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倾城脑中警铃大作,一个乐呵呵的声音阴狠渗人:“命大,受过钢钉之刑还有气,”她抬眸看去,正是醒来大胆踩自己手的女子,一张马脸,非残即暴,她唇瓣勾起嗜血的笑容。
对着马脸吃力地勾勾手。
马脸一怔,“作甚?”旁边一膘肥体壮的女子对着马脸就是一脚,“去看看她说什么,指不定人家小姐心情好,就将坠子送你了,哈哈哈。”
马脸谄媚一笑,“小的这就去看。”
蹲下,马脸凑过去,“有话快说。”她露出自重生后第一个笑容,“你想要我的坠子,可是?”她气若悬丝,像是交代临终遗言。
马脸有些犹豫地看自家老大,她赶紧道:“不要回头看那个女人。”马脸果然收回视线,疑惑地看了看她,自己欺辱她可不在少数,怎的这般好心?脑子进水了?
慕容倾城心中清明,马脸欺辱她定然不在少数,醒来之时就受马脸一踩之“恩”,既如此,就不要怪她报仇雪恨。
“你回头看她,她便知你拿不定主意,这坠子价值连城,乃羊脂白玉雕刻而成,你想平白送予她?”慕容倾城唇瓣裂开,一张嘴,血便从唇缝间挤出些来。
她细小的声音诱惑着马脸心中贪婪的恶魔。
已没了指甲的指头,就着自己蜷曲躺在地上的姿势,摸索到她膝盖上的钢钉,从骨血中一点点拔出,带血的钢钉挪出血肉,她面上一层薄薄的汗,呼吸有几分急促,乍看如濒死之人。
马脸有些挣扎,很快,贪婪取代恐惧,点头道,“你有什么遗愿?”她裂开的唇瓣勾出更大的血口子,“无他,复仇而已!”
马脸闻言惊惶站起,身子猛地被拉下,慕容倾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用铁链一把勾住马脸的脖颈拉低马脸身子,指尖微动,钢钉快准狠,直刺马脸喉咙。
马脸挣扎了一下,死鱼般张大嘴想要呼救,不及开口,便咽了气。
马脸死了,无声无息。
她嗜血的笑容配上寒眸,如寂静丛林中昼伏夜出的母狼,趁其不备,撕裂猎物,凶猛一扑,直接毙命。
膘肥体壮的女人是她们女囚的老大,看到此景,忍不住站了起来。
她抬起冰冷的眸子,对着众人,从马脸喉咙处拔出自己的武器,凶器正是她膝盖上徒手拔出的钢钉,手上、钢钉上都沾染着血迹,分不清是她的,还是马脸的。
伸出舌头,轻轻舔了一下钢钉上的血,马脸被她推了一把倒地,鲜血喷溅,很快在她周围形成一个血泊。
所有人都不敢靠近,惊惧弥漫在牢房中。
老大瞪大眼睛,没料到马脸死得如此之快。
慕容倾城将另一个膝盖上的钢钉猛力一拔,没有指甲的双手再次渗出血来,她跟无知觉一般,摇摇晃晃站起,眦目欲裂,瞪着对面的所有女人,众人忍不住后退一步,发现背后已是牢栏,无处可躲。
忍着膝盖剧痛,一步一步,踉跄着远离尸体,坐到角落,隐匿在阴影中,老大松了一口气,知晓此人怕是已经强弩之末,暂时不会动手。
却看她手指把玩钢钉,阴寒的双眸将狱中众人再次挨个看了个遍,仿佛寻找下一个猎物,吓得心里又是一渗,老大乖觉坐下,其他人跟着坐好,眼睛都不敢往她那里看。
低头望着自己没一处好肉的双手,她陷入沉思,死前,父亲说她女孩子家舞刀弄枪不好看,便专门找了个师父教她用扇,钢骨铁扇,风华无双,十里香风,倾城索命。
她内力深厚,得传师父衣钵,师父临死前渡她30年内力,鲜少敌手可在她扇下活命。
胤浩卑鄙,以慕容家相挟,逼她喝下散功酒,废她武功。大婚之日,将她拿下,斩杀慕容家满门忠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