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无双这次吸收的内力,只有百分之一,可内力去精纯了不少。
待凤无双调理完内息,眼中掩饰不住的惊喜之意,虽说越是后期的内力越难融合,可没融合一个百分点,都是一个质的飞跃。
“本王的小野猫也太容易满足了,不过就融汇了这么一点内力,也值得欣喜?”夜北歌十分不给面子的打击道。
“夜北歌,你留在这,就不怕你那师傅会毒发身亡,整个秦王府都被天宗门给搅乱了?”凤无双心情好,也不介意夜北歌说上几句不顺耳的话。
“那么大年纪了,死了也没什么可惜的。”提起任无行,夜北歌的脸色便沉了下去,可当说起秦王府之际,又露出笑意,道:“要是本王不在,秦王府就不能维持正常,那这个王府还不如拱手让人,本王住着也是糟心。”
“呿。”最是看不得夜北歌这幅自傲的模样,凤无双下了石床,舒展了一下筋骨,这才想起什么似的,将一颗丹药扔给夜北歌,带着几分戏谑的说道:“敢不敢尝尝本姑娘炼制的新毒药?”
“能让本王延寿十年,这毒药真是值得一吃。”夜北歌笑着吞下药丸,还没等笑着逗弄凤无双两句,便觉得浑身的骨头都像是散架了似的,痛的他用内力也压制不住,整个人都蜷缩在石床之上。
“不要用内力抵制。”凤无双提醒着,见夜北歌痛苦不已,在他怀里掏出一块汗巾,塞到夜北歌口中,又道:“只要你能挺得过去这三天,十年之内你都不会再被体内的毒素所苦。”
“小野猫,你确定不是借机报复本王吗?”夜北歌咬着牙关,说话的声音都是颤抖的。
见夜北歌如此,凤无双心中不忍,可这药性霸道,必须得靠本人用毅力扛过去,让毒素自骨骼和内脏中分离出来,否则便起不到药效。
拧了一条帕子过来,为夜北歌擦拭着额头上的汗珠,凤无双故意气夜北歌道:“算你猜对了,本姑娘就是要借机报复你,谁让你总是在言语上占本姑娘的便宜,还给本姑娘取了那么难听的外号,又给本姑娘招惹了那么的麻烦,本姑娘要是不整治你一番,都对不起自己。”
说着,凤无双用力的拍了一下夜北歌的手臂,笑道:“怎么样?是不是轻轻的拍打一下,都会有骨裂的疼痛感?”
“小野猫,你还真是狠心啊。”夜北歌疼的额头上青筋都凸起来了,却仍坚持着不肯呼痛。
见状,凤无双也不勉强他,人家愿意忍着,她就配合呗。
一会给夜北歌擦汗,一会敲打敲打他的四肢后背,看着夜北歌痛苦不堪,凤无双内心也疼的厉害,可她不愿意去正视,便摆出一副笑脸来,戏谑的说道:“本姑娘曾听过这样一个说法,如果别人对你用刑,千万不要喊出声来,否则对方只会更加兴奋的对你施虐。可是若自己受伤或生病,尽情的喊出声来,则会让疼痛感的传达产生干扰,从而减少疼痛。”
凤无双说的一本正经,可夜北歌却根本不信,哼哼道:“小野猫,你不要诱惑本王了,你就是那个用刑的人,本王要是真的呼痛,你会更加兴奋的对本王施以毒手,本王才不会上你的当。”
“夜北歌,有没有告诉你,你很聪明?”凤无双赞赏的夸了一句,玉手重重的落在夜北歌身上,发出啪的声响,打的夜北歌身子一颤,天知道这种连呼吸都会疼的痛感,被凤无双这么一虐,是有多么的难熬。
“本王自然聪明,还需要别人告诉吗?”夜北歌逞强的说着,额头上有汗珠要滴落。
为夜北歌拭去汗水,凤无双笑道:“可惜,秦王殿下太过聪明了,竟然不懂得聪明反被聪明误的道理。”
说着,凤无双好像在击鼓一样,在夜北歌的身上有节奏的敲打着,嘴里还哼哼着小曲,一副‘我很快乐’的表情,气的夜北歌肝疼。
“其实,你可以换个角度去想,本姑娘只是想刺激你一番,让你喊个痛快,这样才能多坚持一下。要知道,这三天你不仅仅要疼着,还要保持清醒,否则药效会作废的。”凤无双一本正经的说着,却让夜北歌直翻白眼,信她的话才怪。
见状,凤无双也生气,反而表现的很善良,拍拍夜北歌的肩膀,爽快的说道:“看在你经常为本姑娘护法,并且助本姑娘得到内力的份上儿,本姑娘也不妨善良一回,就守上你三天,在你睡着之前,绝对会叫醒你。”
自然,这个叫醒,绝对不是指语言上的,而是用行动的。
