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虽然儿臣不知道,这四弟又说了什么惹您生气的话语,但是儿臣还请父皇在这里多多见谅,再说了四弟的这个性格您又不是不清楚,虽然四弟出去历练了很多时日了,但是……"
拓跋渊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皇帝给制止了。
"太子,什么话都要听一个全乎的,你在这儿捕风捉影的猜测着事情的全部经过,是会有很大纰漏的,但是现在谁都没有时间再和你细说了,你自己慢慢的去了解事情详细的经过吧!"拓跋渊这时才听出来他的父皇其实并没有多么生气,相比较其实他父皇在听见他说的那些话的时候,才是比较生气的。
拓跋渊不得不说有一瞬的失神,狠狠的愣在了原地,但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他也不好在说些什么,沉默的走向了众皇子,然后站在了所有皇子们的首位,相较于刚才更加复杂的看着地上跪着的拓跋珪,然后,在心里又开始揣测起刚才发生的事情。
"看样子,你的皇兄们都已经到齐了。那朕就直接说结果吧!"皇上在站定的人的面前都巡视了一圈,然后发现自己超重的人来的已经差不多了,每一个皇子的脸上表情各异,只有太子在此时才显的最镇定。
"刚才朕的四皇子已经为朕讲解了他这一路经历过来的战事,你们大家对于此次西蜀北齐南唐三国之间的战争都有什么看法呢!"
"父皇,近几日军中一直没有消息传回来,所以此次战争在儿臣看来恐怕是凶多吉少了。"在沉默之后,依然只有太子一人开口,但是太子现在每说一句话,就让皇帝的表情冷下了一分。
"那太子你是如何得出这个结论了?只是因为军中没有消息传回吗?"
太子被这句反问弄得一愣,不敢再开口多说些什么。
"怎么,这回又没有人说话了,难道你们是还想等着什么人到来吗?等着那个再来的人再次当着你们所有人的面在出个大丑吗?朕就养了你们这一群纸上谈兵的蠢货!"
皇帝勃然大怒,将桌子上所有的奏折全部推倒在地,拍的那个梨木红桌又是嗡嗡作响起来。
"你们看看,你们自己好好的看看,这就是你们递上来的奏折,有哪个有些实际的意义了,全部都是以前战争的照猫画虎。你们难道忘记了,我们现在是在和南唐的水军作战,可是你们呢?看一看,竟然还要利用山势作战!现在你们去给我在那连绵的河水中变座山出来吗!"皇帝一脚将自己脚下的奏折踢向了静立在那里的官员们。
可是那奏折不偏不倚的就被踢到了崔相国的脚下,崔相国慢慢倾身捡起了地上的那个奏折,然后将他递回到了皇上的书桌上。
"崔相国你这是什么意思?"
"陛下请息怒。"崔相国走出了队列,站在了皇帝的面前,他又拿起了刚才给自己递回去的那个奏折,然后再当着皇帝的面打开。
"陛下,这种无关紧要的奏折不看也罢,刚才我等已经听明白了四殿下所言的战争,但是臣就明说了,臣一点实感都没有听出来。好像是战争在四殿下的口中,就像儿戏一般。我南疆大营和南唐对峙这么多年,这两国之间是轻轻松松让新上任的小皇帝说几句就可以化解所有的恩怨吗?南唐以前为了自保,可以将皇子派出去当质子这么多年,现在南唐可是人丁稀薄,难道他们再将这个小皇帝派出来到我们北齐再当几年的质子吗?而刚才四皇子说许愿的那些以微臣之见,是不可能得到的了,这回的战争就是为他人做了个嫁衣呀!而没想到,四殿下既然如此亲信了。"
崔相国的话音刚落,楚太尉也有了,但是他这回并没有点评拓跋珪的做法错误,而隐隐有支持拓跋珪的想法。
而且楚太尉还搬出了最近南疆大营的状况,虽然不知道楚家个南疆大营他们直接是在用什么传递消息,但不得不说确实是符合南疆大营现状的,可是,拓跋珪知道的不仅仅是已经发生的事情,他和慕容倾城做的就是预测。
但是有楚太尉的支持,拓跋珪接下来的事情就更好说。
"父皇,儿臣刚才所言并非虚言和妄想之谈。现在在南疆大营中李威将军和楚三公子一起镇守在那里,如果儿臣的计策不能实行的话,他们早就反对了,何须儿臣赶回来先一步向父皇汇报呢。"
崔相国站在一旁没有听清拓跋珪说了些什么,他只是震惊的看着楚连城,怎么这个老家伙也转性了?他竟然开始帮着四皇子说话。
楚连城怎么会没有看见崔相国的眼色,但是他毫不在意的继续说着自己的话。"陛下,近日我儿也有从南疆大营中传出消息,他们按照四殿下的计策实施了,竟真的收到了奇效。"
"楚三公子的心也是够大的呀,一直以来他不都是一个谨慎小心的性格吗?这回为什么会听从四殿下的安排?"崔相国已经转变了自己的针对对象,开始揪起楚家。
楚连城对于崔相国的针对却是无所谓。"那依照崔相国的意思,三国不停之间不停胶着在一起就是你最期望的结局了吗?事事都要有一个改变,四殿下的计策带来的正是这巨大的变革,这就是一场豪赌,而我们赌赢了。"
"什么赌赢不赌赢的,战局不到最后一刻谁会知道最后的胜者是谁!"崔相国却还是不依不饶。
"你先起来吧。"可是就在楚太尉和崔相国的争执期间,齐皇却是走到了还在跪着的拓跋珪的身边一把扶起了他。
"父皇?"齐皇的这个举动却是吓了拓跋珪一跳,他顺着自己父皇的力气站了起来,但是他的父皇却还是没有松手,拉着拓跋珪就走到了自己书桌的一边。
现在拓跋珪的站位十分特殊,他和齐皇几乎是没有距离的,他的视角就是齐皇的视角。
拓跋珪这时抬头环视了一下他父皇书案前站着的众人,拓跋珪以为在这个地方他能看到更多不同的东西,可是他却发现,站在这里看着底下的众人,他一点感觉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