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应非潜真是乾国好兄弟,接连早起了五天练功的风卿,在练的两腿如面条,眼神冒绿光时,她的好兄弟应非潜来了。
看着风卿这副倒霉孩子样,应非潜心疼的直牙疼。一手递过带来的香十里斋的烤鸡,一手忍不住要来摸摸风卿的头,被风卿一个幽怨的小眼神止住了。
“卿妹妹,你受苦了。”应非潜大眼几乎含泪。
风卿差点被鸡肉噎死。
咳咳咳——应非潜手忙脚乱帮她拍背。
“好好说话!”
应非潜甚委屈,两道浓眉拧着,接着道:“要不你和爷私奔去吧!”
噗——
好不容易咳出来的一口鸡肉光荣的挂在了应非潜的暗绣莲纹锦袍上。风卿气的拿鸡腿砸过去,“你想SHI啊,应非非!”
随意掸了两下袍子,应非潜急道:“不是,我不是说那个意思。我是说,你爹不是说非得要那个破日子的男子才能做你夫婿嘛,我又不是那一天的。你奶奶和爹逼你逼的这么急,我实在不忍心,昨儿个我接到调令得去北边巡视军情,不如你跟我去散散心吧?”
风卿大眼睛骨碌碌一阵转,君允和孔翎儿简直是无孔不入,虽然说自己心大,其实,哼,一点也不在乎。可再这么下去,也挺闹心的。
“啪——”风卿一只油乎乎的爪子拍上了应非潜的肩头,“小非非,够哥们儿,就这么定了。”
五天后,两人已经在去往北境幽兰城的途中,正坐在路边茶寮里饮茶。
应非潜苦着张脸:“卿妹妹,日后你可得帮爷说说好话。今早爷接着了风启大哥的信,他竟使上了兵道传书!风启大哥都公器私用了啊!他说爷竟敢拐带他妹子,要是没全须全尾的把你带回去,今后就扒了爷的皮!你说他现在是有多愤怒啊!爷死定了!”
风卿白了他一眼:“嘁,瞧你那出息!大哥既然这么说,就说明没事。若真生气了,这会儿就不是信过来,而是他人亲自过来了。你早被扒了皮,还轮的到你坐这喝茶,放心吧。”
说着,风卿撂下手头的花生米碟,伸爪子去够应非潜面前的桂花糕,应非潜依旧皱着浓眉,把碟子给她推过去了一点,刚要说话,却被一道响亮的男声打断。
几个刚从马上跳下的男人一边呼喝着一边往茶寮里走。一位侍卫打扮的年轻人边往里走,边对走在他前方的一位文士头领模样的人说:“大人,咱们这一路去,说不定还能立下一个不小的功劳呢。”
“哦?怎么说?”
“您没听说过么?夜歌城里那些权贵中都传开了,风大元帅的小女儿和丞相府三公子私奔了啊,据说走的就是我们这一路方向。若是被我们遇上了,把他们带回夜歌,您想啊,元帅府和丞相府还不得重重赏我们!”
“恐怕还有一个人也要赏我们呢。”另一个侍卫模样的男子也笑道。
“对对对,恐怕清王爷也是要赏的。听说自从传言风小姐与应三公子私奔后,清王府的人几乎都派出去偷偷寻找了。”
“听说孔小姐气的在家把花园里的花都给砍光了。不过这孔小姐还真是痴情,虽然被如此打脸,可第二天听说直接把行李搬到了清王府,愣是住了进去,想来个近水楼台先得月呢。”
“慎言!虽是在外面,但你们也给我管住自己的嘴,休得讨论权贵私事。”前面的文士冷冷道。
先开口的侍卫只得呐呐道:“是。小的不是想为大人尽点力么,这一路我们恰好便利,说不定在这茶寮都能遇上那两位呢。”
风卿和应非潜对视一眼:我去,这侍卫还真是神了。随即两人低头喝茶,都尽量把脸遮住。
而在夜歌城正被八卦的另两位,此时却完全没心情去想自己是否成为了八卦男女主。依然一身七彩绚烂的如同开染坊的孔翎儿正呆呆的看着君允书房的门口,手中无意识的揉搓着一片花瓣。
房中难得一身黑色蟒袍的君允正在交代听风堂堂主白染:“今日开始,你让听风堂所有风使扩大探听范围,本王预计他们早就出了夜歌城。近日北境有些不太平,应非潜或许接了秘密任务前往北境,你且让风使们一路往北,沿途探听。”
白染恭敬答:“是。如果找到了暗主,是否要带回来?”
君允看着手上的情报一时有些呆愣,半晌才道:“不,找到之后,暗中保护就行。”
门外孔翎儿依然看着房门呆立,便见书房门吱呀一声开了,一位她没见过的面相普通的男子倒退着走了出来,男子抬头看了她一眼,眼神锐利,直看的她心下一抖。然后擦身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