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朱嫂那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范离歌真是觉得她好可怜,被她欺负成这个样子,她可真是成了一个恶人了!
“朱嫂,事已至此,你还装成这个样子有意思吗?”范离歌冷冷的嘲讽着朱嫂,她就是不明白朱嫂为什么要装可怜?想要弥补厉君豪?还是打算留在厉家重新做人?她以为厉君豪不知道这件事是她做的?
“范小姐!”
朱嫂听着范离歌的话,立刻沉下脸来,一副不高兴的模样看着范离歌说道:“你可以说我不好,但我对厉先生的心是疼爱,我知道自己做了错事,我也一直在弥补不是吗?你何必要苦苦相逼?我就那么十恶不赦吗?”
此话一出,范离歌当即冷笑,十恶不赦对于你来说简直是太轻了!你简直是无所不能了!
但范离歌现在也没有那个心思去跟朱嫂争执,唯有无奈的看着朱嫂说道:“朱嫂,你之前对厉先生做了什么我不想多说,但你应该明白,厉先生现在虽然回来了,但也不能证明他是安全的,为什么陆莎莎会出现在这里?我想你比任何人都清楚吧?”
听着范离歌的话,朱嫂脸上立刻露出了委屈的神色,为什么范离歌总是喜欢揪着她不放?难道天下所有的坏事都是她做的吗?她在范离歌的眼中就那么的十恶不赦?
眼看着手上的汤要凉了,朱嫂不想因为与范离歌的争执而影响了厉君豪喝汤,于是,朱嫂不再理会范离歌躲过范离歌的路,径直的向病房走去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只知道厉先生现在一定很饿。”
见朱嫂躲避,范离歌立刻冷冷的一笑,想走?哪那么容易?谁知道你的汤里是不是有毒呢?想着,范离歌再次拦住了朱嫂的路,嘴角扬起一丝嘲讽的笑意道:“这汤不如给我吧?我送进去且不是洗脱了你的嫌疑?倒是被厉家人知道了,你也可以把事情推到我身上不是吗?”
“你!”朱嫂面对范离歌的咄咄逼人,顿时气的说不出话来,她就是不明白了,即使她做了对不起厉君豪的事情,但她总有赎罪的机会吧?为什么范离歌就是揪着她不放呢?
不给朱嫂说话的机会,范离歌抢过朱嫂手中的汤便笑道:“你还是回去吧?这里大概是不需要你了。”说完,范离歌扭身便要去病房,不再理会朱嫂此刻是有多么的悲伤,在她看来,朱嫂做什么都是有阴谋的。
谁想,就在范离歌转身打算进入病房的时候,只听身后传来一声怒吼道:“站住!”
还未见其人,便知说话的人是谁,范离歌嘴角扬起一抹淡笑,回身看向那个满脸怒气的厉老夫人无言以对,想必这也是朱嫂请来的吧?想想这朱嫂还真是有备而来啊!就连厉老夫人都请来了?是打算跟自己死磕到底吗?
“该走的人应该是你吧?”
厉老夫人厉色的说着,一双眼狠狠地剐了一下范离歌,而后便拉着朱嫂到范离歌的面前,一把抢过了范离歌手上的补汤道:“朱嫂是厉家的人,她走与不走,做什么和不做什么都不需要向你报备!”
说完,厉老夫人便拉着朱嫂走向病房,范离歌呆呆的站在原地,不禁有一种被丢弃的感觉,这算什么?她好心被当成驴肝肺了?她都成了什么了?她一心帮着她们,她反倒成了坏人了?
“还有!”
身后是厉老夫人顿住脚步的声音,范离歌没有回头,只听厉老夫人冷冷道:“陆莎莎之所以会出现在这里,是我告诉的,她是君豪未来的妻子,她有权知道君豪的安危。”
范离歌嘴角扬起大大的笑容,转身看向厉老夫人那咄咄逼人的目光笑道:“是!没错!是我多管闲事了。”
厉老夫人冷冷的一笑,见范离歌那一副不服气的模样,她倒是很有兴趣想知道她是怎么心高气傲的,将补汤递到了朱嫂的手中,并让朱嫂先进入病房后,厉老夫人缓缓地走向范离歌。
来到范离歌的面前,厉老夫人上下打量着范离歌,嘴角微微扬起:“既然范小姐有不服气的地方,那我倒是愿意给你捋清。”
什么意思?这是要跟她打一架吗?她可没那个心思跟一个老人家打架。
嘴角扬起一丝淡淡的笑意,范离歌看着厉老夫人说道:“厉老夫人,身为厉先生的保镖,我自然是要以他安全为出发点,无论朱嫂有没有嫌疑,无论陆小姐来探望厉先生是谁说出去的,这些都关乎着厉先生的安危,为了安全起见,我觉得您应该尊重我的职业。”
听着范离歌的话,厉老夫人立刻嘲讽的一笑,而后便上下打量着范离歌,眼神里充满了鄙夷道:“你也说了,只需要保护君豪的安危,至于朱嫂陆小姐,那都是我们厉家的家事,范小姐,为什么你给我一种已经越权了的感觉呢?这样的感觉我很不舒服。”
厉老夫人咄咄逼人,不肯放过范离歌说过的每一个字,范离歌知道她什么意思,不就是想让她离开厉君豪吗?要不是因为合约在,要不是不想毁约,她愿意留在这受这样的屈辱?
