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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预言

我还想继续再问,这个时候老爸已经把祭祖的东西摆好了,叫我过去准备点火烧纸,点香燃腊了。我和老爸一起过去准备给老祖宗烧纸了,黄纸一般都很容易点燃,相信大多数人都知道。不一会儿,墓前就燃起了熊熊的火光,还有香和腊的烟雾。

二爷,老爸和我三个人跪下来准备磕头,二爷和老爸很虔诚,眼睛紧紧比起来,双手合十,再分开,然后磕下去。

作为成长在改革开放多年之后的新时期少年,对于这种东西自然没有那么虔诚,于是磕头的时候也就没那么认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

突然,透过火光和烟雾,我恍惚间看见墓门的侧门无声无息的开了一条大概二十公分的缝隙,墓门开了!然后一个黑乎乎的东西小猪大小的东西探出头来,似乎是在向外张望!我浑身一个激灵,跳将起来,头也顾不得磕了,飞快的跑到墓门右方去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二爷和我老爸磕完头睁开眼睛一看,只见我蹲在墓门右侧,在那儿上下左右的大量。老爸脸色变得不是很好看,一把把我拉回来:你个小兔崽子,不好好给老祖宗磕头,跑墓门那儿去打量什么呢?二爷也用奇怪的眼神看着我,我赶快解释到,不是自己不诚心是磕头,是我给老祖宗磕完头之后睁开眼睛,就发现墓门右侧的小门开了,有一个黑乎乎的,有一头小猪那么大,像只巨型老鼠一样的东西从里面探出头来张望。

老爸听完之后哭笑不得:小兔崽子,你不诚心也就算了,不强求你,但你不能编这么个理由来糊弄你老爸吧!那墓门从你曾祖父年轻的时候开始就已经彻底打不开了,怎么就还能打开还钻个小猪那么大的老鼠出来呢?你这一句话里撒了好几个谎啊小子。我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啊,我的的确确的看到墓门侧门开了,里面还钻出个黑乎乎的大老鼠似的东西啊!

总之我和我爸就开始争执起来,反正所有的墓都已经祭拜完了,天色也还不晚,没什么事儿,父子俩就当斗嘴玩。毕竟我也不完全确定我是不是真的眼花了什么的。我和老爸争的起劲儿,全然没有发现二爷脸上阴晴不定,在旁边一口接一口的抽他的旱烟。

别吵了!

我和老爸正吵的起劲儿,二爷一声爆呵,惊得我和老爸都住了嘴,看着突然发飙的二爷不知所措。气氛突然就变得很尴尬,我和老爸都不敢说话。

过了大概半分钟,还是我开口打破了这种尴尬。我用一种晚辈讨好的语气说:二爷啊,您看您怎么这么生气啊。我和老爸闹着玩呢,那个...不是故意冲撞老祖宗的哈。我小心翼翼的字斟句酌的说道。

二爷看我这么说,脸色好了很多,长长叹了一口气说:该来的看来还是躲不了了,这么多年,60年来,我都以为那个所谓的预言只是一个故事,是先人们随便说着玩的。没想到居然是真的。听二爷这么一说,我就疑惑了,看了看老爸,他也露出疑惑的表情,显然所谓是什么神神怪怪的预言什么的他也完全没有听说过。

于是我和老爸都直勾勾的望着二爷,希望他告诉我们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二爷摆了摆手,说:先回去吧。等到了屋,我给你们看个东西,然后再详细的给你们说说老祖宗传下来的话。说着就转过身去,往山下回去了。我和老爸自然是乖乖的听二爷的话,也都跟在二爷身后往山下走。走了十来分钟就下山到了二爷家里,二爷给我和老爸都倒了一杯水,然后叫我们等会儿,他去拿个东西,就转身进里屋去了。

我和老爸坐在那儿等着无聊,又开始闲聊起来。我问老爸:咱博家还有什么大秘密不成?老爸白了我一眼:你当看小说呢?什么都觉得有大秘密。不过刚才咱们去祭拜的那个老祖宗,也就是博家入川之后的第一代先祖,是有点来头。

我往老爸身边凑近了一点:啥来头?该不会是朝廷要员,得罪了什么朝中奸臣,带着金银财宝来深山里避祸的吧?老爸白了我一眼:你小子就知道钱钱钱,想气死你老爸我啊?我陪着笑脸:看您说的爸,我就开个玩笑嘛,您别卖关子了行不?告诉我,咱老祖宗是干嘛的?老爸凑近我耳边,轻声说道:我是小时候无意间偷听到我你爷爷和二爷也吵架的时候,知道的,咱老祖宗是...我竖起耳朵,既紧张又兴奋,像是即将听到一个大秘密一般。

这个时候,里屋的门嘎吱一声开了,二爷手里捧着一个盒子出来了,我和老爸立马做好了,不过没听到答案,我心里那个痒痒啊,跟一只猫在不停的抓挠一样。

二爷走出来坐到桌边,我和老爸分别坐在他两侧。我这才看清二爷手里捧着的东西,是一个木质的盒子,看起来很古旧了,不过做工非常的精细,外面雕刻着一些我从来没有见过的奇异怪兽。二爷把这木盒子放到桌上,我和老爸都直勾勾的盯着这木盒子看。

我抬起头问二爷:二爷,这木盒子是什么东西?难道是咱老祖宗传下来的?

