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又传来几个不明真相观众的话:“哎哟,看着确实可怜,你看她脸都是黑的。”
“嗯,看着穿的不错,怎么也到素心大夫这来医治了?应该不是没钱治吧?”
“这你就不知道了,肯定是有钱人得了难治的病,啊,或者是见不得人的病。”
“这是死了吧?哎呀,死的真难看,她家人真狠心死了还不让她安稳啊。”
……
这时,风卿的一个姓江的坐堂大夫刚好走出门,准备看看情况。就见一个脸色漆黑的老妇人躺在一个简易担架上,正张开眼艰难的对着那位说死的很难看的不明真相观众说道:“老娘还没、还没死呢。”
江大夫心中一喜,赶紧招呼人把人抬进去。那位尖声哭着的妇人一见有人来抬她老娘立马哭声一震:“不得了啊,素心医馆要医死人了,还要抢尸啊。”
江大夫分明看见担架上的老妇脸更黑了,张着嘴微弱的又在反驳:“我,我还没死呢。”
于是江大夫诚恳的道:“病人尚不知情况,老夫正准备为她检查一番,这位夫人不要着急。”
几个人急急的将人抬了进去,风卿早已净完手候着,见人进来后先仔细观察了下病患的脸色,一见那一张黑脸先也是一怔,再细细一搭脉,皱着细眉又搭了好一会儿脉。
然后写了张方子让小丫头赶紧去抓药煎了,再给老妇灌了下去。
这边厢老妇的女儿却并未进来,依然在医馆外卖力的哭号,她带来的几个人也在给围观的人说:“就那么一个好好的人,上个月15号还活蹦乱跳的,来看个病后,你看看现在,就得抬着来了。”
“我的老娘啊——是女儿不孝啊,不该把你带到这来看病啊,把你害成这样。你就放心的去吧,女儿一定会去官老爷那里去告他们的。”
风卿听的眉头直皱。对旁边的江大夫说:“让她要告就告,先安静点,回头别真把自己的娘给咒死了。”
一会儿药汤煎好,给老妇人灌下去之后。众人就见老妇的脸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一边脸逐渐的褪了黑,慢慢变黄,又慢慢变白。
应非潜蹭的站了起来:“娘的,这是什么鬼病?不会是中毒了吧?!”
风卿拿着手巾无意识的一直擦着手,平日里笑嘻嘻的一张小脸绷的死紧,“你说的没错,就是中毒。”
说着又转向君允,“这个毒非常少见,倒并不是说它是个奇毒,而是因为比较阴狠。毒无色无味,初中时人并无特别的感觉,但两至三天后,肤色却会越来越黑,以至于五感渐失,发落齿摇,但一般大夫却检查不出毒性,即便尸检也检查不出胃部的毒药残汁。只有用加入阴行草的特殊药汁给中毒者服下,才能检验出是否中毒。”
顿了顿,风卿补充到:“如今民间基本没有这种毒药的存在,这是从西域传进中原的,据闻宫中原来出现过,一般用于妇人之手。殿下可听说过?”
君允依然板正的坐在凳子上,听后眉心微皱,“听宫里老人说过,似乎是有这么一种毒。但早在先帝时期就已经被禁了。因中此毒者不仅奇丑无比,且一时半刻并不会死,中者在外人看来无知无觉,但任何痛感都能感知到。先帝觉得过于阴私所以早就明令禁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