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什么他们要为那个男人去做这些事情,他们兄弟几个能够保护得了主子就够了,哪里还需要这么多乱七八糟的存在,尤其是那些乱七八糟的存在,本来就被他们看不起,现在如果再入了宫,即使他们不说什么,这拓跋珪也是不会任用这些人的吧!
所以阿宽一上来就是要反对,但是还没有等阿宽向杨芊奕拒绝什么,他却是被鹿凝直接就拉走了。
阿宽表现得十分抗拒,一路上在那叫喊着,但是却没有起到丝毫的作用,只能无奈的被人拉走,然后就此彻底消失在慕容倾城的视野中。
本来看着自己这回的劝说是这么的简单,杨芊奕还是有些窃喜了,可是还没有笑多久,她却是又突然愣住了。
这一下,自己的身边竟然又没有一个人存在了?
不得不说这么突然的反应,一瞬间就让慕容倾城知道什么叫做孤独的滋味。
她甚至是觉得有些寂寞。
毕竟自己不管在什么时候身边或多或少都是围了形形色色的人,要不然她就总是繁忙的样子,即使是她去到了地宫那里也依然有各式各样的人围着她打转。
但是自从自己回来了以后,她却像是彻底被所有人忘记了,陛下的先行离去,这回又是自己主动的将身边人都一一支走,虽然现在都是以大局为重,可是这份孤寂却是让慕容倾城晃神晃得厉害。
而且沉寂在这样的孤寂之中,慕容倾城突然觉得自己有些委屈。
本来做好了打算说自己要和拓跋珪走到最后,她是下了这样的决心并且也是经历了反复的思考,说来说去,最后就好像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一样。
但是她还是下定了决心才和拓跋珪一起过完了本应早属于他们的夫妻生活。
可是现在这种情况让她怎么说呢,一点都没有实感呀!这还不如还不如他们什么都没有发生,自己的心里也算是有一个退路。
可是这退路算是被自己彻底断绝了吧,这么一想还真的让她分外的伤心。
所以这就像是一个死循环一样,她极力的想要极快的走出这个循环,可是最终,她却还是越陷越深,也真真正正的再一次体会到了什么叫做心痛。
但是就以慕容倾城的性格说来,越是这样,却反倒是更加激励了她接下来的打算,慕容欢瑶就让你在笑一会儿,等到一切尘埃落定的时候,那才是最后大家分出胜负的时候!
可是慕容倾城好不容易再次劝服了自己以后,她却是没有想到她自己并没有闲多久的时日。
因为她本身就是一个处在所有事件漩涡最中央的人,她怎么可能闲的下来?
所以在她以为自己会继续这样等待下去的时候,她却又发现自己的眼前出现了不该出现的人,而那个人笑吟吟地看着她,愣是让她觉得自己为难的生活又是来临了。
“倾城姐姐,你说我都给宫里发了这么多的信号,为什么你不理我们呢?你知道白令哥哥有多么伤心吗?”
月见怒气冲冲地蹲在慕容倾城倾城的床边,很明显她出现在慕容倾城的眼前就是来兴师问罪的!
但是慕容倾城看着乐见却意外的觉得自己心里很是平静,虽然她知道月见出现在这里并不是什么好兆头,但是这总比让她一直揣测着白令现在在干什么,要来的让她安心的多。
而且现在出现在自己面前的人是乐见,也就是说白灵那边还可以缓些时日?
“倾城姐姐,你有听见我在说话吗?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吗?明明你知道白令哥哥……”
“月见呀,你现在这么出现在我的面前白令知道吗?”
月见不由得脸色一僵,但是很快就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的样子:“倾城姐姐,你不要打岔,你应该清楚的,我既然能出现在你的面前,我当然是无所畏惧,但是你现在想要转移我的注意力那却是万万不可能的,因为我是不会让你得逞的,这一回入宫只有我自己,如果你想要拿月白令哥哥来压我的话,那你可真是挑错了时候!”
慕容倾城缓缓的起身将放在一旁的外袍披在自己的身上,却是笑了起来。
她要的就是月见是一个人,如果白令在这个地方的话反倒会让她难堪。
直到现在她却还是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去面对白令,只要一想到白令曾经对自己要做的事情,她现在还会浑身发颤。
她和白令本不是同路之人,却被白令逼到了这个地步,她躲避不了,却更不敢以身涉险。
所以她一直坚持到了现在,这也是她一回宫就决定自己不要告诉拓跋珪的事情!
毕竟白令和天机阁的事情,她还不能让拓跋珪知晓,如果拓跋珪知晓了的话,那她的过去就真的全部都摊开在了拓跋珪的眼前。
尤其是她在地下的时候就知道了那个地下组织是有多么的厉害,几乎在北齐的境内已经快要比上父亲的天机阁,所以对于曾经在西蜀发生的事情她不敢赌。
一旦让拓跋珪知道了她的真实身份,那她也许会迎来自己永无翻身的时日。
尤其是这件事情既然已经是秘密了,那它就更应该永远都只是一个秘密。
一旦有了第一次的暴露,那么接下来还会有多少人知道,那就是谁都不能预料到的事情了!
所以这些事情一旦公之于众,最后再被小人利用,那她慕容倾城也许就真的会止步于此。
这么说不是她怕拓跋珪对她做什么,但是想要拿这件事做文章的人大有人在,所以她不得不防,即使那个人是拓跋珪。
所以慕容倾城好整以暇地坐起来之后就和月见四目相对了起来,她没有任何的动作,看着月见的目光也像是依然在怀念。
这极大地又激怒了月见。
她一想到这些时日在白令哥哥身边自己所感受到的那一切,她就更加觉得自己为之疯狂!
如果白令哥哥能将这个感情报以她身,她定当是粉身碎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