二爷点了点头说:小禹你还真说对了,这的确是老祖宗传下来的东西,是千年紫檀木王的树心做的。我听了心想,这千年紫檀木王是个什么东西?听起来似乎很牛的样子,算了懒得管了,反正我也不懂,于是我就仔细听二爷继续说。

二爷说道,这个事情,得从咱老祖宗年轻的时候说起,那个时候还是清朝康熙年间,咱老祖宗本来是住在湖南的一个望族,这个具体的情况我也不得而知了,因为太久远,而且老祖宗迁到重庆这边之后也没有详细的记载以前家族的事情。总之那个时候四十多岁的老祖宗带着家眷和家仆等八十多号人,来到了现在博家村这个地方。老祖宗觉得这地方风水好,也就留了下来。对了,忘了告诉你,老祖宗是一名阴阳师。

一听这话,我当时就蒙了!阴阳师!这,这,这简直颠覆了我的认知啊,咱博家的老祖宗是阴阳师?二爷没有理会我和老爸吃惊的表情,自顾自的讲下去。以前那时候,老百姓很信鬼神之说说,三教九流的说道,多了去了。咱博家的老祖宗,叫博召灵,据说是当时有名的阴阳师。当时民间势力比较大的三个群体,风水师,武术家,阴阳师,在民间有很大的影响力和势力。咱老祖宗当时,隐姓埋名到深山里,不知道是不是也和这些纷争有关,总而言之就是,老祖宗到了这里。选择了这片山间谷地,开始就地取材,建造房屋。其他的房屋都修的很顺利,偏偏在修家族祠堂的时候,怪事儿发生了。

地基的第一根木头,怎么都打不下去,似乎是地面是金石铁器铸造的一般,用作地基的木头都快被几个身强力壮的仆人打断了,手也被震裂了,鲜血之流,那地基巨木都还是打不下去。老祖宗博召灵一看这情况,掐指一算,就知道出了啥事儿了。

原来老祖宗眼光好,选中的是一块“聚灵地”,正好处于前面的河流和后面群山的中心地带,能够汇集山脉和合流的灵气,如果人在这快地上面居住,就能子子孙孙都平安健康,财源广进,老祖宗是用心良苦啊!

可惜天地间有智慧的不只有人,这种宝地,其他有灵性的动物也是窥探着呢。原来这块风水宝地,早就有主啦,在老祖宗去之前,这块地下,就住了一条千年的大蟒蛇,这条大蟒蛇已经在这块聚灵地挖了一个巢穴。而老祖宗准备打地基修建祠堂的地方,就正是这千年大蟒蛇巢穴的正上方!

我被二爷嘴里说出的故事牢牢的吸引住了,思绪似乎穿越了数百年的时光,来到了当时的博召灵身边,看着他在这山水之间,修建着一个村庄。我问二爷,这些有趣的事儿,我老爸怎么从来都没有给我说过啊?我边说变看了看旁边的老爸,老爸嘴动了动,似乎欲言又止。

二爷冷笑一声,你爸十多岁考上大学,十五岁就离开了这儿,他能知道个啥?我不由得想到老爸的成长历程,他从小就和爷爷不和,从七八岁起就和爷爷天天吵架,爷爷不让他上学,还是后来我的曾祖母把自己攒的棺材板用来给老爸买铅笔和作业本。所以老爸对我曾祖母属于的感情最深,十年前曾祖母去世,老爸大哭一场,回去守灵守了几个通宵。老爸是那个年代委培的大学生,15岁离家,考上委培学校之后国家包吃包住包学费,每个月还得给一些钱。毕业之后当地教育局给分配进了两江镇的一所区域中学当老师,后来和妈妈结婚小日子也过得有滋有味,现在从学校主任的位置退下来闲着没事儿干,就开了个小超市打发时间,也是想多赚一点钱,让我以后轻松一点...

二爷接着数落我:小禹呢,你这小娃子,从小出生在大镇子上,有几时候回来?一年到头就回来上坟祭祖的时候能看到你,我们老一辈人哪有机会告诉你们?二爷的话打断了我的回忆,我忙不迭的赔笑脸,表示以后要经常回来看他老人家。二爷接着讲:解放之后,大家也就不怎么信这些了。所以这这些祖辈上的陈年旧事,家族传说,也就流传到我和我大哥——也就是小禹你爷爷那儿就止住了,你爸爸和你都是不知道的。只是没想到啊,这后来流传下来的预言居然应在了你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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