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到达柳城,舞阳才知道灾情有多严重。
柳城四面环水,周边几条河流交相映错,站在柳城河对面的城镇,依稀只见一些露顶的建筑,除此之外竟然看不见人烟!
舞阳为行动方便早已换上了男装,望柳城一度傻眼,站在石桥边眼见那头水汪汪,不禁皱起了眉头。
“公主,有些奇怪!”洛子书眉头紧蹙道。
“你也感觉到了?”舞阳道。
“恩,此河两岸皆有城镇,为何洪水只往柳城淹?”
“此中必有蹊跷,田将军,亮威仪,把此地父母官找来,另外去把河面上所有的船只都给我调过来!”
各人分头行事,洛子书同舞阳走上大桥,河面距大桥尚有数米距离,但是不远处却是洪水泛滥,茫茫一片,两人置身桥面,疑惑丛生。
对面乃是河东城,县令大人听闻湘妃娘娘前来治水,拎着官帽立刻屁颠屁颠跑了过来,“臣参见娘娘,娘娘万福!下官乃是河东县的县令方文山,娘娘有何差遣请尽管吩咐!”
“受灾多日,为何不见灾民?”
“回娘娘,柳城与河东县同用一河,友好已久,事发后,下官立刻组织人手前去救援,柳城内大多人都已被救了出来,有些百姓与本县有姻亲就安置在亲戚家中,大多数人都安置在县衙,奈何人口众多,照顾不来,大多都跻身山洞破庙之中,只待洪水褪去,方能归家。”
“上奏的折子就是你写的?”洛子书道。
“正是,下官禀告府伊后,先行救灾,可洪水长久不退,县衙也支撑不住众多开支,无奈方才请求救援。”
“方圆十里的灾民呢?”
“这……有些不愿离家的,由县衙统一送餐。”
舞阳细思良久,吩咐道:“洛大人,带着物资,前往山洞破庙救灾,田将军,组织好货船,咱们去勘察灾情。”
“娘娘,您身份贵重,如何能做此等艰苦又危险之事?还是由下官带领田将军前往吧!”方文山道。
“住嘴!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娘娘的话就是圣旨,她说什么就是什么!”田信芳早已不悦了,且不说刚派人去办这办那,就是他走在大街上也感觉十奇怪,商户紧闭,偌大的街道上竟空无一人,处处透着诡异!
“是是是,下官遵命。”方县令低伏道。
田信芳派了两个心腹和一队人马护送洛子书去赈灾,自己留下一队保护舞阳。
招来的货船一一停靠在岸边,舞阳站在桥上朝下看去,只觉得这些船家个个冷漠至极,也不言语,也不相互交流,对于她们的到来一点都不惊讶。
真真是奇怪的紧!
舞阳同田信芳相视一眼,两人心照不宣的警惕起来。
目测河道,大约二十多丈宽,舞阳找来船家问话。
“船家,你这此地多久了?”舞阳问这壮汉船家。
“回娘娘,小人早两年方至此地,因为此地有码头,来此货运南北,赚些养家钱。”
“如此,你也并非本地人了。”
“是。”
“给本宫叫个本地的老船公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