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词夺理!我就没见过进了天牢还能出去的人!别……”身边几人忙制止他说话,劝道:“张哥,别胡说,听说湘妃宠冠六宫,今日君上暴怒将其入狱,但具体原因还未得知,不如先去探探消息,若不然真像她讲的那样,回去吹吹枕边风,告了御状,那弄死咱们还不跟捏死一个蚂蚁似的!”
那个瘦瘦的张狱卒仍然不满,但狱头很快清醒过来,跟这些大人物瞎冲毫无意义,冷咳两声,缓解尴尬,道:“娘娘见谅,兄弟们出言不逊,实在冒犯,这样,为示歉意,小人送上薄被一床,夜里阴冷,也好御寒,还望娘娘莫要嫌弃!”
舞阳看了看床上,空荡荡的连个铺被都没有,只有一床旧的发霉的被褥时,点头答应。
那狱卒依旧不满,但被其他人直接拉走。
“李头,你这是干嘛,哪有给囚犯送东西的啊!更何况她还歧视我们!”张狱卒抱怨道。
“你小子莫傻,虽然上头交代要她多吃点苦,可你别忘了,君上只宠她一人,就连之前的薛贵妃都无此荣宠!若果是君上一时气愤,待他消了气,必定立刻将她招回去,到时若是她有了问题,那咱们可不惨了!如今送床薄被不过是便宜行事,以防万一,当个顺水人情啊!”
有了狱头的开解,狱卒们干起事来格外效率,不但送来了薄被,还铺上了干净的床单。
李狱头简单作礼道:“天牢规矩甚严,能力有限,我们能帮的只有这么多,望娘娘见谅!”虽然很不喜欢被人歧视,但是上面的人,还是不敢慢待。
舞阳已经很满意了,谢过他们便独坐床边想事情。
夜里阴冷,气味难闻,舞阳裹着被子瑟缩难眠,忽然听得旁边那个空牢房响来开锁声,只见一个蓬头垢面满是是血的披散着头发的男人被押了进去,那人被狱卒往床上一扔,便趴在床上不再动掸。
“叫你**妇女!叫你谋财害命!”小狱卒一脚踹过去,正巧踹上他受伤的屁股,惹得那人一声嘶叫。
“得罪了,牢房实在太少,不得已才安排在娘娘身边,若是他行为有异,切记大喊,听说这斯是谋财害命的采花大盗!今夜犯事正巧被天法府拿到,言尽于此,告辞!”
一行人锁好大门又热热闹闹的走了。
舞阳很感谢李狱头的提醒,闻着飘过来的混杂着血液的腥气,阴湿发霉的气味,她就一阵反胃,左右睡不着。
“过来!”
半梦半醒间听到隔壁传来的声音,舞阳好奇的四望,依稀是趴倒那人传来的,见他正慢慢挪动自己的身体,便好奇的开口问道:“你喊我?”
那人慢慢磨蹭到地上,肩上带着镣铐,两手被束缚于内,不得动弹。他一步步挪过来,一点点仰过身,横到栅栏边,喘道:“我腰间有药,拿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