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样多久了?”
男人问冰块男,眉头紧锁,眼神隐约透着担心。
“有一会儿了。”冰块男答。
“那怎么没带她去看医生!”
男人脸色已有怒气,声音不自觉的拔高。
“我……”
冰块男没想到自己老板会因为这个发这么大的火。
毕竟,他们老板不是那种好心人,慕怜歌又是他们的犯人。
可他在男人身边多年,早已摸清男人的脾性。
未等男人再发火,冰块男道,“我这就去安排车。”
说完就要走,男人去叫住他。
“不用了,我亲自送她去。”
话落,男人已将怜歌从床上抱起来。
沉浸在痛苦中的怜歌,忽然被抱起,也只是嘤咛了一声,然后找了一个舒服的位置,接着昏睡。
她实在太难受了。
……
席城斯终于找到了那些洞子的规律,从迷宫里走了出来。
而他刚出来就看见慕怜歌被一个带面具的男人抱着从小黑屋出来。
他不清楚发生了什么,几乎下意识的跟上了男人。
可没一会儿,他竟然将人跟丢了。
在他面前有三条路,他不知道男人到底走的是哪一条。
就在他迟疑自己该沿着哪一条继续追,身后传来了一个男人的声音。
“别动。”
男人拿枪直指着他的头。
“你是什么人?”
男人看着他,脸色极其阴沉。
席城斯举着双手,抿了抿唇没说话。
“我问你呢。”
他的沉默,显然让男人心中大为不快,语气不觉加重了些。
“我是……”
席城斯的目光越过男人,唇角忽然露出一个笑容。
男人意识到什么,迅速转过身,但依然还是晚了一步。
“呼,手疼。”
烈焰一记手刀将男人打晕在地后,甩了甩手臂。
为了以防万一,他将男人的枪踢到一边,随后又用脚踢了踢男人,看他是不是真的晕了过去。
确认后,他才对席城斯道,“东西找到了吗?”
席城斯摇摇头,将枪捡起,别在腰间。
“去找根绳子,还有棉布。”
席城斯看了眼地上的男人,忽然对烈焰道。
“还是你想的周到。”
烈焰若有所思的点点头,便按照席城斯说的,找来了绳子和棉布。
两人合力将晕倒的男人拖到了隐蔽的地方,然后将男人手脚捆绑,嘴则用棉布给堵上。
这样至少能给他们多争取一些时间。
不过,为了以防万一,他们必须要加大力度搜查。
要是在找到东西以前,这个男人就被发现的话,他们必定会加强戒备,到那时,事情就将变得棘手。
一个小时后。
警报忽然响了。
席城斯和烈焰互看了一眼,烈焰急急道,“怎么办,东西还没找到。”
席城斯沉思片刻,道,“不管了,先撤。”
于是他们开始原路返回小黑屋。
“怎么了?”
走着走着,席城斯忽然停下。
烈焰不解的看着他,上前。
“下面。”
席城斯双脚踩了踩地上的一块地砖,眼里有欣喜之色。
可那些找他们的人已经逼近,烈焰清楚的听见了陆续而来的脚步声。
“我们必须先走,不然就完了。”烈焰紧张的看着席城斯,又紧张的瞧了一眼身后,唯恐忽然有人涌上来将他们包围。
而他们被发现的话,通常只有一个归宿,那些人绝然不会冒着风声走露出去的危险饶他们一命的。
“你先走。”
席城斯忽然说道。
烈焰以为自己听错了,瞪大眼睛,难以置信的看着他。
“快走。”
席城斯又道,这一回,是在催促他。
“那你呢,他们要是抓到你的话……”
烈焰话没说完,席城斯拧眉道,“慕怜歌还在,我不能留她一个人,而你,需要出去报信,我们的性命,就都交给你了。”
脚步声愈来愈近。
烈焰没有继续犹豫不决的时间。
他咬了咬牙,迅速朝小黑屋跑去,而席城斯,负责善后。
“给我困了。”
下令的,正是当时被烈焰打晕的男人。
此时,他看席城斯的眼神,恶狠狠的,恨不得要吃了他。
席城斯也不反抗,任由几个人将自己捆绑起来。
紧接着,他就被扔进了一间和慕怜歌同样的小黑屋。
只是,不同的是,他被带到的那间屋子,有各种各样的大大小小的刑具,专门用来折磨人的。
“你的同伙呢?”
他被扔在了一张椅子上,双手被拷住。
“只有我一个人。”
席城斯淡淡道,目不转睛的看着面前的男人。
“呵,看来,你是想吃点苦头才说了。”
男人话落,朝底下的人使了个眼色,没一会儿,便有人搬来了一只炉子。
炉子里燃着碳,隐约可见红色的火光。
男人拿了一根烙铁放进炉子,等烧红了,才从炉子里取出。
走向席城斯,男人眸色一沉,直接将烙铁躺在席城斯的胸膛。
然后,吱的声音,皮开肉裂,满是烧焦的味道。
而这样的折磨,席城斯也只是闷哼一声,脸上什么表情都没有。
“看来,要翘开你的嘴,需要加点别的。”
男人眸色愈发阴冷,一脸的杀气腾腾。
……
医院。
怜歌做了一个梦,梦见了席城斯。
在梦里,他们站在一处悬崖边,忽然间,席城斯纵身跳了下去,她害怕极了,却喊不出声音。
从梦里惊醒,她看见了面具男站在床边。
“不要动,不然伤口会裂开。”
她想要坐起来,面具男去上前一把按住她。
看着他隐藏在面具下的眼睛,她再次有了那种熟悉的感觉。
她下意识的将手伸向他脸上的面具,他一把握住了她的手,眼神忽然间变得深不可测。
“不要对我好奇。”
他慢悠悠的说道,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她,让她心头不由有些害怕。
垂下眼眸,她收回手,沉默。
病房里,瞬间安静的只剩下她自己的呼吸声,有沉沉的感觉。
……
“要禀告老板吗?”
席城斯晕了过去。
虽然他的忍耐力不是常人能及的,但他也只是普通人,普通人能感觉到的疼,他也能感受。
只是,普通人面临痛苦的时候会喊会叫,而他不会。
“你想找骂吗?”
男人睨了底下的人一眼,凛声道。
“这件事,不许说出去,我会向老板说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