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王源衣衫不整的从杨玉环的房里冲出来的时候,场面尴尬的难以形容。
秦国夫人手里捧着的一碗醒酒汤‘哐当’一声落在地上,瓷碗摔得粉碎。两名婢女红豆儿绿叶儿嘴巴张的能吞下去一只大鸭蛋,和秦国夫人一起呆呆的站在那里。
王源恨不得找条地缝钻下去,这事儿实在太尴尬了,自己竟然霸王硬上弓,硬是将杨玉环给睡了,这可如何是好。
秦国夫人呆呆半晌,终于问了一句道:“二郎,怎么回事?你怎么在小妹的房里,又怎么衣衫不整?”
王源满身是嘴也无从说起,站也不是坐也不是,一跺脚出门而去,片刻后院子里传来马蹄的声音,竟然落荒而逃了。
秦国夫人也无暇去管王源,慌忙来到杨玉环的房里,见撕碎的内衣丢了满地。床上被褥翻卷凌乱,杨玉环蜷缩着****的身子将头埋在被子里正在哭泣。
“小妹,小妹,王源怎么你了?他欺辱你了么?”秦国夫人一边问一边检查杨玉环的身子,杨玉环只是哭泣,也不答话。
秦国夫人发现了遭受侵犯的痕迹后,知道王源已经得手了,气的厉声怒骂道:“好个王源,我当他是正人君子可以依靠,没想到竟然是这样的人。原来他……他竟然打着你的主意。小妹,莫哭,他欺辱了你,八姐便跟他拼命,定要讨回公道。红豆儿,备马,我要进成都去见陛下,揭露他的丑恶嘴脸。反正一拍两散,谁也别跑,一起完蛋。”
秦国夫人气急,一方面心疼杨玉环,另一方面有一种被王源欺骗背叛的感觉,她强硬起来自有一番气势,此时更是说走便走,起身便往门外行去。
杨玉环忙坐起身来一把抱住秦国夫人的胳膊叫道:“八姐且慢,这件事好像不是王源的错,这当中好像有误会。”
秦国夫人诧异道:“你还为他说话?难不成你们两个背着我早就……”
杨玉环叫道:“八姐,你想到哪里去了,你听我说完再下决断,我觉得是有误会,他似乎是把我当成你了,所以……”
杨玉环实在是羞于启齿。
秦国夫人蹙眉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你倒是说啊。”
杨玉环豁出去了,索性将刚才发生的事情统统说了一遍,秦国夫人听的目瞪口呆,旋即又满脸通红。听着杨玉环描述刚才的情形,说什么一进门便喊小乖乖,还说什么演戏演的逼真什么的。再看看满地的亵衣碎片,可不是和自己在一起床笫之间玩的那套把戏么?若是强迫凌辱杨玉环,倒也不用把衣服撕的一条条这么夸张,这明显是和自己在一起胡搞时候的作风。
“这样看来,好像确实是认错人了,这个混蛋酒后脑子不清楚跑错了房,认错了人,把你当成我了。居然发生了这样的事情,这可如何是好。”秦国夫人愕然道。
杨玉环又羞又恼,不过她的脑子却很清晰,轻声道:“他应该不是故意跑错了房,我们两个换了房间,他还以为是你睡在这间房里。上次他来时你不是睡在这间房中么?后来我那边靠近竹林,晚上风声飒飒,声响太大吵得慌,你便跟我换了房间,王源又怎知我们的房间调换了?所以……他一头闯进来了。”
秦国夫人恍然,跺脚对这红豆儿和绿叶儿骂道:“你们怎么不将他引到我房中?办事这般不牢靠,此事便是怪在你们两个头上。”
红豆儿绿叶儿更是委屈的要死:“我们要扶着他进来,他就是不肯。我们还特意关照了一声,说夫人的房间在东首的那间,谁知他还是跑错了。他那套衣衫脏了,我寻思着去浣洗一番烘干了明日他还能穿着走,绿叶儿给我掌灯一起去河边了,哪里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秦国夫人叹道:“作孽,他喝的晕头运向,人都分不清哪里还分得清东南西北?这事儿闹成这样,这可怎么办?小妹受苦了,被这小子这般欺辱。都怪我,我不该今晚拿出醉蝶酿的,那酒太烈,他受不住。”
秦国夫人一时怪别人一时怪自己,唉声叹气,跺脚长叹。一会儿又要安慰杨玉环,一会儿又担心王源羞臊而走,身上什么衣服都没穿,这晚上风冷冻坏了云云。总之团团乱转,不知如何是好。
杨玉环倒也冷静了下来,刚才确实羞辱难当,但事后这么一分析回想,王源确实是错进了房间,认错了人。见秦国夫人如此自责,她反而安慰起秦国夫人来。
“八姐,既是无心……此事……此事便当没发生过便是。不要因为此事让王源觉得无颜面对你。他是个好人,你们之间也甚是亲密,万不要因此生出嫌隙来。小妹……小妹虽然被他……被他……,但都是误会,就当没有发生过,谁也别提了。”
