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江帆从越野车上辗转到飞机上,然后毫无方向感的被夹持到了一个森林之中,他被上了沉重的脚镣后,糊里糊涂地被扔进了一个漆黑的房间中,他听到那些蒙面人说要用自己狠狠地敲诈江城柱,然后再将自己给杀了,求生的欲望让他急切地寻找一切可以逃跑的机会。
在漆黑中感觉到浑身冷飕飕的,他将这个房间摸索了一圈,墙壁光滑的连一个墙缝都没有,房门是钢铁铸就,地面只在一个墙角有一张破席子,而另一个墙角就是飘出臭气的马桶。
江帆的心随着了解了房间的一切之后,变得和房间一样冰冷,这里究竟是什么地方?怎么感觉是牢房?难道在森林深处还有这样的监狱?这些人和江家有什么瓜葛?等等许多的疑问折磨的江帆一夜未眠。
第二天晌午的时候,牢房的门被打开了,两个荷枪实弹的军人用生硬的汉语说道:“出来,妈的快点!”江帆走出牢房的时候,被耀眼的阳光刺的半天才适应了过来,还是阳光下的感觉最好啊。
这是一个占地不少于百十亩地的大院子,院子里一排一排的房子整齐却透出森严,在每一排房子前面的走道上都整齐地站着荷枪实弹的卫兵,如临大敌般固守着一间间的牢房,院墙上高高的铁丝网和一个个紧靠着的居高临下的碉堡,将这个大院子真的是固若金汤,任一只鸟儿都插翅难逃。
江帆倒吸了一口凉气,似乎瞬间所有的逃生的希望都破灭了!
脚下沉重的脚镣让他倍感吃力,江帆感觉到这些卫兵的冷漠,对于这些到底是什么人,现在更加的迷茫了。
当他被带进一间偌大的房间时,空荡荡的房间内,只有二面站着两排荷枪实弹一脸冷若冰霜的卫兵,在前面的高高的木板台上,一个瘦弱的身影被朝向江帆,加上整个大厅内光线暗淡,这简直就是一个阴气十足和死气沉沉的阴间。
一声声脚镣擦过地面的声音震荡在空阔的大厅,没有言语,甚至呼吸都变得微弱。江帆有点艰难地向台前靠去,这个高台上的人应该就是这里的主人吧。
“你就是江城柱的儿子,哼,果然有点骨气!”台上的人终于说话,说话的声音像是破锣一样难听,可是江帆却感觉到声音震在自己的心中,心一阵慌乱和隐痛,他止住了身形,脸色苍白。
这个瘦弱的身影就连说话声都让江帆差点栽倒,他不禁遥望着这个高高在上的人。
“果然有点路子,我告诉你江帆,你既然进来了,就别想打算离开!”瘦弱的身影慢慢地转过了身,一张令江帆震惊的面孔露了出来。这是一张一脸疤痕的脸,横竖斜等杂乱的疤痕将整张脸糟蹋的狰狞恐怖,痉挛的疤痕将眼睛、鼻子和嘴巴挪动的没了正形。
“江帆,你看到了吗?看到我这张面孔的人,只有两个人,一个是我,另一个是死人!哈哈哈……”狂吠的笑声将江帆的耳膜震得嗡嗡轰鸣,他惊诧地看着这个极品疯狂丑陋的人。
“为什么要置我于死地?”江帆在笑声停下后不失时机地问道,他在想,就是死也要知道个所以然。
“因为,因为我被他逼到了这个鸟无人烟的地方,因为我脸上的每一道疤痕都记录了我和江家的仇恨!”破锣声透出了愤怒和绝望的仇恨,“因为我被他废了双腿而失去了自由,所以我要杀了他,可是没想到却让你这个替死鬼送命来了!”
“你拥有军队和卫兵,还拥有剥夺人自由的牢房,你是一个恐怖者,你是一个极品!”江帆恨恨地说道。
“不错,我是恐怖主义者,我在世界上制造着骇人听闻的恐怖事件,哈哈……”破锣大笑着,笑声差点让江帆崩溃,“但是,有谁知道,恐怖事件难道不是政治斗争的手段吗?”
“江帆,我无论如何要先杀了江城柱,然后才能杀了你,因为我发誓要让江家世世代代被我屠杀,如果死了江城柱,死了江帆,而断了江家的烟火,我还向谁去报仇!”破锣竟然如此极品,这种极品正是恐怖者残忍的本性,“所以,我要让你江家续上烟火。哈哈哈,我要为你娶个媳妇,我还要为你把你的儿子送到江家。来人!”
随着一声吆喝,从江帆的身后走进来一个人,确切地说是女人,而此时破锣的面上罩上了一层黑色的面罩。那个女人慢腾腾地走到江帆的身侧,胆怯地低着头,江帆不知所以然,也当然没有去注意这个女人。
“江帆,这个女人从现在开始就是你的媳妇,她要为你生一个儿子,然后我会把你的儿子送到江府,再后来你就得死!”破锣的声音刚说完,江帆忙转过脸去看看破锣为自己找的是什么样的女人,那个女人也抬起了头。
江帆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在地,是女人的眼光还是女人的气息让江帆如此不堪一击?
女人,这个女人还真叫女人啊!约莫40岁左右,足可以做江帆的母亲,更让江帆震惊的是女人的丑陋简直无法形容,眼睛一个大一个小,大的如铜铃,小的似绿豆,一脸的麻子,凹陷的鼻子,大大的嘴巴,牙齿乌黑撅的老高,脸宽大,两颧高耸,额头小的可怜,耳朵如同一个蒲扇。
这样的女人任谁看了都恶心,何况十八岁的江帆是真正的小帅哥啊,他泡的哪一个马子不是人中尤物?现在面对这样的女人,他能受得了吗?
“怎么样?满意吧!”破锣说完哈哈大笑着一挥手,从旁边走来两个卫兵架起江帆就要出去。
江帆啊啊大叫着,挣扎着,惹得破锣差点大笑出声。“江帆,三天后你就和这美人同床共枕,尽早给我造出人种来,我好打发你上路!”说完终于忍不住还是哈哈大笑了起来。
在震耳欲聋的破锣似的笑声中,江帆被拉出了大厅,沐浴在阳光中的感觉真的不一样。
在阴暗的小屋中,臊臭气味让江帆翻江倒海般的难受,脚踝处被脚镣磨破,阵阵钻心。他适应了一会之后,颓然地坐在地上,逃生的欲望虽然无比强烈,可是绝望却如山一般地压了过来,窒息般的死亡让他感觉到生命的火焰正慢慢地泯灭。
江帆突然大声地狂叫了起来,他要发泄,要把积蓄在心中的绝望发泄,他痛哭,他嚎叫,他痛不欲生。每一个人在面对绝望的时候的心情都不一样,但痛哭,特别是封闭起来的大哭一场确是每一个人的希望。
不知道过了多久,江帆倒在墙角的破席子上慢慢阖上了疲倦的眼睛,在梦中,表妹、娜娜还有蓝坷正笑着向自己奔来,突然从路边伸出黒掌将奔跑的几个姑娘拽进了黑幕,接着从那里传来撕心裂肺的哭喊声,江帆想冲过去,却怎么也抬不起腿,他惊叫了一声,醒了过来,额头上满是汗水,浑身也潮湿了,他擦了一下额头,却突然听到呼叫声,“喂,喂,兄弟,这边!”
江帆忙睁大了眼睛寻声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