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房里女囚们热火朝天地聊着,她一走进去,众人瞬间止住话,老大古怪地看了她一眼,她从容的表现和衣服的破损情况,委实不像经历过什么的样子,老大一脸困惑。
来不及想究竟发生了何事,狱卒转身便来抓老大,“大人,大人,我犯了什么事?”为何不是对付慕容倾城反而来抓自己?狱卒皱眉一脸不耐烦,明摆着不想解释,直接将她拖拽出牢房。
片刻功夫,便听到衣服布料的撕裂声,紧接着伴随着老大的歇斯底里的尖叫,随后便成了啜泣可怜的求饶声,小半个时辰后,老大衣衫破烂,从破损的布料间隐隐透出身上青紫印痕,一脸呆滞地被带回牢房。
人不犯她,她不犯人,人若犯她,百倍偿还!
自那之后老大着实消沉了些时日,慕容倾城牢中的日子自然好过了些,甚至有人撞着胆子跟她搭话,隐隐有投靠她的意思。
买通狱卒谁都能做,但不是人人都能指使狱卒为自己做事。
狱卒借口提审她,将人带到暗室,凑到她跟前来,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慕容倾城脖子上的坠子,她也不食言,将坠子解下,放在狱卒手里。
狱卒掂量下手里的坠子,眼中划过一抹贪婪,满意地笑了笑。
“大人,我第二个要求,干净的饭菜,伤药。”她趁机提出要求。狱卒脸色一暗,“让我当上狱长一事?”
她心中冷笑,果然惦记得不仅仅是钱而已,可见狱长也是个肥差,被狱卒惦记许久。
“我慕容家长子长媳一直无孕,慕容家颇为着急,你将这个方子交给管家,等待慕容家长媳有身孕,自然会提你当狱长。”
狱卒闻言皱眉,拿出纸笔,“你确定此法可行?”“偏方。”她淡淡地道,“将此药方配出的药,放于屋中日日烧熏,不到两个月,定然见效。”
狱卒狐疑地看着她,不过是女人生孩子,难道就能跟他的仕途挂钩?转头看到她阴冷的目光笃定地递过药方,“这不是赌,是稳操胜券,大人。”
狱卒咬牙,也罢,试试便试试,再坏,还捞到一个坠子,他也不亏。
牢房中,女囚们虎视眈眈地瞪着她手中干净的饭食,虽然不是什么好吃的,却已能引起嫉妒。
半月后,她近几日总感觉头晕恶心,手脚肿胀,脑中精光一闪,眸中寒光微烁,她这是中毒了。
暗自懊恼自己失了警惕之心,最近几日心有松懈,竟着了小人的道,她目光环视,最有动机的,便是怀恨在心的老大。
当即照常吃饭,不动声色。
晚间,对巡夜的狱卒使了个眼色,狱卒一看周围人都睡得沉,便走过来,见她容颜不同以往,似是胖了些,难道最近伙食太好?古怪地皱皱眉,“何事?”
“大人,我中了毒,希望您能帮忙,要知道,那药方,用一个月,便得换,若前功尽弃,慕容家定然不会放过给长媳下毒的狱卒的。”
她阴狠低沉的柔美嗓音透着毛骨悚然的幽怨感,狱卒浑身一颤,“你,你竟敢留手!”狱卒压低声音,怒道。她冷笑一声,不留一手,狱卒岂非得逞了便会踢开她?慕容倾城怎会犯傻。
狱卒瞥见她嗜血的双眸闪过一道寒光,心知最毒妇人心,她绝对做得出来,自己并不通药理,不知她所说真假。
“大人不必担忧,只要下个月换了方子,毒性自然会解,慕容家长媳怀有身孕乃是大功一件,又是托了您的福,日后必会平步青云,前提是,我不能死。”
狱卒深吸一口气,按下满腔被胁迫的怒火,问道:“你要我怎么做?”
她微笑,“很简单,每日早晚送来的饭菜里,夹瓣生蒜即可。”狱卒松了口气,还当是什么难办的事情,当即答应下来。
狱卒脚步声渐远,她低头看了一眼刚才紧紧攥在手中的曼陀花,慢慢地转头,看向睡在一边的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