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精神病院，金泰与埃德蒙暂时分开。
要想在这个全民反恐的高度紧张时期让一个过不了安检的人上飞机，虽然是私人飞机，其中要解决的问题还是会很多。
在德国的时候还好，在美国落地时要不是安检员的大度，金泰就是被送到隔离室去也不过分。
只有一张证件是不够的，至少也得让人明白他身上带的金属物体是什么。
可是他还真的没办法跟别人解释。
手腕上的手环正在吸收几颗金属球，还有一部分通过精神联系传递到身体内，这种解释足可以让他马上跟艾伯特做邻居了。
当众表演就是冒着在全世界出名的危险，他会成为动物园里的猴子，除了被参观，还会有很多的科研机构把他当成研究对象，他将永远也无法过上正常的生活。
漫步在皇后区的街上，金泰悠然自得。
街边有几个围在一起的黑人大汉眼神不善地盯着他，偶尔还会聚在一起，谈论着什么，一副打算收拾他的样子。
可是金泰完全不在意，他甚至有点儿期待，想看看这些人能把他怎么样。
安全，这就是他一直在追求的。
金泰微微一笑，也只有在这个时候，他的努力似乎才有了回报。
以前在街上碰到一个说话大声的，都会让金泰心中一震，生怕他下一秒会对周围的人造成什么威胁，而现在，他不去惹他们，这些人就要偷笑了。
虽然还有很多比他还要强大的人可以对他造成生命的威胁，可他不再惧怕。
等着吧，我会变得更强的，总有一天，我要站在世界之颠！
一辆雪佛兰SUV越过街边的几辆车，滑到人行道边上。
孙龙的脸露出来。
金泰停下脚步，钻进车里。
车子朝前开去。
金泰朝后扭头看。
刚才打算算计他的几个黑人一脸悻悻地停下脚步。
这里以黑人为主，其次是白人，华人很少，而金泰的穿戴虽然不豪华，却有着与大多数美国人不同的气息——观光客的气息。
通常只有华人会随身带着大量的现金，还有——他们不是人人都会功夫，也不是每个人都能一个打十个。
要是他们知道面前这货一个打几十个都行，不知道还会不会对自己兜里揣着的枪抱有过分的自信。
孙龙耳朵里的耳机没有瞒过金泰的眼睛。
“你们就跟着这么一个人东挡西杀？”金泰好像头一次发现面前曾经让他无比向往的机构居然如此无力。
“开条件吧，”孙龙可比李久年圆滑多了，“别太过分。”
“其实没什么条件，”金泰笑，心情说不出的愉悦，“给我们提供混血人，越多越好，招募，运输，越多越好，作为回报，我会制造大量的异能者，成为你们的手下。”
“我们有我们的人选，”孙龙按了一下耳机，“这个问题我们以前就跟你解释过吧？特工不是因为有特殊才能才叫特工，我们是一支纪律部队，铁的纪律才是我们战斗力的保障，如果从世界各地随便哪儿搞来一些身份不明的人，你让我们怎么落实编制？那还不如在本地现招呢。”
“可你们招不到，”金泰不软不硬地顶了他一句，“成熟一点儿吧，虽然我也不知道蜀山派干嘛突然从地底下冒出来，可是至少现在他们在正大光明的招揽人才，87%的录取率，对吧？几乎没有淘汰，相比之下，你们招录的人有太多的要求，录取率连3%都不到，是吧？”
“看来埃德蒙告诉你很多事，”孙龙的目光忍不住朝一边的金泰瞥去，“一味的依赖他，就不怕你没用的时候被——”
“我们都要被利用，”金泰看看倒后镜，这几乎成了他的习惯，“被利用说明我还有价值，如果有一天我没有用了，不管是在你那儿，还是在埃德蒙身边，有区别吗？”
这下还真把孙龙问住了，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歪歪头，“行，非常时刻，用非常之法，可以答应你，还有吗？”
“只要蜀山派再一次对我动手，战争就开始了，”金泰冷冷地说，“到时候你们请表明立场，不要站在我的对立面，我不管你们是什么样的机构，归谁管，在我们对抗的时候，你们最好是朋友，没有中间派之说，更加不能看热闹，不管因为什么原因。”
“我们毕竟是一个部门的人，”孙龙对此也有些无奈，“你要考虑一一下我们的立场，我们不能朝着自己的同事下手，哪怕是煽风点火，内斗是很恶劣的行为，会上特别法庭的。”
“那也就是说，在我动手的时候，你们会帮他们？”金泰的心有些凉，他没办法跟一个国家机器斗，再强大都不行。
孙龙也沉默下去。
车内的空气一时有点儿寒冷。
不管蜀山派想干什么，从立场来讲，他们已经立于不败之地。
李久年是温水里的青蛙，金泰则眼看着就是热锅上的蚂蚁了。
“陶承历的父亲为什么还没来料理后事？”金泰打破僵局问，“他的尸体已经快在法医室里变成冰块了。”
“我们来这里就是为了处理这事儿的，”孙龙回答，“要不李局长是不能随意离开的。”
金泰突然灵机一动，“他是不是一直在阻挡蜀山派的势力扩张？”
“是啊，”孙龙答应着，他和金泰都犯了一个毛病，就是以为彼此的冲突和合作都可以绕开蜀山派，但是直到刚才金泰的问题冒出来，他们才都明白这是无法回避的一个问题。
“也许你们该放手了，”金泰理清了一条线路，“我的意思是说，让李久年离远点儿，随着他们折腾，你们只要守住一条底限，就是不能让我成为国家的对立面，其他的随便他们放马过来。”
“那你会成为众矢之的，”孙龙提醒他，“我们的协议该怎么履行？”
“不知道你相不相信这样一句话，”金泰冷笑一声，“军队的战斗力是用无数次的战斗磨练出来的。”