秦国夫人叹道:“这等事岂能当做没发生过?小妹你也是命苦,摊上这么个事来。罢了,此事也没什么好闹的,待下次他来,叫他向你赔礼道歉便是。哎,便宜那小子了,我家小妹国色天香天下第一美人,被他给睡了。”
“八姐!”杨玉环娇嗔道。
“罢了罢了,这件事谁也别提了,明日我去城中见他,跟他把话说清楚,免得他也羞愧难当。小妹,你莫多想,就当是被狗咬了一口,好歹这条狗不是癞皮狗,生的还俊俏。你便睡吧,我走了。”秦国夫人安慰了杨玉环一番,起身出房,带上了房门。
黑暗之中,杨玉环睁着双眼那里能睡得着,刚才的一切像是经历了一场梦一般。既像是可怕的噩梦,又像是一场酣畅淋漓的春梦。在被王源侵犯的时候,她感觉到了对方的强悍,十余年来,她还是第一次在男女之事上有了一种飘飘欲仙的感觉。虽然久旷的身子在经历这场摧残之后隐隐作痛,但那种欲生欲死的感觉却在脑海之中挥之不去。难怪八姐会为这个男人着谜,年轻男人的身体那般的健壮,果真让人有一种难言的留恋。再想想王源刚才玩的那一切把戏,杨玉环竟然揣测起平日八姐和王源在一起的时候有多么的疯狂。
“像这样的花样他们应该是经常玩吧,八姐的亵衣亵裤岂非要换很多套?他们怕是还有什么别的花样,也不知道到底玩些什么样的游戏。”杨玉环脑子里迷迷糊糊的想着。
“哎呀,我这是怎么了?我被这个人侵犯了,脑子里却在想这些东西,简直太羞耻了。”杨玉环将脸埋在了枕头里,羞臊的全身燥热。
“下次见面的时候,会是什么样的情形呢?一定尴尬死了,我不知如何面对他,他也一定不知如何面对我。话说我该躲着不见他才好,可是……不见他好像也不好,那到底见还是不见呢?”杨玉环的脑子里简直成了一团乱麻。一会儿想着刚才的激情,一会儿又觉得屈辱,一会儿却又有所期待,总之脑海翻腾不休。
这一夜,屋外边明月疏影飘摇,竹林风声飒飒,屋内的杨玉环也是辗转反侧,一夜未眠,脑子里全想着这些奇怪的东西了。
……
王源穿着睡袍骑着马落荒而逃,心里的郁闷就别提了。本来是一个其乐融融听曲赏月的美好夜晚,谁成想居然发生了这么一档子事来,当真是大煞风景。
杨玉环虽然国色天香风情万种,但自己还真的没想对她怎么样,只能说是阴差阳错了。王源更加郁闷的是,这事儿自己有口难辩,搞得好像是自己处心积虑的将杨玉环给办了一样,这简直是荒唐透顶。
王源有些后悔自己就这么落荒而逃了,这一跑,岂非让人觉得自己是理亏了,像是偷了人被捉奸在床然后立马跑路一般。自己应该留下来弄清楚缘由的,自己问心无愧啊。但王源很快就骂自己无耻了,什么问心无愧,自己明明把杨玉环弄了,怎么也无愧不起来。而且刚才留下来也说不清楚,或许会更尴尬更糟糕,秦国夫人气的要命,自己留在那里,搞不好秦国夫人要拿刀砍自己,莫如过几天再去解释一番。
自责之余,王源不禁回想起刚才的销魂时刻。忽然觉得自己其实有些粗心。杨玉环的身体肌肤显然比秦国夫人的身子更为丰满茁壮些,肌肤也更加的细嫩弹性些。甚至愉悦之时发出的那几声呻吟也是不一样的,但自己硬是热血上脑,根本没注意到这些细节。恐怕是自己喝的头晕脑胀所致。
无论如何,事情已经发生了,倒也不用太纠结,回头找机会弥补道歉便是。杨玉环也非少女,应该也不会因为此事便寻死觅活,找机会去道歉解释一番便是。
王源是个自我调节能力超强的人,而且这件事王源并没有主观上的故意,所以很快便不再纠结此事。再说,吃亏的又不是自己,办的是史上四大美人之一的杨贵妃,无论是天下间的任何一个男子,有此经历,也会在心底中有一种不可对人言的窃喜。
守在篱笆墙外的赵青谭平等人半夜三更听到了马蹄声,当他们林间帐篷里起身前来查看,看到王源穿着睡袍头发散乱的样子时,一个个目瞪口呆。
王源急促命令他们弄来衣物穿上,之后便下令回城。一群人在皎洁的月色下匆忙往成都南城赶。王源不说发生了什么,赵青和谭平也不敢问,但这不能阻止他们内心之中的八卦。看大帅这架势,莫不是和秦国夫人吵了架,被秦国夫人一脚踢下了床?秦国夫人可真是牛逼,敢这么对大帅的,除了府里的那位公孙姑娘,怕便是只有这位秦国夫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