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赚奖金容易吗?赚点小费容易吗?
和她的钱过不去,任意意在心里将安译标志为她今生今世苦大仇深的头号敌人。
妹的,为了奖金,她忍,为了年底竞争主编,她忍,对,为了她光荣艰巨的卧底事业,她忍了。
任意意扬起娇媚可人的笑容,给安译倒满一杯红酒,殷勤得端到了他的嘴边:“真是太荣幸了,债主大人。”
混蛋,又要她出卖色相。
任意意一边献殷勤,一边想安译那混蛋的包房那么大,肯定用来做见不得光的事情,要是她能将微型摄像头装在他的包房,一定可以抓住他为非作歹得证据。
对,就这么办,任意意顿时眼睛发亮,愤愤吐槽中居然叫她想到了一个好办法。
似乎是看见胜利的曙光,任意意眯着眼睛,心里忍不住嘿嘿窃笑。
脸上的笑容更加柔美几分,她在口袋里随时都装着录音笔和微型摄像头。只要有好机会,她能再进安译的包房。
安译垂眸看向今天打扮一新的任意意,伸手接过了她手里的红酒:“今天表现不错。”
笨丫头穿着露肩紧身体恤,露出了精巧可爱的肚脐,穿着的是一条微微蓬松的小公主裙。
陈姐忙说道:“这几位先生,几位想要点什么酒?”
一个男人笑着说道:“安总珍藏了几瓶纪念拉菲,不如叫我们也尝尝?”
安译朝着陈姐示意了一下,叫她取酒,表情淡淡的扫了对面的男人一眼:“不是第一次来吗?怎么把我这里的私藏都搞这么清楚?”
陈姐取酒过来,男人随意的打开酒瓶,“不知道这位小姐怎么称呼?”
任意意顿时毛骨悚然,为毛这么问?难不成还要问了名字电话,要是叫她那个暴躁的老爹知道她居然在这样的场合工作,不把她的皮剥了才怪。
安译举起酒杯,喝了一口,语气冷冽:“怎么,嫌弃我的酒不好?”
“哪里,我是好奇这位小姐怎么欠了安总的债务,”男人微笑,却是对安译丝毫不惧。
任意意心里一千头草泥马狂奔。
她难道要给陌生男人说她欠的是姨妈纸钱,她要是说了,他们还能喝下去红酒吗?任意意真想试试。
不怀好意地在心里揣摩着他们被自己恶心到的样子,冷不防嘴唇边一凉,任意意睁着有些茫然的眸子,朝着安译看去,难道又是叫她替酒?红酒哎,这个混蛋连红酒都要替?
要是可以真想一脚踢死他,踢不死也赏赐他一个下半辈子躺着过。
安译将半杯红酒递到任意意唇边,冷冽淡漠的说道:“喝了。”
任意意乖巧的接过,心里已经有了接下来替安译喝完所有别人敬的酒的准备了。
陈姐站在门口看着磨磨唧唧的任意意就替她捉急,恨不得冲上来给她灌下去。
几个男人各自端着红酒杯,含笑看着安译和任意意的互动。
任意意一口将半杯甜丝丝的红酒喝完,将杯底朝着安译亮了亮,“安总,”她学着电视上的姑娘,朝着金主抛去一个勾魂电眼,语气娇媚如吟:“我的表现好么?”
她将涂着大红唇膏的嘴唇撅起,显得魅惑无比。
安译的喉结上下滚动,望着任意意的眸子,又深又沉,特么的,他居然会在这个时候再次有了渴望。
对面的男人笑意深沉的打量了一下安译,“阿译,也不能总叫我们这做客人的自己倒酒,请你身边的小姐也……”
没有等男人说完,安译伸手示意门口的陈姐:“去安排!”
陈姐转身出去,回来的时候身边带了几个打扮的花枝招展的陪酒女,其中就有上次的那个小茶。
安译站起身,表情没有一丝波动,语气淡漠如初:“招呼他们。”
任意意挤出一丝笑:“好!”