呵,有钱人范离歌真的是见多了,但像厉老夫人这种咄咄逼人,不分是非黑白的,她还真是头一次见到,她到底做错了什么?才会让厉老夫人对她有这样误解?范离歌真的想不通。
“既然厉老夫人您已经这样说了,那我就尽我的职责即可,如若您对我不满意,大可以现在辞退我,但请保护我们公司的利益和名声,否则,我是不会离开厉先生半步的。”范离歌丢下这么句话便不再多说什么,既然话都说到这个份儿上了,相信厉老夫人不会不明白吧?
厉老夫人对于范离歌的回答也极其的满意,同时也依照自己的想法,看清了范离歌的为人,不就是一些喜欢钱的小保镖吗?呵,真是可笑!
斜睨了一眼范离歌后,厉老夫人满意的一笑后便不再说话,转身便回了病房,范离歌杵在病房门口,忽然有一种自己是看门狗的感觉。
可不就是看门狗么?那厉老夫人和陆莎莎就是这样认为的啊!甚至在她们的言语中也不是表现出来了?呵,范离歌忽然自嘲的一笑,她都成了什么了?以前给富豪家做保镖的时候,也没见自己这么被奚落啊!现如今竟成了人人都不待见保镖了!看来,她是真的得重新考虑一下是不是还要留在厉家继续做保镖了。
病房里,厉老夫人见厉君豪闭着眼不理会陆莎莎,当即明白他的想法,不就是喜欢那个小保镖吗?真是的,什么眼光呢?论家室,论人品,陆莎莎哪一点不是超越范离歌?现在是怎么样?一个小小的保镖竟把他哄成这样了?什么眼光呢?看来,她是不能再容忍厉君豪的小脾气了。
想着,厉老夫人来到厉君豪的床前,见陆莎莎瘪着嘴,脸上尽是委屈之色,急忙关切的抚摸着她的肩膀问道:“莎莎,怎么了?怎么看起来像是受了委屈了呢?”
陆莎莎因为心中生气厉君豪只关心范离歌,完全忽略了厉老夫人和朱嫂还在医院,这被厉老夫人忽然问话,陆莎莎惊愕的起身,急忙换作笑脸看向厉老夫人笑道:“没有啊!伯母怎么会这样想呢?”
厉老夫人知道陆莎莎是有多么的爱厉君豪,所以她眼底掩饰的伤痛是厉老夫人看得到的。
只见厉老夫人看了一眼朱嫂,朱嫂见状,急忙出了病房,而后,厉老夫人露出了温和的笑意道:“莎莎,你不用隐藏你的真实想法,你所做的一切,我是看得到的,你所受的委屈,伯母也会一一帮你讨回,所以啊!”
厉老夫人拉着陆莎莎的手,继而又拉住了厉君豪的手,两只手交叠在一起笑道:“伯母最认可你了。”
被厉老夫人这么一说,陆莎莎立刻眉开眼笑起来,而就在这时,厉君豪忽然睁开眼,一双手快速的抽回,随后便看着自己的母亲笑道:“您来了?”
厉君豪如此一闹,厉老夫人自然是不高兴,碍于陆莎莎在场,她也不好意思表现出来,急忙看向厉君豪笑道:“可不是?莎莎在这呢,我怎么能让她受委屈呢?”
受委屈?呵!老妈可真是能扭曲事实,就凭陆莎莎的性子,她能受委屈?不给别人委屈已经是万事大吉了!虽然心中这样想,但厉君豪还是没有表现出来,只是淡淡的一笑,不承认也不默认厉老夫人的话。
对于这一切,陆莎莎是看在眼里的,她不明白厉君豪为什么要这样对她,也不明白厉君豪为什么要如此护着范离歌,如果说她做错了什么,她可以改,但她不能接受厉君豪对她的漠视。
“君豪,你现在感觉怎么样了?伤口还疼吗?”陆莎莎一脸心疼的看着厉君豪问着,虽然心中种种不满,但她还是不想失去厉君豪的。
厉君豪没有去看陆莎莎一眼,只是轻轻的嗯了一声,而后面色淡然的看向一边,心中想着范离歌不知去哪了。
厉老夫人见自己的儿子如此不待见陆莎莎,而且还表现的这么明显,心中顿时不悦,很快就想到了范离歌,这个该死的小保镖,她到底使了什么迷魂计?将她的儿子迷得神魂颠倒?难不成他们两个人在家中已经有了什么不为人知的事情?不然君豪怎么会因她而受伤?
不会的!
厉老夫人很快便否认了自己的这一个想法,虽然厉君豪不受她摆布,但厉君豪也决不会做出如此轻率的事情,想必一定是范离歌对他做了什么,或是说了什么,看来,这个保镖是留不得了。
想着,厉老夫人看向厉君豪笑道:“君豪,你出事后,公司也出了很多的事情,尤其是蒋誉文在公司的所作所为,要不是莎莎的话,说不定现在公司已经成了蒋誉文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