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水温的逐渐升高,白秋被泡得越发的头脑昏胀了起来,他甩甩脑袋,想清醒一下,可是他的心中却渐渐的升起一股不安的感觉,现在的这种感觉十分的微妙,让白秋的心跳都加快了不少,可是最后这种感觉一瞬而逝,白秋只好将这股不安全部归咎于自己泡澡泡的时间实在是太长了,看看窗外的天色,白秋便起身披了衣刨就离开了皇宫,回到了自己的府上。
虽然他不知道今天夜天给他说那些话到底意欲何为?
他虽然感受不到夜天怀疑他的情绪,但是,这些话还是让他警戒起了夜天,俗话说得好,伴君如伴虎。这句话不管是在哪个国家都是一样的,尤其是他现在也确实如慕容倾城所说的那般,每每午夜梦回之时,他都能回想起自己那一家六百三十七口飘荡在他眼前的身影,他们就那样静静的站在那里看着他,像是责怪又像是无情,折磨的白秋已经将这当做了一种常事。
思绪的纷乱让白秋本就犯晕的头脑是更加的迷糊了,白秋急忙打起精神,不管怎样现在只要一切顺利就好,等慕容倾城他们回到了南疆大营,一切便都会有定数。
而此时,慕容倾城和拓跋珪在船上看着这艘船真的是离对面的岸边越来越近了,心里的猜想渐渐的更加清晰了起来,虽然不知道那陆垚打的是什么主意,但慕容倾城想应该是没有什么恶意的,所以便也放心地任他去了,并没有向拓跋珪说明什么。
可是,就在慕容倾城和拓跋珪以为他们就会这样顺风顺水的达到对岸的时候,行船的速度却是越来越慢了起来。
慕容倾城和拓跋珪瞬间就警戒了起来,而拓跋珪却更是夸张。
拓跋珪面色泛青的查看着四周,他本身就是强硬的让自己适应了水面的生活,可是那时的波浪完全不比船行动起来的动荡,所以拓跋珪一直都是在强忍着,而现在的船速又有了明显的变化,再加上他心中的猜想,他的脸色怎么能好的起来。
可是这一查看,慕容倾城和拓跋珪才发现,不知道在何时看守他们的四个士兵中,其中三人,都已经倒地不起。
拓跋珪是更加紧张的绷起了自己的精神,不放过身边的一点风吹草动。
“当时看守我们的只有三个人吗?”心里已经是紧张万分,拓跋珪想要劝服一下自己便向慕容倾城问道。
拓跋珪认为自己是清晰地记得,看守他们的南唐士兵一共有四个,可是现在这突然的少了一个,还是让他紧张万分的,而且他和慕容倾城没有仔细的逛过这艘大船的内部结构,这船上要是真有什么的话,他们已经错失前手了。
虽然没有从慕容倾城那里得到答案,但是拓跋珪已经肯定了自己的记忆,“果然有诈。”拓跋珪在寻找一圈无果之后,恶狠狠的啐道。
“不,殿下,奴婢认为这倒地不起的三人是陆将军派来的人,可是那消失的那一个就不确定了,而且陆将军并无恶意,这是他在把我们送到这艘船上奴婢就能清晰的感受到的,所以问题还是出现在了消失的那一个人的身上。”
“你说不是他?可是现在这种情况还有谁能做得了手脚?”拓跋珪却是不认可慕容倾城的说法,这里可是南唐水军,他们想要混进去都那么的费劲,而且再加上现在在慕容倾城嘴中评价那么高的陆垚也在这里,要想在陆垚的眼皮子底下做点手脚,谁有这个能耐了?
所以拓跋珪还是坚信这就是陆垚的诡计,识破了他们的身份,南唐的人当然不会留手。
拓跋珪和慕容倾城正说的紧张,可是这时也有不合时宜的声响出现在了他们的耳边,拓跋珪如临大敌的向声源处看去。
然后一个穿着南唐水军服的士兵就那样大摇大摆的出现在了他们的面前。慕容倾城和拓跋珪知道这就是消失的那一个人。
“四皇子殿下慕容姑娘,小的侍奉白大人之命,特意跟随而来。”那人恭敬的向拓跋珪和慕容倾城拜了一拜,然后就站定在了他们的眼前。
“白秋。”慕容倾城疑惑的问道。
“是的,白大人托小的给两位带几句话。”
拓跋珪和慕容倾城对视了一眼,虽然还是很不相信的样子,但是最后拓跋珪却还是让那个人继续往下说了。
“白大人托小的告诉两位大人,这艘船确实是开往南疆大营的,并且这是陛下已经同意了的事情。所以两位可以放心大胆的离去,而且回到南疆大营后,陛下只希望两位大人能遵守先前在北齐时的约定。然后让这北齐不参与此次的斗争,即使不能和南唐共仇敌凯,但是也希望南疆大营的人不要对这场战事火上浇油,如此,夜天陛下对于这件事已经是感恩戴德,他已经将约定好的领地准备就绪,只要战争结束,便立马为北齐双手奉上。”
“这真的是那个夜天所说的话吗?他对于我们的悄然离去,没有说什么话吗?”拓跋珪还是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但是慕容倾城却在一旁拉拉他的衣服。
拓跋珪回头看着慕容倾城,想要从慕容倾城那里得到一丝安慰,可是慕容倾城却是告诉他了一个令人震惊的事情:“殿下,刚才他称呼夜天为陛下,这二皇子已经登基了。”
拓跋珪震惊的一下子就睁大了自己的眼睛。显然对于这夜天突然的继位有些诧异。
“那南唐原先的皇帝夜语山是出了什么事?怎么这么快就急着退位?”拓跋珪疑惑的看着慕容倾城。
“回四殿下,太上皇并无大碍,已经先行一步到行宫安养晚年了。”那士兵却是自觉的对拓跋珪解释到。
拓跋珪就不在说什么了。
“所以白大人托你给我们传达什么事情?”慕容倾城对于夜天到底怎么登上帝位并不感兴趣,就以先前的夜语山对待他的态度,这帝位的后继者早就已经是决定好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