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大家僵持不下的时候,抱着蒋初的墨奕沉只冷冷地对蒋茹说了两个字:“让开”。
墨奕沉的脸那时是铁青色的,他紧皱着眉头,呼吸用力而急促,仿佛一只被快要被激怒的猛兽,左眉寸长的刀疤因为太过用力的皱眉而显得尤为狰狞可怖。
蒋茹直接被他震慑住了,愣愣地往旁侧退了一步,还有一堆添油加醋的鬼话也硬生生被憋了回去。
墨奕沉大步流星地走了出去,蒋茹能感觉到他擦身而过的风都尤为凌厉,瞬间就能让人结冰。
他清楚地知道头顶的礼花炮是安排给墨箐箐布置的,也很明白蒋茹胡说八道的阴线用意,但他一句话也不说,一心想快点带蒋初离开这个是非之地,以防给给媒体和宾客制造更多荒唐。
墨奕沉走出宴席大厅,直接叫了服务员开了间客房,把蒋初扔进了浴缸,打开花洒,看着有些昏迷不醒的蒋初,微微叹了口气,小心地脱下她已经被染毁的晚礼服,细致地为她擦洗皮肤上的颜料。
蒋初呼吸有些微弱,一丝不挂地倒在水里,本就吹弹可破的皮肤被水面和灯光映射得更为晶莹透亮,因长期锻炼而紧致有型的肚子隐隐有川子腹肌显现,浴室里氤氲的湿气让她两颊呈现出自然的红晕。
连墨奕沉都不得不承认,蒋初真是个实实在在的美人。
切,就是太冷漠了。墨奕沉无奈摇摇头。
帮她吹干了头发,又吩咐下人拿来了干净的衣服换上,墨奕沉把蒋初放在床上,她睡得有些沉,却时不时地皱起眉,丰润粉嫩的双唇有细微的颤抖。不知是刚才的裸体让墨奕沉有了些许冲动,还是蒋初的双唇着实有些吸引,墨奕沉忍不住噙了上去。
这个吻,起于温柔,也止于礼节。
墨奕沉在蒋初的双唇上轻轻碾压,仿佛它是一颗自己舍不得吞下的糖果。
渐渐的,蒋初的唇竟然有些不自觉地微微张开,墨奕沉情不自禁想要深入,恍惚间他被自己的想法吓到了,停了下来。
难道,我真的爱上这个愚蠢的女人了?
我怎么会爱上一个冰山木头?
墨奕沉呆了许久,直到有人重重地敲门。
望了望熟睡的蒋初,墨奕沉有些留念和心疼。
她没法再继续睡了,新的一轮风暴就要来了,遍体鳞伤的她还能支撑得住么?对了……她,还是个不愿意让我帮忙的蠢女人。
依稀想起上次在酒吧,蒋初竟如此反感自己的帮助。初秋的公园里,她对他说的话,如同呼啸的寒风般冰冷。
这一次,除非你求我,我不会再相助。
墨奕沉漆黑的瞳孔变得深邃莫测。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给我个交代!”蒋泉胜怒不可遏,大喘着粗气,指着蒋初的手都快戳到她脸上了。他实在想不明白,好好地一场婚礼,自己眼看就是墨氏总裁的岳父,还没举行婚礼呢这几天蒋家的门槛就已经快被上门送礼的人给踏破了,没想到最关键的时候居然出了这么大一场闹剧。
蒋初有些厌恶地别过脸,“我想,这个问题你应该去问我的好妹妹蒋茹。”
“小茹怎么了,我可怜的女儿有错么?!”张云率先哭了起来,喊着嚷着,直接跪在了蒋初的床前,“求求你小初,念在小茹还救过你一命的份上,不要再诬陷小茹了,你连她未婚夫都夺走了,你换她一个公道吧!”
“究竟是谁在诬陷谁?”蒋初从鼻子里冷哼,“既然大家都已经撕破脸,那我索性把话都说透,艳照门事件里那些污秽的照片,根本就是蒋茹她自己!”
“证据呢?你有什么证据!”
“我有照片为证!不过所有的照片,上次在酒吧,为了救蒋茹,都已经被我烧毁了。”
虽然没有照片,但是在场那么多人都可以作证……就算唐秋冥不打算参合这件事,墨奕沉也能证明自己的清白!
蒋初正欲抬头用目光搜寻墨奕沉,直接被张云抓住了双手。
“小初,你不能这么诬陷小茹的清白啊!没想到你居然这么歹毒!”
“妈,我们根本不用怕她,姐姐刚才的话意思就是她根本拿不出证据!”蒋茹理直气壮,仿佛她真的是被冤枉诬陷的,“我倒是有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