不修边幅的散漫,也不是那种没有教养的姿态,而一种随性自然的样子,看得出她不想见到自己,可她还是耐着性子和自己坐在这咖啡厅里。
观察结束后洛雨才先慢悠悠开了口:“我听说应小姐搬出了风家别馆,不知道在外面住的是否习惯?”
这人真是迂回,她不就是想知道自己搬出风家别馆的原因么,拐弯抹角好像是在关心自己的样子。应霓裳困得很,不想和她绕圈子,开门见山说她想听的:“我和副总统吵架,所以就搬出来了。”
洛雨微微一愣,有些措不及防,听她说和风飞扬吵架,心里暗喜,随即恢复常态:“是吗?哎呀,飞扬就是脾气太坏了,一般人很难受的了,这些年你受委屈了。”
靠,这意思听着怎么像是自己这些年是在代替她受委屈似的。如今她学成归来,这是来感谢自己为她受过吗?
应霓裳最不需要的就是别人的同情,当下直言说明:“也不是很委屈,副总统人很好,我还得感谢他当年的救命之恩呢,要是没有他,我早死在空港城了。”说完,又打了个哈欠。
“嗯,我知道,飞扬就是重情意,你父亲和他共事过,他照顾你也是应该的。”
听了她这话,应霓裳觉得好笑。我说小姐,当年我爸爸和他是政敌,你能不能搞清楚状况再来探虚实呢?!
洛雨眼中满是柔情,继续数着风飞扬的好:“你别看他冷冰冰的,其实他这个人最热心了,喜欢打抱不平,小时候他还打跑欺负我的流氓呢。”
“哦。”应霓裳快睡着了,其实洛雨真不该专程跑到自己面前来说她和风飞扬曾经有多要好。应霓裳觉得自己又不会嫉妒她。
绕了一大圈,看应霓裳心不在焉,洛雨才说了正题:“应小姐,我和飞扬很早以前就互许终生了,只是造化弄人,我们后来分开了。但我知道,飞扬心里还是有我的,要不然他也不会一直带着我送他的手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