眯着眼睛,夜北歌看了凤无双一眼,就是觉得凤无双那句必须得清醒的承受痛苦是假话,索性两眼一闭,即便暂时睡不着,也忍下去。
“喂,你不能睡的,要是没有药效,本姑娘岂不是白白的辛苦了一天。”晃动着夜北歌的身体,凤无双大声喊道。
好在这里是密室,就算他们说话的声音再大,外面也不会有人听到,否则夜北歌正在解毒的事情,一定会传出去,到时候皇帝会孤注一掷的前来打扰夜北歌解毒也说不定。
见夜北歌半晌都不睁开眼睛,凤无双晃动的手腕都酸了,最后只得用银针渡穴,让夜北歌清醒过来。
“小野猫,你的心肠真狠。”夜北歌哼哼了一句,身子已经痛的不像是自己的了。
“夜北歌,本姑娘郑重的和你说一遍,你必须要清醒的坚持三日,不论多痛都要忍下去,否则你会在睡梦中下意识的用内力抵抗疼痛,这药效真的会发挥不出来。”收起银针,抬手用衣袖擦了一下额头上的汗珠儿,凤无双认真的说道,也不再逗弄夜北歌。
因为此刻的夜北歌,已经痛的咬字不清,若非是嘴里含着汗巾,会不受控制的咬伤舌头也说不定。
见凤无双似乎不是说假话,夜北歌努力的点点头,便是自己明白了,即便疼痛难忍,却用他极强的精神力撑着,不让自己睡过去。
看着这样的夜北歌,凤无双忽然发现其实他很男人,至少这样的痛楚,凤无双不敢去想象,若易地而处,她一定撑不下去的。
“夜北歌,我会在这里陪着你,直到你体内的毒素排出七分,否则绝不会允许你昏迷。”承诺似的开口,凤无双又一次的倾身上前,为夜北歌擦拭着冷汗。
虽然身体上很痛,可夜北歌的精神上却是清醒的,看着认真在照顾自己的凤无双,虽然只有十几岁,却让他的心跳加速。
或许,从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他便对凤无双一见钟情了,只是那时还没有察觉自己的心思而已。
随着凤无双拭汗的举动,夜北歌还能闻到她身上独有的草药清香,也许在别人看来那是致命的,可对于夜北歌而言,却是凤无双的特征。
“小野猫,你为什么要给任无行下毒?”怕自己会睡着,夜北歌随便找了个话题。
“因为他仗势欺人,就该收到教训,否则养成了目空一切的性子,得有多少人受苦。”凤无双故作大气凌然的说着,听的夜北歌呵呵一笑,显然是不相信她所说的话,凤无双这才又道:“其实,我也是顺便想试试新研制的毒药,药效怎么样。”
“你连药效都不知道吗?”夜北歌强打着精神问道。
“我又没试过,哪里知道。”咕哝一声,凤无双活动一下有些发酸的手腕,将满是汗水的汗巾洗了洗,又重新回到石床边,为夜北歌擦拭着不断冒出的冷汗。
“那解药呢?”
“我还没有研制啊。”
“小野猫,你这解药要求三天能不能昏睡过去,那吃点东西或者是喝点水总可以吧。”
“吃东西就免了,万一你想要如厕,本姑娘可帮不了忙。喝点水倒是可以,不过只能喝一点点,让你不觉得口干就好,出点汗倒也挥发了,也不至于会尴尬。”
“你确定,你真的不是有意来为难本王的?”
“有那么一点吧。”
……
两人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着,这三天三夜中,不知道说了多少重复的话,两人都困的不得了,却谁也不敢停下话茬,以免就这么睡着了,影响药效的发挥。
至于凤无双对夜北歌偶尔的敲敲打打,却并未是在故意整治他,而是痛苦越重,毒性挥发的越快。
君不见,凤无双每次敲打的时候,都是打在穴位上吗?
三天的时间,于夜北歌和凤无双而言,不可以闭眸片刻,绝对是煎熬不已。
“夜北歌,赶紧去让下人给你准备洗澡的东西,臭死了。”三天结束后,凤无双再也忍受不住,一手捏着鼻子,一手充当擅自,在面前胡乱的扇着,埋汰了夜北歌几句,便转身撤人,才不管夜北歌的脸色是否变黑。
“与本王同床三日,你也好不到哪里去吧。”疲惫的躺在石床之上,夜北歌连动动手指都觉得无力,还是回了一句嘴,在凤无双走出密室之时,人便昏昏的睡了过去,洁癖什么的,在这个时候都不重要,夜北歌急需要的是补充体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