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快点!”
“哦哦……”舞阳一听他声音就感觉很熟悉,但是看他转过的脸,却是从未谋面,失神片刻,伸出手,隔着栏杆在他腰间摸索起来。
“是这个吗?”舞阳摸出一个小瓷瓶给他看道。
“是。”
“那给你。”
“给我上药!”
“啊?”舞阳失神愣住,她如果刚才没看错,他伤的可是屁股!
那人已翻转过来,口气不容置疑,“上药!”
屁股早已血肉模糊,舞阳皱皱眉,撩开破碎的外衣,打开药瓶将粉末均匀的洒在伤口上。
“我怀里还有一颗药丸,你也把它拿出来吧。”
“哦”。舞阳见他趴在那不起身,心道他可能没力气了,便伸手向他怀里摸去,没几下,就在怀中的小口袋里找到了药丸,摸出来给他看了一下,便送到了他的口里。
“你真是谋财害命的采花大盗?”舞阳见他吃了药趴在那不吱声便好奇的开口问。
“怎么,你还不信?”
“我只是想进来的犯人并不一定全是真正的罪人,或许有被冤枉的呢。”正如她自己这样,不是冤枉只是因为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
“姑娘,别太单纯!”
“看你面相清清秀秀,和想象中的采花大盗不一样啊!”舞阳叹道,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和这犯人聊起来,也许因为他的声音像旧人,也许因为她现在太寂寞。
“是不是坏人不会写在脸上,像你这样的,小心被骗!”那人嘲讽道。
“也许吧,但是天下还是好人多,哪有那么容易就遇到坏人了?”
“哦?那送你进来的那位难道就不是坏人吗?”
坏人?想当初她恨继母的欺骗,将所有遗产捐赠出去的时候就骂过她们坏,可是如今想想,她们不曾缺衣少食,不曾刻薄过自己,也曾关心过自己,她对于他们或许也是坏人吧,好像是个养不大的白眼狼……
“他?严格意义上不算吧,虽然我只是得罪了他,挑衅了他的颜面,但他还是有很多可取之处的……”
“姑娘,做人不能太单纯,直接害你的都不是坏人,那世上哪还有坏人可言?”
“这世界上哪有纯正的坏人和纯正的好人?再无恶不赦的人也有好的一面,再好的人也有不为人知的黑暗,世上无完人,不能强行分类。”舞阳道。
“呵呵……姑娘所言有理,在下受教……受教!”
“你的声音好像我认识的一个人……莫名的就感到亲切……”舞阳笑道,在这里突然想到他,不知道他去宫里找不到自己会怎样?
趴在地上的那人动了动,慢慢挪动身体,似乎想要坐起来,舞阳忐忑地扶了一把,待他坐稳,旋即缩回手臂。
那人面色沉了沉,虽然带了张面具,但是声音忘掉记了伪装,这么快便让她起疑。想他听到消息不顾幽冥宫内大小事,突然冒名顶上罪名,把自己弄得满身是伤,就为了进来看看她好不好,不由得又是一番好笑,他这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