她刚说完,安译说道:“没说你,你跟我过来。”
她深吸一口气,脸上维持着娇媚的笑容,跟在了安译的身后。
被留在一号包房里的几个男人面面相觑,完全不知道什么地方惹到这位大爷。
“安总,你……”任意意被安译拖住手腕,扯进了管理层电梯,她硬着头皮说道:“我、还在上班!”
安译身体里一直涌动着渴望,在喝下一杯酒之后,渴望变得一发不可收拾。
他伸手按在她露出来的肩头上,将她按向了电梯内壁,狠狠的,重重的吻上了任意意的唇吸吮啃咬了起来。
任意意瞪大眼睛,她的嘴唇被咬的生疼。
妹的,这是接吻还是在啃红薯?
她狠狠将按译推开,恼怒的瞪着他:“你发什么疯?连接吻都不会,你看我的嘴都肿了。”
安译看着她红肿的唇,眼底泛起一丝愧疚,心中的渴望变成了躁动,他伸手在电梯上按下自己包厢楼层的按键,语气冷冽锐利:“这么说,你很有经验了?”
真是我勒个擦,她有毛的经验,唯一的经验都是看片学来的,之前的初吻也是被这个道貌岸然的混蛋强行掠夺的。
她都没有叫这混蛋弥补她的精神损失费和初吻损失。
任意意用手捂着发疼的嘴唇,恨恨的说道:“那也比你有经验,起码我知道是亲吻。”
她小声嘀咕,“猪啃红薯都比你来的温柔。”
电梯空间狭小,任意意压低声音还被安译听了个清清楚楚,他额角青筋直跳,冷着声音说道:“你说什么?”
他主动吻一个女人居然被形容成猪啃红薯?他现在想的就是将任意意按住好好的教训一番。
任意意悚然一惊,她怎么不小心说出来了?还被当场捉包,这下她要悲催了,她胆战心惊的矢口否认:“没,没有说什么阿?我说你那个红酒还挺好喝的。”
安译眼睛一眯起,露出了叫任意意顿觉有些不妙的笑容:“你喜欢,行啊,我包房里多的是。”
“你的包房?”任意意立刻想到了之前自己那个绝妙的计划,她挤出笑容,欢喜无比的说道:“好啊,好啊。”
正方便她的卧底工作,天助她要成大事。
任意意摸了摸裙摆里藏着的录音笔和微型摄像头,脸上露出的是迷死人不偿命的笑容。
电梯叮的一声停在了安译专用包厢的楼层。
安译拉着任意意的手腕就走。
任意意惦记着自己的卧底大业,没有抵抗,乖巧的跟在他:“安总!”
“干什么?”安译声音黯哑。
“工作时间,我离开包房合适吗?”任意意虚伪的问道,现在的情况才是她求之不得的,回去工作,才是她傻了。
“合适,”安译打开房门,将任意意拉了进来,黯哑着声音:“你不是说很有经验,那我们继续……”
任意意死命推打安译,对他拳打脚踢,她脑子中快速纠集出骂人的语句,尖声骂道:“混蛋,败类,流氓,我有没有经验关你P事?”
安译不为所动,任意意这些怒骂对他来说根本不算是什么事情,他伸出手指捏着任意意的下巴,垂头再次吻下。
在任意意的百般抗拒之下,她还是被强吻了。
好吧,她不就是为了求职成功强吻老板一回吗?难道他心理不满足就要成千上万倍弥补回来?
任意意的力气在安译面前,就是一只伸着爪子的小野猫,看着凶悍无比,伸出爪子挠几下也会痛,却不会有实质性伤害。
任意意用力转开头,大口喘气,打也打了,骂也骂了,这混蛋根本不会有什么反应,相反,他对她越来越得寸进尺。
安译的手揽着任意意纤细的腰肢,在任意意奋力扭动身体挣扎的时候,他的手摸上了她光洁的背,另一只手扣在了她的波涛上。
一千头草泥马踩死这混蛋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