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久没有这样的感觉了,就是那种血液要沸腾的感觉,正好可以用这里面的人练练手,假以时日自己身上的武功和内力都回来,怕是这里面没有人会是她的对手吧。
朗九身材魁梧的很,常年在外训练,皮肤被晒的黢黑,身上每一块的肌肉都比得上刚出生婴儿的脑袋了。
走起路来铿锵有力,和慕容倾城、拓跋珪走在一起,两个人也敌不过他一个。
柳昂素日里不会在东长许久,或许是知道他们两个人要来,今日特意留在了东厂,而这朗九带的路,便是前来柳昂寝宫的方向。
入眼便是柳昂极尽奢华的寝宫,金碧辉煌,雕廊画壁,入眼的都是奇珍异宝,正面对的是一个垂涎欲滴的虎狼之头,正睥睨众人看着来人。
张着的血盆大口似乎要把世间万物都吞入腹中,下面赫然一座檀木雕椅子,把手的地方凸出来一个狼头,正目视前方。
左右手各一个,那狼头的眼睛竟然是用蓝色的夜明珠镶嵌而成,怕是这普天之下这样成色的夜明珠,也是少之又少吧。
地上铺的便是苏绣锦缎,这锦缎本就娇气的很,穿在身上都怕打理不好,皇宫每年也就只有几匹的份额。
可是这整个寝宫里面,放眼望去竟然全部都是苏绣锦缎,下面铺着什么,慕容倾城不得而知,反正踩在上面是什么声音都没有。
柳昂静坐其上,闭目养神,不知是是没有听到他们的声音,还是想要看看他们的耐心。
慕容倾城环顾周围,这恢弘气派的寝宫,以及里面所有的饰品,对于一个公公来说,身份高低暂且不说,便是这自上而下的规矩,怕是他的身份就受不起呢。
不知皇上那里对柳昂是如何安置的,柳昂的势力根深蒂固的很,不是一朝一夕能够达到如此的地位,若是想要铲除,自然也不是一朝一夕能够完成的。
“参见总管大人。”
拓跋珪单膝跪在地上,而一边的慕容倾城也随着拓跋珪一样,这才见着柳昂缓缓的睁开眼睛。
“嗯~有贵客来了,愣着干什么,还不快给四皇子奉了椅子来。”
柳昂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倒是有些让朗九看不明白了,总管不是让他过来拉练的,怎么现在倒是客气上了。
而且这四皇子在宫里面虽然是顶着皇子这么一个头衔,可是除了这次攻打西蜀国之外,之前都是默默无闻的。
“柳总管简直是折煞小人了,您对拓跋珪的恩情如同再造,在总管面前,拓跋珪哪里敢坐。”
听着拓跋珪如此恭维,坐在上面的柳昂也没再多言语,眯着眼睛看着下面的人。
“四皇子如此说辞,杂家心中也是惶恐,杂家自入宫以来,便是对皇上忠心耿耿的,既然现在与四皇子一同,便也会竭心尽力的为四皇子效忠的。”
柳昂双手聚过头顶,朝着天空的位置拱手,似乎在表达那忠贞不二的效忠之心。
“北齐有柳总管,自然是北齐之福,是北齐百姓之福,更是这天下苍生的福气,若拓跋珪不能在柳总管鞍前马后,定然是死不足惜。”
柳昂越发的感觉这拓跋珪是一个识时务者的人,听着这话儿,心中自然是敞亮不少。
“能为皇上效力,那是杂家的荣幸,何况这在君左右,便是要为君分忧,这不,皇上昨儿下了圣旨,让杂家去铲除有异动的人,怕是要离开些日子了。”
果然如此,这一次皇上中毒的事情,依旧是没有动摇到柳昂分毫,而皇上借故让柳昂离开,不过就是避避风头而已,等到事情过去了,柳昂回来之后,依旧是在东厂一手遮天。
“不过你放心啊,你们的事啊,杂家安排了朗九亲自打理,自然是不会有什么闪失的,安心在这就好。”
拓跋珪廖表心意之后,便目送柳昂离开,而那朗九眼神慧深莫测,哼了一声,转身就离开了。
不一会有一个小太监就过来,带着慕容倾城和拓跋珪到了一个房间,看样子是让他们住在一个房间里面了。
“你们就住在这吧,剩下的事情朗教头多会安排的。”
房间里的设施倒是应有尽有,吃完晚饭之后倒是也没有什么事情,夜晚临近,两个人和衣而睡,只有一个房间,也只有一张床。
只能同床而眠,慕容倾城靠在里面,拓跋珪说是怕晚上睡不安稳把她挤到地上,最后拧不过也就只有这样了。
等到慕容倾城渐渐进入梦乡,忽然一个八爪鱼一样东西就攀附在自己的身体上,而这一次想要拿匕首,却发现双手被死死的抓住了。
而那个罪魁祸首竟然不为所动,似乎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任由慕容倾城怎么挣扎,睡的和死猪一样。
“拓跋珪,别让我发现你是装睡的。”
慕容倾城咬牙切齿的看着对面的那个人,可是竟然丝毫动动弹不得,也就只能任由这样,渐渐睡去了。
等到呼吸平稳之后,那个八爪鱼一样的男人才放松了一些,看着那个谪仙一眼的容颜,熟睡的样子,有她在,莫名的就安心了,竟然感觉内心中有那么一丝的满足。
幸福的时光总是短暂的,不过就是眼睛一闭一睁,黎明悄然而至,清晨集结的号角在整个东厂上空盘旋。
慕容倾城想要起床,这一次却直接被拉回到了拓跋珪的怀里,“今儿没说让咱们也跟着一起晨练,倒是应该珍惜这最后一个安逸的早晨了。”
拓跋珪说的没错,真是他们安逸的最后一个早晨了,可是看着慕容倾城的脸色,并没有那么好看。
“拓跋珪,你再不放手,信不信我现在就要了你的命。”
慕容倾城咬牙切齿的看着对面的人,“无妨,反正我的身体也就在这呢,什么时候想要这贱命一条,拿过去便是了,其实连知会都不用的。”
拓跋珪无赖一样把整个人平摊成一个大,一副任人宰割的样子。
匕首抵在拓跋珪的脖子上,感受着来自那匕首的温度,拓跋珪脸上的笑容越发的灿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