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这样,有再大的气也是发不出来的,不过却是不能小瞧帝王那颗傲娇攀比的心。齐云恭站直身体,双手环胸,眼中写满了四个大字:你看着办!
沐凌汐嘴角一抽,竟是生出一种无力感。两辈子加起来,有十五个年头是和他一起度过的,用句不太文雅的话来形容,他一撅屁股,她就知道他要拉什么屎。当然,那些违背常理抽风之事除外。
“齐云恭,你可不可以放过阿温?”心不甘情不愿地问道。
“不!可!以!”齐云恭上前捏住沐凌汐的鼻子,恶趣味地左右好一顿拧,然后挑衅地吐出三个字,气得她涨红了一张小脸儿。
唤来宫女哄着沐凌汐,齐云恭转身便向着天牢而去,而就在他转身的瞬间,脸上所有的情绪消失殆尽,背在身后的双手死死地握成双拳,骨结白得骇人。
天牢中
齐云温负手而立,透过一尺见方的小窗向外望,嘴角荡出一丝苦笑。
“哗啦…”牢门的锁链被拉动。
齐云温并未回头,却也是猜出来人是谁。毕竟,该来的总是会来的,能活到现在也是捡来的,自母妃走后,他从未想过自己能够得到善终。皇家,一个多么神奇的家族。
“二哥好定力。”齐云恭淡淡地说道。
“不比五弟的定力好,想必五弟白日里就已经得知汐儿要跟我走的消息,却是能够沉得住气等到晚上,真是挖的一口好井。”转身走到齐云恭身边,看着身高不及他额头处的少年,齐云温心中百感交集。
齐云恭并未出声,算是默认了他的话,随即摆了摆手,便见一小太监端着托盘而至,上面摆着青花瓷酒瓶和两个口杯。
“五弟这就等不及了吗?”
“可不是等不及了…等了十年却是个死劫…难怪天堂地狱都不收朕,只能残喘在这人间。二哥,坐下来陪朕喝会儿酒,可好?”话落从托盘中拿起酒瓶倒了杯酒递到齐云温面前。
齐云温一愣,看向齐云恭的眼中满是探究,他还从未在这不可一世的五弟身上,感受到过此种气息,怎么说呢?
酒瓶一个接一个地换着,兄弟二人只管仰头喝酒,并未有任何言语上的交流,看着这样的二人,身旁伺候的小太监腿肚子都有些钻筋,满脸谨慎地注意着两人的表情,生怕因照顾不周全而丢了小命。
别看齐云温素来文质彬彬不会武功,酒量却是出奇地好,齐云恭已然有些醉了,他却只是微微红了脸。
“二哥,虽然朕不太喜欢你,但有句谢谢是朕欠你的,今天还你了。”说罢仰头又是一杯。
“现如今五弟贵为一国之君,又何来相欠之说。”
“朕谢你…舍命相救朕的…女人…”
齐云温刚喝到口中的一口酒,就这样,毫无预兆地一口喷了出来,甚至有一大半喷到了齐云恭的脸上,倒是令齐云恭清醒了不少,瞬间不悦地皱起眉。
他何时救过什么女人,更何况,这小子连毛都没长齐,哪里来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