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事风卿都不知道,她只知自己又多了许多等着她去宠幸的钱庄。不过北燕毕竟离自己还远着,所以那块玉佩也只是被她好好的收了起来。
生辰一过,她照样还得去济恩寺斋戒。她的医术已甚是了得,老头子已经很难难倒她,便时不时在武功上打击报复,风卿早看出老头子藏了许多的私,不止医术了得,武功也深不见底,于是也就时不时逼得老头子多露几手。
时间就在这么不知不觉中倏忽而过,一晃眼,风卿便到了及笄的年龄。她早已不用去上书房了,早在两年前,三公主满了15岁,便结业了,作为伴读,她理所当然的也结业了。如今,满风府的人都在为她的终身大事打着算盘,就连远在北燕的义父也来过几次信,把北燕的名门世子画像和资料送过来,口气忒大的让她随意挑。风卿只觉好笑,又莫名感觉自己成了前世的剩女,满世界的人都觉得自己已经很老了,恨不得她立刻就嫁了,唯有她自己觉得自己还小的很,十五岁,难道不还是个小萝莉吗?
恰好这天得了君允的一个口信,让她过府去看看他新得的一两株稀有药草。药草什么的可看可不看,但是能从一群关爱过度的大老爷们的魔爪下逃脱,真是太美妙了,风卿恰如逃难般坐了马车直奔清王府。
清王府正是现如今君允的府邸。皇子到了十六岁便不再住宫中,而是自行开衙建府,现如今宫中除了12岁的四皇子和11岁的五皇子,便全都住到了宫外。
等风卿随着小丫头来到清王府药圃边,只见一个身着月白长衫的青年卧在柳树下的长凳上,脸上还盖着本书。
她眼珠一转,冲身后丫鬟摆摆手,清王府的丫鬟们早知道风七小姐促狭的性子了,捂嘴一笑便自行退下。
风卿提起裙摆,蹑手蹑脚走至青年面前,她侧耳细听,青年呼吸匀称,显见是睡熟了,她不禁觉得好笑,难得这位二皇子殿下能在卧室以外这么肆无忌惮的熟睡。
她微弯下腰,用手试探着轻抽了下书,见他没醒,于是又抽了抽,君允许是以为有恼人的蚊子咬,放在肚子上的手无意识的挥了下,差点打中风卿,吓的她忙停了手,这么一耽搁,弯的她腰都有点酸了。
过了一会儿,估摸着他又睡熟了,她便狠心的使劲一抽,原本预计着这下书定然是要抽掉了,她便好拿旁边小案上的毛笔给素来端正严肃的二皇子殿下画个大花脸,哪知书倒终于是被拿掉了,双手却叫人捉住,她吓了一跳一时重心不稳,摔倒在懒懒躺卧的青年身上。
她吃惊之下,原本促狭的笑还僵在脸上,因双手被抓便只能整个的趴在君允身上,男子带着淡淡青草香的味道扑面而来,这让一向大大咧咧的风卿也莫名脸上腾的一红,一时间竟怔怔的说不出话来。
她呆呆的看着君允,似乎到这时才发现君允也不知不觉间长成了真正的男人,他不说话时,那狭长的凤眸没有一丝笑意显得有些冷清,他的鼻梁高挺说明是个正直的人,鼻梁下一张淡樱色的唇稍显菲薄,唔,据说薄唇冷情——忽然那张薄唇微勾,她的脑门被人一弹,痛的她啊一声捂住了头,这才发现手已经被放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